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你不说,也没人问你这牌子哪里来的。”毕竟,你娘也在这大营里,还是拿事的。你有什么自由都不奇怪,“以后,见了我横眉立目也挺好,有人惹我生生气,我才觉得,我是活着的”
就是说,明面上不想叫人知道自己跟她因为李寿年的事和解了。
出了这位的帐篷,林雨桐就觉出来了,这位只怕当真是所图甚大。
才要走,永安在斜对面朝她招手。她一过去,永安就看她手里的牌子,“谁给的我姑姑”
“你猜”林雨桐将东西放在手里继续把玩,却不接她的打问。
永安也不纠缠,只问说,“才难为了你,你凑上去干嘛”
“规矩不能错呀错了不是给我娘找麻烦吗”林雨桐说着就皱眉看站在两边的乌衣卫,“怎么看怎么碍眼,招徕她们干什么呀”
“谁愿意了”永安就道,“我本说在武官里找找会些拳脚功夫的妇人,直接给女官做都行。可咱们这位长公主发疯了,宫里皇祖母那是有求必应。那位子我坐上去还没几天,结果呢,她跟皇祖母哭完,又去御书房哭将御书房砸了个稀巴烂。夜里光是上吊闹了两次,早前还差点在宫里跳了井,自打驸马没了,她一夜白了头发,皇祖母连着这些天,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我母妃说,不叫我招惹她,可你看她那样,人看着来气不来气她要是不叫人打驸马,能给有心人机会杀人吗驸马犯了那么大的罪,父皇也没想着把他怎么着,最后不过是交给公主叫公主看管就罢了。她倒是下的了狠手,叫人去打,人没了怪谁谋杀亲夫的就是她”
永安说是压着声音,可这音量一点也不低。帐篷又不隔音,对方哪里听不到
那边的长公主闭着眼睛,手又止不住的颤抖。身边的嬷嬷满脸怒色,“殿下,老奴这就出去”
长公主一把把人拦住,“无忧丸呢无忧丸呢破一丸来我吃”
是
对面的帐篷进进出出,林雨桐回头看了一眼就拦住了永安的话头,“说这个干嘛许是皇上没别的意思,你这婚事不是定了,怎么还在大营里泡着回去待嫁去呗我是不得不来,你倒是来凑什么热闹呀”
永安眼神暗了一下,问林雨桐,“男人真的能信吗”
这是什么话
“跟我表哥又怎么着了”
“不是”永安语气低沉,“我母妃在宫里半辈子,论男女情,她跟我父皇不及皇后跟我父皇的感情。论起亲情,她连我姑姑也比不上。”
林雨桐“”傻话而已
见林雨桐不接话,永安就道“你就是滑头,跟你不管说多少交心的话,都没用。”
“我不是谁都敢非议的”
“我家的大门你都砸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雨桐轻笑一声,“那我说点犯忌讳的话,你别回头去告状去。你说的这个吧,你得反过来看。论起年轻,论起貌美,论起才学,皇后远不及贵妃可情分却刚好相反,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
永安再问,林雨桐就没再搭理,直接就往出走了。
孙氏在帐篷里听着嬷嬷的禀报,“姑娘不知道怎么跟长公主说的,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牌子,范学监还专程叫人给姑娘搭了帐篷,之前,跟永安公主有说有笑的,瞧着亲密极了。这会子朝药房去了,瞧着几位小将,都奔着那边去了。”她说着就不由的笑,“别管私下里还是明面,姑娘基本都是在交好别人。主子且放宽心”
孙氏这才嗯了一声,低头看手里的册子去了。
林雨桐回了帐篷,先看到的是乔茉儿,她朝林雨桐笑了笑,“看看,到底是谁也逃不过。”
这话不好接。她只笑笑,“怎么都是山上的人你们才进学多久”
乔茉儿却只笑,“觉得我们不成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林雨桐正要问呢,乔茉儿一拳就打过来,竟然带着风声,林雨桐侧头躲了一下,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拳头,紧跟着她就呻吟了一声。
林雨桐微微愣了愣,之前力气不小,这速度也快。她假装给对方揉被捏疼的手,然后顺便摸了脉。她的脉象并不好,郁结于心,五内不平。这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吧
“我给你摁摁”林雨桐说着,手就往对方的胳膊上搭。乔茉儿明显的躲了一下,但并没有躲过去,一下子被林雨桐摁住了肩膀和手肘,关节上绑着东西,像是小金属块。她马上撤了手,“还给身上藏银子呀大营里丢不了。”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现,跟乔茉儿扯起了闲篇。
但其实心里她已经猜出来了,怪不得女卫营参差不齐的招人,都安排去守城。原来是庙学能体外骨骼,且非常精密。皇家启用了这东西,怪不得乌衣卫掺和进来了。这些人并不是护卫女卫营的,而是护卫这批外骨骼的。
借用外力,女卫确实能用。
但这东西怕是早年遗留下来的,且数量不大。要不然早大批量应用了,投放到前方的战场上,大大的提升战力,开疆拓土,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