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黄鳝面。”
王美娟点点头:“是得多做几顿给你吃,不然以后都做不动了。”
听了这话,赵嘉丽心里有些难过。
时间太过无情,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苍老,而娘却是在走向衰老。
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么中气十足了,脸上的老年斑非常明显,眼珠开始泛白,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要不是孩子们要上学,她真想提前退休陪她老人家度过这过一年少一年的日子。
看着妻子神色黯然,徐千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生老病死没有人能躲掉任何一个环节,再难过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辈子尽量过得好一些。
在村里待了一个暑假,快要开学了,一家四口才返回北京。
接下来的一年是初中升高中,算是比较关键的一年,徐青云和赵清瑜兄妹俩的成绩都很不错,应对中考没有什么压力。
赵嘉丽虽然有意要减少工作量,但是公司发展的方向指导还是需要她来决策,这一年她打算投入大量的资金发展电商,现在国内的电商还没起步,不过也是这一两年的事,真正要发展起来还要十几年的时间。
她想投入大量的资金先在几个大城市建立仓库,并且建立成熟的物流服务,再一步步向全国拓展。
这个决定跟国家的电子商务发展策略不谋而合,成功在沪上批了一块地。
这天忙完了工作,她准时下班。
刚离开公司大门就感觉到有一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微沉。
倒车时瞥了眼后视镜发现目光投来的方向的墙后有个鬼鬼祟祟的老男人,年纪看起来五十多岁,长着络腮胡子看不清具体面目。
不知道他突然盯上自己有什么目的,赵嘉丽决定派人观察几天。
回去后她没把这事告诉徐千城,省得他担心。
一大早去了趟早市买了菜回来,秦妙开始烧热水烫鸡毛,上午拔干净鸡毛下午开始炖,到了晚上丈夫回来了就可以喝鸡汤补补身体。
这阵子研究室里的工作太忙,他都好些天没回家里,一直住在宿舍里。
刚添满水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秦妙走过去开了门,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
仔细看了两眼,她才认出来,激动地叫着:”哥,是你,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秦武,冲着她笑着:“我回来了。”
之前到了出狱的时间秦妙去粤省的派出所接人,得知他去了社区做一些服务工作,询问之后去了那个社区还是没有见到人。
冯克勤的工作太忙,耽误不起,夫妻俩决定先回家,等秦武完成了工作总会回北京来的,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见面。
“快进来坐,我去倒茶。”
秦武进了屋里,看着电视机柜上摆放着的结婚照和一家三口的照片。
“算一算外甥快十岁了,应该在上学吧”
秦妙端着茶和水果出来:“是啊正在读六年级。”
秦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六年级了。”
“随他爸脑子比较好,跳了两级。”
“那就好。”
哥哥在狱中待了十年,也荒废了最好的年华,现在四十多岁的人跟五十多岁一样,头发花白,一脸沧桑,秦妙有些难过。
秦武边喝茶边眯起有些晦暗的眼。
“妙妙,爸为什么在祠堂自焚,是不是因为我”
闻言,秦妙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早就想过哥哥出狱后会问起这事,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准备:“哥你不要太自责,也不完全是因为你,爸因为行贿被革职查办,之后拘禁在家里,家里的叔叔姑姑们决定分家,分了家产带着家人都搬出去了,爸他觉得”
对不起列祖列宗,让秦家败在他们父子手下,在一个夜晚喝多了酒跑到祠堂里自焚了。
秦妙得知这事时已经晚了,人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办完丧礼就下葬了。
得知了具体经过,秦武重重地将茶杯磕在茶几上,红着眼眶质问:“爸被革职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被判罪坐牢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闻言,秦妙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武嗤笑,自己回答:“你什么也没做,风风光光地嫁给了科学家过着好日子,不管不顾我们这群亲人在烂泥里挣扎。”
秦妙心里有些愧疚。
倒不是对哥哥感到愧疚,而是父亲起了死意没有及时发现和阻止,这是她作为女儿的不孝。
“哥,一切都过去了,明天我带你去爸的坟前”
尖锐的匕首插进腹部,话音戛然而止。
秦武神色阴鸷,发了狠地将匕首往里送:“过不去,凭什么你能过得好,把我们抛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