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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对上,早晚的问题,她和李映月的矛盾,不可协调。
上辈子,她让过;
这辈子,她不打算让了。
云栖将裘衣叠好,放入属于自己的衣柜里。无端奇怪道“你不穿吗”
哪个丫鬟得到这么大的赏赐,能不去外面转一圈炫耀炫耀
主子们的赏赐就是对奴婢最好的赞赏,是荣耀。
“我才这么点高,穿着拖地多可惜,弄脏了也不知如何洗。”云栖轻咳了两声,她还发着低热,有点咳嗽,又比划了下自己的身高,“再说我也撑不起这好看的裘衣,若是无端姐姐喜欢,也可以拿去穿。”
“可别,这是小姐按自己尺寸做的,本来就是小姐用不上的物品,不是一般丫鬟能用的。”
云栖笑了笑,回到桌子边,打开药包,开始数草药的分量。
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居然是识药的。
云栖说这是在乡下学的,听着有些不可信,可也没别的原因了。无论怎么说,这个小丫鬟的确多才多艺到让她们惊叹的地步,学习能力还特别强,难怪二夫人都快离不开她。
更重要的是,云栖静的下来,耐得住性子。
无端深深望了一眼云栖,刚才过来时,她与锦瑟打赌云栖会怎么处理这件裘衣。她比照着自己十来岁的时候,最爱炫耀的年纪,定会到姐妹们面前穿上,好好在府里走走让所有人都看到,享受哪些羡慕的眼光。锦瑟却说云栖会放起来,甚至都不会拿出去,云栖是个相当低调不惹事的性子。
没想到被锦瑟说中了,真被放里头了。
云栖这丫头,真是处处让人有惊喜。对输掉这几钱银子,无端倒没那么气了。
云栖不再考虑那裘衣的事,走一步算一步,这一世很多事都改变了,她能做的就是做好她自己。
午夜待无端熟睡后,她披着袄子,呼了呼热气,去屋外的小炉上端起药壶,将里面的草药倒入早就准备好的水囊中,再用填了木棉的软垫子包裹在里面,放入怀里。
准备就绪,云栖换了一身深色衣物。出发前,摸了摸额头,还有点发热,不过她头脑清醒,来回一趟东苑并不困难。
她偷偷从后院的小门出去,懋南院的钥匙内院由锦瑟管理,外院由无端管理,作为无端的下属,云栖也是有备用的。
她这段时间已经算好了较为隐蔽的路线,上辈子在李崇音的教导下,这些适合暗探做的事,对她来说得心应手。这个时间点路上基本没有下人走动,都是晚上睡觉的时间,就是遇上了,她也能找个饿了去后厨拿吃的之类的借口,毕竟她与后厨的人也是熟的。
云栖运气非常好,路上没碰到什么人,规划的路线用时也很短。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东苑的褚玉院,也只有名字好听,还有个玉字,实则是个没人的地儿。院落有些年数,没翻修过,云栖到的时候还能听到门的吱呀声。
它坐落在李府最东边,最是荒凉的地带,就连奴仆也不会过来。
院子挺大,但很空旷,有些杂草丛生,远处有一口水井,旁边有一棵槐树。
看着都不像是一个主子该住的地方,院门居然是开着的,云栖本来还打算想办法潜进去,现在省了这一步了,但莫名有些感慨,就她上辈子遇到李嘉玉的时候,那人是个多么轻慢高傲的人,过这样的日子他内心怕是比死还难受。
云栖谨慎地走入,经过一处房间时,听到了呼噜声,应该是小厮发出来的。
主子在发着热,四日没有进食,居然睡得这么熟,太过怠慢了。
整个院落,唯有主屋有一盏微弱的烛台亮着光,李嘉玉应该就在里头。
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云栖想着,咳成这样那小厮这总该起来了吧,她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等了一会院子里也没动静。
就算是庶子,终究是主子,居然过的比懋南院一个粗使丫鬟还不如。
云栖见里面的咳嗽一直不停,过了会又安静下来,应是睡着了。
怀里抱着的药袋还温着,她悄然开了门。
为了防止里面有人伺候,云栖隐藏着自己身形观察。
云栖上辈子被训练成暗探时,是往容貌和才艺上加的,她的武艺实在拿不出手,除了力气大一点外就会一点花拳绣腿,李崇音为了加强她的自保能力,就锻炼了她如何利用光影,将自己身形藏匿。
过了好一会,确定里面没有别人,才有所行动。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桌上一盏烛台摇曳着光,随着她开门摇晃,光影瞬息变化,明明暗暗间,里面像匍匐着一只猛兽一般。
屋里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仿佛里面住着的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从露出的衣服能看出,很久没人为他打理过了,好像除了迎接李昶一家来京,姚氏吩咐特意装扮过一番过,而后就再也没管过李嘉玉,前几天又因为一件小事,就罚李嘉玉禁闭,他就像被李家遗忘的存在。
云栖是到前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