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似的,人有些迷糊,心中黏腻起来。
他下意识起身去给斥候穿衣服,“天凉了,你体寒,赶紧穿上。”
斥候索性,将衣裳都扯掉了,转身往床上一躺。
凉月将屋内的情景映得艳色无边。
刑武有些生气,身上躁动着,面上却黑沉沉,他皱着眉给人去盖被。
斥候也不怕他的黑脸,直接一巴掌拍开了刑武拿被的手,又细细哑哑的开口。
“我告诉你,我刚吃了药的,独门秘制,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
刑武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斥候擅长制药,他说烈性,便绝对只多不少,不解要伤身。
他生气斥候这样自轻,但也知道,追根究底,是自己的错。
他正握着拳头暗自运气,床上的斥候便在沉默中红着眼睛咬紧了牙关,随即起身就要走。
刑武见人要走,哪里肯叫他去找别人,他必要削了那人的脑袋
于是当即憋得面色赤红,爆喝了一声,“去他姥姥的”
“要”
良夜沉沉,药毒易解,情毒难消。
清晨,宗朔与萧冉领着一众人在中院喝茶吃点心,阿曈则面有菜色的耷拉着脑袋,要怪只怪他耳朵太灵敏,那两人翻滚了一夜,吵的他都要掉毛了。
宗朔解开绑在小狼耳朵上的发带,又揉了揉给活活血,抬头看着阿曈生无可恋的样子,心想真是长大会照顾人了,好歹知道把儿子的耳朵堵上。
几人喝着茶,就见刑武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从屋里走出来,站到桌边咕咚咕咚牛饮了一大壶茶水,而后伏低做小的给阿云行礼,“劳烦嫂嫂,给做一碗清汤面可好。”
阿云拍着刑武健壮的胸膛,语气怼噎的直言,“也罢,估摸着你以后也不在我这吃了,今日再给你效一效力罢了。”
刑武老脸一红,幸好他生的黑,看不大出来。
“多谢多谢,来日我俩必奉上厚礼答谢”
经过昨夜一晚上,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萧冉有意臊一臊刑武,刚要开口,细看之下却“噗嗤”的喷出一口茶来。
“你这脸怎么回事”
阿曈趴在桌上斜眼一看,果然,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刑武那大黑脸上,映着一只鲜明的掌印,有些肿了。
刑武挠头,笑了笑没吱声。
最后等阿云端出了香喷喷的清汤面,刑武即刻恭敬的接过,端着面就急火火的往屋里去。
众人看着他大黑狗熊一样的背影,也颇为感叹。
人世浮沉,命途曲折艰难,斥候求的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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