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程雨从长林集团出来开车离开了, 她出来便直接去公司了, 只是才在公司坐下不久, 她便又悄悄从后门出去,后门上有接她的人, 直接将她带到了某个公寓楼, 据说这里是安娜住的地方。
此刻安娜所住的房子,房门已被人破开, 里面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而陆云景就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玩弄着中指上那一枚红宝石戒指。
安娜要保护她的安全, 一定跟着她去了品格简餐, 而程雨的目的就是将她引开,好让陆云景带人来她住的地方寻找证据, 只是看目前的情形,那个很重要的物证还没有被人找到。
没过一会儿金黎阳进来冲陆云景道“先生, 安娜被带到了。”
陆云景此刻的面容简直阴沉得可怕,连带着跟他说话的人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而那些翻找东西的人此刻也停下动作,一声不吭站在原处等待吩咐。
陆云景抬了抬手指,“把她带进来。”
程雨想了想,总感觉她呆在这里有点别扭, 她便闪身进了卫生间, 透过门缝,外面的情形她倒是能看清。
没一会儿安娜就被带进来了, 不同于前几次看到的她,此刻安娜穿得很普通,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保镖,倒很像一个普通的妇女。
看样子陆云景为了不让她发现他安排的人也是费尽心机。
安娜进来之后便低垂着头,声音透着惶恐道“我办事不力,将太太跟丢了,如今太太不知去向,是我的过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陆云景没有说话,他慢腾腾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捏在手中端详了着,问她“你认得这枚戒指吗”
安娜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恭敬道“记得,这是先生最喜欢的戒指。”
陆云景虽说得漫不经心,但他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所以他并没有放过安娜刚刚一低头之时下意识瞟向某处的眼神。
他转头看了一眼,却见她瞟向的地方挂了一幅画,他似想到什么,眸光渐沉,冲周围站着的人吩咐道“将那副画取开。”
金黎阳走过去指挥手下的人动作,却见画被取开之后就是一堵墙壁,什么都没有,但是金黎阳跟在陆云景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察觉到异常,陆先生是不会轻易开口的,金黎阳也留了个心眼,在墙上敲了敲,如他所料墙是空心的,他冲身边的两人使了使眼色,这两人会意,便将墙砸了个窟窿,便见那砸开的窟窿里嵌了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金黎阳急忙将箱子拿过来递给陆云景。
陆云景接过箱子端详了几眼便丢到安娜跟前,冷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把箱子打开。”
安娜似有些慌乱,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她低垂着头掩盖住脸上的神色,然而面对陆云景,她的语气依然染上了几分紧张,“里面是我父母的骨灰,我不想冒犯两位老人家。”
陆云景不为所动,他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玩弄着套在手指上的红色戒指,依然是低沉又不容拒绝的语气,“我说把箱子打开。”
他周身的气场太强,像是一瞬间将周围的空气抽走,四周变得压抑又沉重,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大概是实在受不了陆云景这种可怕的逼迫感,安娜深吸一口气慢慢蹲下身来在鞋底掏出一把小钥匙乖乖将小箱子打开,然而箱子里面并不是放着骨灰,而是一枚金托镶嵌红宝石的戒指,就和陆云景手上那枚一模一样。
金黎阳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躲在卫生间里的程雨也是吃了一惊,下意识捂住嘴。金黎阳很快回过神来,急忙将箱子连同戒指递到陆云景面前,陆云景面色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将那枚戒指取出来拿到眼前端详,他目光微眯,很快就有点点锋利聚集眼底,他轻启薄唇用一种像是在闲聊的语气问道“不是说这箱子里装的是你父母的骨灰吗为什么是一枚戒指”
轻描淡写的话,然而在安娜听来,话语间隐藏的寒意却像是腊月里迎面扑来的凛冽寒风,她不敢看陆云景一眼,放在身侧的双手开始发起抖来,而陆云景也没有继续说话,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周围安静得不像话,空气也像是被抽干了,每吸一口便让人觉得肺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那充满着属于陆云景的强势压迫感简直让安娜头皮发麻。
她终于承受不住,低声说道“我看先生戴的那枚戒指好看就买了一枚很像的戒指,因为怕先生知道了会生气所以就谎称是我父母的骨灰。”
“是吗”陆云景微挑眉头,突然一挥手将戒指扔到她脚边,他暗沉锋利的视线扫过来,寒如冷剑一般的语气问道“为什么要杀我太太”
安娜像是被雷给劈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她随即双腿一软,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一脸惊慌失措冲他道“先生明察,我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太太下手。”
陆云景的语气依然强势逼迫,“我最后问一句,为什么要杀我太太”
或许是畏惧他的气场,安娜怔了一下,这一次却没有急着回答,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却见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