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自然更不着急,多年没见,两人确实也有好多要说的,当即,就跟着俞颁,去了他的府上。
虽说还有好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此时此刻的俞颁,确实是非常畅快,压抑了二十年的苦闷,在这一刻,一扫而净,就想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场。
高门大院,门口之上,更是上书俞府二字。
“俞颁,看来你在这天罚之地混的还不错嘛,都有自己的府邸了,看你这穿着,似乎也成了祭司”
“天罚之地,祭司权柄滔天,整个国家,都是在祭司的统治之下,为了更深入的了解这里,我就干脆也加入了他们。
反正,凭着元婴修士的实力,当他们一个小小的祭司,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里虽然灵气稀薄,但是,好歹也能出现些有灵气的物件,做了祭司之后,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当作祭品,收归己用,补一点亏空,多坚持一天是一天。”
“你做祭司,主管什么”
“求雨。”俞颁很无奈的说道。
那憋闷的表情,引得魏紫哈哈大笑。
“百姓靠天吃饭,你这职位,想必很受百姓爱戴。”
俞颁撇撇嘴,“爱戴你可错了,普通百姓,对祭司那是敢怒不敢言,爱恨交织,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为何”
俞颁将魏紫领至后院,小小的院落之中,百花争奇斗艳。
当中一座小小凉亭,视野极好,能将四周美景尽收眼底。
俞颁将魏紫引了过去,吩咐府中下人,准备饭食。
自己则拿了一壶美酒出来,给他和魏紫斟满,自己当先饮了一杯。
“这些祭司,每次想要引动天地之力,就要拿血肉之躯进行祭献,越是威力大的法术,所需要的祭品,就越多。
普通的牲畜,完全无法满足,就只能拿人来抵。
动辄几十上百人,就被送上了祭台。
每个祭司,手底下少则几百条,多则上万条人命。
死的,可都是地位低下的平民。
老百姓既需要这些祭司的庇护,奢望风调雨顺的生活,又时时恐惧,会丢掉性命。
自然是对这些祭司,又爱又怕。”
魏紫心惊,这些祭司,如此枉顾人命,又和那些邪修有何区别
“就没人反抗吗”
“反抗反抗了之后,若是成功了,将来遇到狂风暴雨,天灾人祸了,又该如何,又有谁有能力,挡下这些侵害
反过头自己主动送上人头,再去求这些祭司吗”
魏紫沉默,这好像陷入了死循环一般。
“那那些祭司呢,他们也同样是人。”
俞颁嘴角冷笑“这些祭司,其实早就不把自己当做人了,他们,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神灵,守护者人间的和平,所以,在他们看来,平民献出生命,是应该的。
每一个祭司,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们没有发疯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生来喜欢杀戮,没有这些洗脑,或许,这些祭司,自己内部就早已乱套了。”
魏紫没再问,这些天罚之地生存的人,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祭司,还是低到尘埃的普通平民,每一个,都生活在矛盾当中。
俞颁总算有了一个吐露心声之人,拉着魏紫,对着天罚之地就是好一顿吐槽。
总算稍稍缓解了自己被困多年的郁气。
两人正聊得畅快之时,园中突然闯入一人,此人肤白貌美,双眼灵动,只是在那眸光深处,透着一丝冷漠,藏在灵动的双眼之下,很难发觉。
这冷漠,似乎是每一个祭司,都共有的特性,不过有的表现的明显些,有的则藏得很深,深到连他们自己或许都没有发觉。
此人穿着和俞颁同款的祭司服,行走之间,上位者气势尽显。
她步履匆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显然,是胸中压抑着一股怒火。
“俞哥哥,听说你家里来了客人,还是个女娇娥,便想着俞哥哥粗枝大叶的,别怠慢了姑娘,我便急匆匆的过来,帮俞哥哥一道款待。
对了,这是我府上刚刚做好的荷叶饼,极是清雅,最适合姑娘家品尝了,特意带了些过来,给姑娘尝尝。”
魏紫秒懂,这俞颁面容变化之后,竟然引来了爱慕者,知道她一个女客突然登门,便急匆匆过来,宣告主权了。
魏紫揶揄的看向俞颁,只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魏紫道“这是都城的重光祭司,百里欣,也是我的邻居。”
“重光祭司你们祭司一职,不但分任务,还分等级的不成那你呢,又是什么等级的祭司”
魏紫着实有些好奇了。
“我们琅嬛国的祭司总共分为,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十个等级,各个小镇上的祭司,大多都是品阶最低的阏逢祭司,就是那些大城,等阶最高的祭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