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人呀(80)一更(这代人呀(80)温娜挨了...)(5 / 6)

子,林爱俭的工资啥的都拿回家,大姐管家。林雨桐要结婚,三个人手里的钱呀票的都不多。林尚德在村里有工分的,夏粮下来了,生产队先不分粮食。谁家有需要,就跟生产队先借。等到年底了,从该分的粮食里扣。夏粮多是细粮,大家接了来,可以拿出去跟城里人换成更多的粗粮,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林尚德这次从生产队借了一口袋小麦,磨成面粉,也有三四十斤,都扛了过来,“估摸着客人要多,这些留着用吧。”

林爱勤又拿出一双偏带布鞋,“是我做的,试试,能穿不”

鞋里面铺着一双非常精细的鞋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林爱俭塞过来一个大红的丝巾来,“也给你陪嫁不起别的了。”

林雨桐就看林大牛,林大牛点头,叫把这东西都给收下。等人走了,他就道,“现在瞧着,也不是不知道好歹。人嘛,谁没点毛病我将来要是走了,你跟元民也不能单门独户的过日子。他们总比别人强些。别人纵使心里啥都想的到,但别人犯不上来为你做啥。他们哪怕有想的不周到的地方,可为你想了,还做了,这就成了。”

待人宽些,别苛求,你就发现,周围都是好人。

而四爷那边呢,先是金元宝过来,跟做贼似得偷摸的塞给四爷一个纸包,“拿着吧,别说我给的,别叫你大嫂知道。”东西扔下就走,“我是偷着来的,说是上茅房,再耽搁她该找我了。我先走,明儿一早我再来”

人走了,四爷打开纸包,里面一叠一分钱的票票,总共两毛二,肯定是金元宝的私房钱,偷摸攒着的,都拿来了。

金元才拎过来半桶巴掌大的鲫鱼,“这个能上菜桌,留着用吧。”

他肯定是最近常去踅摸,然后把稍微大些的都养着,只为了送来好用的。

四爷都收了,结果早起的时候,杨建国来的最早,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包裹,“在门上挂着呢,我给你带进来了。”

包括打开,是一双布鞋。鞋里塞着一双新袜子,袜子里塞着十块钱,十斤粮票。不用问,肯定是金家的老太太昨晚上给送来的。

趁着大家都没起来,这边的东西赶紧收拾起来,用一辆车给拉过去,拉到林家的后院草棚下先放着。

什么仪式都没有,就是一对新人换上新衣裳,等着证婚人来证个婚就行。林家这三姐弟天不亮就过来了,随后金家老三来了,骑着自行车,后面捎带了一蛇皮袋子的粮食,偷摸的叫四爷,“赶紧的,叫人搬进去。”

正说着话了,金元才和金元宝也来了,都没说话,但手上却利索,两人一抬,就往家去了。

早起来帮忙的人一瞧,心里就有谱了。别瞧着平时不亲密,可真有事了,还是认亲的。这不,老四和四丫凑成一对了,相当于把林家和金家绑在一起了。说起来,这不都是亲的吗

七妮像是当家的大嫂似得,在厨房指挥呢,还说林爱俭,“你别瞎跑,帮着盯着,别把啥都抛费了。”

林爱俭没跑,在灶膛前跟小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呢。这两人不对付了十多年了,经历的多了,一来二去的,倒是交好了。

小美一个月前生了个闺女,说是早产了,给孩子取名小云,大名齐天云。跟了齐大友的姓,大部分人都以为那是齐大友的闺女。齐大友前面带的那个是个小子,叫天圣。

小美出来帮忙,齐天圣就跟着,吃好吃得到吗小美嘴上骂着,“只长吃的心眼。”手里却把半拉子白面饼子塞给孩子,使眼色,“家去。”

这小子把饼往怀里一揣就往出跑,刺溜就跑了。

林爱俭就笑,“这孩子挺机灵的。”嗯可机灵呢。

张寡妇不觉得孩子拿口吃的要避讳人,过会子来帮忙了,就朗声跟林雨桐说呢,“我家那小王八羔子,拿了饼子就往家跑。一进家门就从怀里掏出来往我嘴里塞,我一瞧,准是他妈给做了一回贼。我说着哪成呀这小子说,吃我叔和我姨的喜饼呢,咋还不叫吃呀”

林雨桐把人往里面请“叫吃呢咋还不叫吃呢人呢叫来吧。”

“吃完了不用请都来”张寡妇笑着往里面去,跟扎堆的女人打招呼,“除了我家的,还有谁家今儿当了一回贼”

大家都明白,人家这是炫耀家里的日子和睦呢,也跟着取笑了两回就罢了。

有人八卦的问呢,“今儿郭庆芬来不来”

“我见老三来了,怕是她不来吧。”

“说了不来往,肯定是不来了。”

果然除了小一辈,不管是金家的老太太,还是郭庆芬都没露面。金胜利压根就没回来好似下一辈来往那是下一辈的事,上一辈撒手彻底不管了。

客人是不少,但席面肯定不能这么置办。村里的人一家一个二合面的饼子,席面是设给原来的客人的。像是领导、老师同学这些。

叫林雨桐没想到的是,郭红英的父母哥嫂这回都来了。不仅来了,还带足了礼。暖水瓶两个,搪瓷盆子两个,牙缸洋瓷杯子各一对。这是非常重的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