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迷迷糊糊, 凭直觉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带着一点小鼻音道“马儿走这边”
他指的路是对的,然后他们就和往京城方向追抓他们的反贼, 撞了个正着。
面对一群神情狰狞的贼人, 贾赦欲哭无泪, 暗骂道“这该死的缘分”
最应该发挥作用的时候, 偏偏不灵了,这福娃不靠谱啊
还是说,是他和十三皇子一同霉运太盛, 带着个福娃娃在身边都不管用了
头目带领下属冲往安置马匹的树下,发现所有马匹的马绳子全部解开了, 皱眉道“绳子怎么是松开的好在马没有跑掉。”
“定是逃跑的祭品所为,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想来与捆缚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为了绊住我们, 不想让我们醒来后追上他们。”刀疤脸自认为看透了贾瑚三人的计划。
头目不屑嗤笑, “费工夫做这些手脚有什么用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咱们的马忠诚乖熟, 就算是解开了马绳也不愿意离开我们。
刀疤脸谄笑奉承道“您说得对。”
“好马儿, 你们很好待我抓回那三只祭品,必当好好奖赏你们。”
头目的冷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抬手欲触摸黑马的头颅。却不料,黑马喷了他一脸的唾沫, 撞开了头目的手, 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
气氛一度尴尬, 头目脑门鼓起了一根根青筋, 抹了抹脸,忍着怒火甩袖走到了不远处另一匹骏马旁。
岂料那位更加的不客气,见头目过来想碰自己,抬起蹄子便踢过去。
这一招来的迅且猛,幸而头目是个练家子的闪躲及时,否则他一个肾就要没有了。
他心有余悸地跃至后方,支使刀疤脸道“你,给我牵一匹骏马过来,这匹黑的和那匹白的就免了。”
指的是给他脸色看以及攻击他的那两匹。
刀疤脸仅以为是个别马匹在闹脾气,不做他想,听到命令遵从地走了过去。
这时候,头目吩咐其他人道“你们也赶紧去牵马。”
下属们拱手应诺,刚走到一半就目睹了三匹马朝着刀疤脸各自放了一个响屁,正中刀疤脸的正脸。
一瞬间,刀疤脸的面部肉眼可见的涨红,继而转为青紫,表情要吐不吐。
正迈步过去的反贼们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头目面色黑漆漆的,像是涂满了墨汁,从牙缝中憋出一句话。“这群马疯了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开口。
头目也没打算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揉了揉眉心,命令刚到马匹没有问题的另一半下属,道“你们先行去追人,我和他们驯服了这群马稍后赶到。”
“属下遵命”
头目身边的一半反贼转身,欲去往另一处安置坐骑的地方。
便在此刻,马群骤然发威。不是抬日子踹人,就是用头拱人,再不然就是张嘴咬着反贼的衣服,不让人走。
霎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头目头疼脑大,抓着头发崩溃喊道“是真的疯了”
“真不该夸它们忠诚忠诚个屁”
头目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没注意到身后,喜闻乐见地让一匹兴奋冲来的马撞翻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土。
几个下属半跑半滚到了头目跟前,满脸担忧地搀扶其起身,叫道“大人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头目呸掉嘴里的泥,捂着起包的脑门厉声发令道“拿鞭子,凡是闹事的,全给我用力抽抽到它们听话为止”
然并卵,就在这句命令落下的刹那,搞事情的马群撒腿就狂奔而溜。
呼啦啦一大片,说不见就不见了。
鼻青脸肿的刀疤脸艰难地爬起来,艰难出声道“大人,马跑了”
头目喉咙里发出一声恍若盛怒猛兽的吼叫,一拳头砸在树干上,气得直想杀人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坐在马背上颠来颠去一整夜,又困又累又饿了,莫说贾瑚和涂渊两只小的,便是贾赦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快散了。
来到了某处不知名的丛林,贾赦先受不住说话了。“我不行了,找个地方歇息一阵吧,反贼应该没那么快追上来。”
“跑了一宿,不仅我们精神疲倦,马也跑累了,是该停下休息一下。”涂渊点了点头,眼睛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指向左前方道“那边似乎有条河,索性停在河边,也好让马儿喝口水。”
贾瑚揉了揉眼皮子打架的眼睛,打起精神摸了下马头道“马儿,去河边停下。”
不知是什么缘故,这片河域并未结冰,倒为几人省下了碎冰的力气。
三人饿得胃部绞痛,奈何没有食物,只得跑去偏马匹上流的地方,忍着冰冷饮了冷水聊以慰藉。
填满了一肚子水,几人的胃部是舒服了一些,不过身体却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相对于上一世贾瑚经历过的灭世冰寒,这点子寒意是小巫见大巫。他瞅见自个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