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饯行会一别,各奔前程的战友,之后要再相见也不知是多少年后的事了。
伤感有,不舍亦有,但这些于这一刻全化为了祝福。
望多年后相见, 彼此都过的不错
看着喝高了仍没以隔日要坐火车来挡酒的邵承军, 李慕妍不禁想起她离开知青点那时的情形, 也想起了友人。
不知小兰大平如何了呢
她一直有跟他们书信往来, 昨天去镇上时, 也各自给他俩寄了信,告知自己今后不在大昆区也读了哪一所学了嗯, 到了学校那时,确定住的地方还得再写信告诉他们新地址。
一会, 都吃喝聊的差不多,大炮媳妇和曾敏帮李慕妍整理了桌面也洗了碗,随后带自家男人回去。
李慕妍去房里瞧了眼睡着的儿子有没有踢被子, 再出房间时, 见邵承军已经歪倒在餐桌上了。
她走了过去, 手搭在他胳膊上, 轻轻拍了拍。
“醉了你, 来,回房休息。”
“嗯”
听着这喃语似的应声, 李慕妍直摇头, 也试着撑起他, “我扶你回房睡。”
撑起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是什么样的体验
李慕妍觉得自己被座山给包围着
幸好这座山还有意识,还能自己走路,一同重重摔在床上时也没压到她,不然还不把她刚刚吃的东西给压出来
不过横在身上的手臂真沉呀。
撑他走回房间这一小段路,李慕妍早已喘嘘嘘了,这会试着移开他手,见嵬然不动的,推了推他,“让我起来,我去打盆水给你擦擦。”
邵承军手果然移开了,但却是把她拉带过去。
扑鼻的酒气,随着那贴过来的唇渡了过来,清冽的醺人气息满溢唇舌,让她差点要醉了。
这人简直就是从酒瓮里泡出来
不知是被吻的晕乎还是被酒气给醺的,总之身上的凉意还是拉回了她的意识。
她歪过头,止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吻,喘着气轻推,“你呼呼起开,我去打水给你擦脸嗯”
“我想”
叹息似的哑声,随着咬吮间溢出,钻入耳道的热气与低喘,惹人耳根尖发热,人也因他的动作跟着发烫。
“别想”
两人当夫妻一段日子了,李慕妍哪不知这人表面高冷禁欲,可对上自己可叫一个没羞没臊
要不直接拒绝,这只尾巴狼定是把自己吃干抹净连个骨头都不剩
所以拒绝话一出,李慕妍也不待他反应的滚至一旁,紧接起身下床,动作麻溜的一气呵成
夫妻俩就这么一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个离床远远的
两人对视了两秒。
邵承军才唉了声,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不动。
李慕妍红着脸,暗骂了句臭流氓,去打盆冷水,打算让他好好的冷静冷静一下。
大昆区最冷的时候连水管的水都能结冰冻住,虽然现在还没冷到那种地步,可管子出来的水依然是刺骨冻人的,所以她这清醒的人都被冷的受不了了,何况是酒醉的邵承军呢
就这么一条半湿的毛巾盖在他面上,还不把他上脑的虫子欲火给扑熄了
邵承军“”
“你这是在报复社会。”
李慕妍见他打了个激凌,立马扯掉毛巾,顿时笑了出声。
“给你冷静冷静”话至一半,立马被他迅速起身的动作愣了下,紧接着便因他的拽拉带上床,紧接贴过来的冷毛巾给激的尖叫了声
“啊冰你这浑人──”
“对你一定要浑”邵承军可不客气了,湿淋淋的毛巾直接往她脖子贴去,直让她一边笑一边闪躲也拍叫着。
“啊啊啊你这浑蛋走开哈哈哈别弄噫呀──”
“呵呵。”
夫妻俩一时就这么玩了起来。
头发凌乱,衣衫半掀湿泞的、如第二层皮肤般的贴在身上,随着她呼吸起伏因玩乐笑骂的红润小脸上,弯弯的眉眼里像含了一汪秋水般,闪动着潋滟波泽
要不是儿子也因他们的玩笑醒来,跟着乐呵笑叫着嘛嘛巴巴玩,邵承军早把眼前人给办了。
“不擦了,我去洗洗比较快。”
邵承军拿着衣服去洗澡。
李慕妍则是将醒来的儿子抱出小床,哄了会的,让已经学爬的他在地上玩,便将凌乱的床给盆水收拾了,随后去阳台把衣服收进来,也整着所剩不多的行李。
邵承军洗完澡,酒意也退了些,人虽还有些醉意,精神倒是好了点,帮忙把整好的行李提去客厅,让李慕妍和孩子去洗澡,便去准备火车上几天要吃的东西。
待他忙好,李慕妍和孩子都回房时,也跟着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用完早饭,李慕妍在邵承军把东西都拿出去门外时,将不好带的盥洗用具品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收入系统仓库,留了一部份杂物其余也收入后,这才出门,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