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我刚才忘记关了吗
失策
云栖羞恼地恨不得钻地缝里。
魏司承看着像是兔子般在屋子里蹦蹦跳跳的云栖,忍不住笑起来,他没想到沉静的少女也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云栖将窗打开的更大,与男人面对面,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
“不是让你别过来吗”云栖紧张兮兮。
“他还没回来,我是来问他借书的,他不在就来院子里逛逛,然后听到你的声音,过来瞧瞧。方才敲了窗,可是扰了你”所以,是正大光明过来的。
“没”
原来我刚才烦恼到喊出来了吗
云栖面对李嘉玉多少是不一样的,她引他为知己、友人,被看到这一面实在无语凝噎。
她是真的没形象了,唉。
“他的书房有侍卫守着,等他回来即可。”云栖咳了一声,撇开刚才尴尬的一幕。
书籍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像李嘉玉那样待在东苑,连温饱都有问题,要看书的确需要借。
“嗯,我知晓。”他也从善如流地忘了,给她留了面子。
“你需要什么书,若他今夜没回,我也可替你问上一问。”云栖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后院行礼。
按理说,外男不能与后宅女子随意见面,只是她是奴婢,这方面没那么大的限制。
今日在外伺候的是司棋,这会儿也不见人,云栖领着男人一同前去书房外等待,两人边走边聊。
云栖刻意落后一步,却不料男人慢了步子,像在等她。
这细节上的妥帖,实在让人不得不侧目,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如此细心的世家公子,谁不希望被尊重呢。
“不过是一些杂书,并不急。”他的府邸快建成,很快就要出宫了,难得心情放晴,淑妃想要再完全掌控他,也会困难许多。
这一年,是他真正寻觅到一丝自由的时机,他想见她一面。
看到云栖头上戴着的木簪子,他目光柔和了几分。
男人目光像潺潺溪流般,云栖恍然地摸了下簪子。
“你是在哪儿买的,很少见把云雕地如此细致。”
“自己雕的。”
“你还会这个太厉害了吧,那你这礼可太重了。”这要她怎么回,而且这份心思真的无法用银钱来衡量。
“不值银钱,你能收下,我便安心。”看着她眼中的流光溢彩,魏司承面具后,紧绷的嘴,微微上扬。
几日前,他与杜漪宁在东宫偶遇,见她与太子谈古论今,畅谈许久,并未打扰。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子,他的几位哥哥、弟弟少有不为她着迷的,她是与所有闺阁小姐不同的存在,自然值得最特别的对待。
他既答应给她礼,自会遵守。想到几年前她在宫廷赏花宴上,说过“唯有牡丹真国色”,便雕了一朵牡丹,当年的雕工还未现在这般流畅,但的确是为她雕的。
因为觉得雕的不够好,一直羞于拿去给她。
告别时,魏司承还是将之拿了出来,她很是惊喜地收下了。
他这也算完成她要求的独一无二。
他以为这事便也这么过了。
只是没想到,就在今日,看到一个小宫女腰间挂着它。
是小宫女洒扫时在池边捡到的,可能是没扔准,本来是要扔到池子里的。小宫女见它雕的精致,虽有些地方粗糙,可很特别,就穿了个洞挂在腰间,当做装饰。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在想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想。
若是把这支桃木簪子给杜漪宁,下场也是同样的吧。
李崇音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云栖带着笑意的表情,眼中仿佛有光。
虽然与平时看着差别不大,还是规规矩矩的,但她似乎很开心,她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
魏司承说明来意,最近李崇音时不时派人去东苑调查,常在褚玉院附近,被乙丑发现上报于他,他有事耽搁,过了这许多时候才来李府,也是想再会会李崇音。
他还是要当面来打消他的疑虑,打消不掉的话,就行另一套途径。
李崇音表示这里有不少书册能推荐,迎魏司承入内。
随即回头道“你下去吧。”
云栖一愣,从没见李崇音对她用这么冷的声音。
第二日,云栖没了无端的拘束,与孔妈妈报备过就打算实行自己的出府计划。
她一直希望出府,有些事情不是待在李府能办到的,来到静居才好不容易寻得机会。
她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与司棋说好给她带漪香阁的胭脂,就出了李府的门。
魏司承正要去自己府上,竣工最后阶段,有些屋内机关只有他亲自验证才能安心。
听到外头赶车的德宝说看到了云姑娘从一书肆出来,魏司承掀开帘子,果然看到云栖远去的身影。
魏司承顿了顿,道“一姑娘出来太危险,随个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