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怪声怪气插话“外婆你忘了吗是你那位集顾家、爱护妻女、孝顺懂事三位全没有的好女婿鸭。”
“哦。”外婆声音冷淡“是顾总吗”
顾景扬讪笑一下,刚要接话,又听。
“是我女儿舔了好多年,对妻子不管不顾的顾总吗”
电话那边传来笑声,热切道“不好意思啊,六、七年没见面,我还以为宁死了呢。”
“”换作别人敢这么说话,顾景扬就算当面没反应,之后也绝不会绕过这人。
但现在他只能低着头,乖乖认骂。
他不说话,发过一通火的外婆也不好再多说。
无论心里有多不满,顾景扬都是她女儿一心爱慕的人,是绡绡和琛琛的亲生父亲,将来要在一起生活的是他们,外婆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多生隔阂。
淦,可还是好气啊
她身体不好,火气一上头就不舒服,外公注意到,急忙把人扶住拿过电话“顾景扬”
“爸。”顾景扬立即应道。
外公言简意赅“把你老婆孩子照顾好,否则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顾景扬莫名想起家中那张死状惨烈的大理石桌,后背一凉,郑重应下“放心吧,爸。”
“呵。”通话在老丈人那低沉而充满杀气的声音处结束,给人以刀悬在顶的充分留白。
绡绡看着爸爸僵着脸把手机收回去,朝他甜甜一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顾景扬抹了把脸,把住方向盘“回”
得,全都是祖宗
家离顾宅不算很远,很快到达目的地。
顾景扬把哭到一半睡过去的卢月晴抱下车,三个孩子紧随其后。
进到屋中,顾景扬吩咐王姨“王姐,麻烦煮一碗醒酒汤,再帮我拿条干净的湿毛巾。”
王姨连连应下,刚迈开步,绡绡的声音从楼梯处传过来“自己的事自己做,我今天在这里郑重宣布,以后谁要是再喝的烂醉回家,就自己老实摊死在那,别麻烦别人。”
“”顾景扬已经无力争吵,瞥绡绡一眼,淡淡道“王姨是我花钱雇的。”
绡绡拄在栏杆上,两只手托着小尖下颌,摇摇脑袋,得意一笑“王姨,我上次说让你挂靠到外公家公司的事已经办妥了,从下个月开始,工资不变,给你交五险一金,最高杠的社保。”
王姨正为难着的身形一顿,迅速转身“先生,毛巾在卫生间,醒酒汤可以百度查,我现在正式辞职,以后受雇于卢盛辉先生,做顾名绡女士的私人管家,没事的话我先回屋,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给妻子倒水的顾景扬“”
“嘿嘿”绡绡得意地晃晃小脑袋,左手拉着哥哥,右手牵着弟弟,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顾景扬万万没有想到,他堂堂顾氏总裁,竟然输给了最高杠社保。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和沙发上的醉鬼妻子,顾景扬无奈地长出一口气,认命低下头,把人抱回房间。
卢月晴半夜的时候被渴醒,睁开眼,在昏暗的房间内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家。
想到之前模糊的记忆,她侧过头,床头的小夜灯亮着,那是她为经常晚归的顾景扬准备。
大概是想到她喝多了会起夜,所以顾景扬特意开了一盏灯。
这样微小的关怀,换做以前,卢月晴一定高兴的不行,可现在却觉得索然无味。
她累了。
她转过头不再看身边的男人,掀开被子下楼喝水。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卢月晴谨慎地站在最远处的墙角看过去,一团小小的身影站在冰箱门前,不知在做什么。
“”她面无表情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噢”绡绡小小呼了一声,转过头看到是卢月晴,松了口气,笑着打招呼“妈妈你酒醒啦。”
“”卢月晴都不知道该说顾名绡小朋友脸皮厚,还是该说她这个妈当得毫无威严。偷吃东西被当场抓到,竟然也敢这么坦荡。
绡绡摆弄着冰箱上的锁,无果,丧气地垂下小脑袋。
卢月晴好奇地朝那看,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王姨果然是个狼灭,竟然真的找人焊了两个把手,把冰箱门锁死。
绡绡生气地撅起小嘴“好啦,我要回去睡觉啦,妈妈喝完水也快去吧,晚睡老的快。”
“”卢月晴她就知道这破孩子嘴里没一句好话。
压抑的心情在母女互怼间缓和许多,卢月晴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诉说欲。
叫住拖着小步子一步三回头看冰箱的女儿,道“反正你也醒了,不能立马睡着,陪妈妈聊一会儿吧。”
也不知道这孩子哪那么大精力,天天半夜偷摸下楼,也精神满满。
“不了吧。”绡绡皱着小脸“妈妈,你知道吗,个体基因差异会导致信息交流产生误差。”
“”卢月晴“说人话。”
绡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