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机会。
这丫头送上门去,正是时候。
再者,她是准备了给长子服侍的丫鬟,长子也的确到了开蒙的年纪。
但伺候的,不是这般毁坏公子名声,还恬不知耻的丫鬟。
于是李崇音的院子,贴身丫鬟降到了三人,暂时还没人填补,余氏觉得人选必须要好好挑选。
云栖也只是听闻那被赶出府的丫头惨状,她这样的小丫头还没观摩的资格。
只是看着身边丫鬟们不敢言语的模样,她依旧对余氏害怕不起来,可能因为她知道余氏内心是温柔的。
这天,云栖提着扫帚打扫廊桥,遇到替大夫人送礼的紫鸢,云栖立刻低头喊了一声紫鸢姐姐。
紫鸢看到她,想到了什么“你要的描红本我给忘了,待会我让人给你送来。”
“多谢姐姐还记得,我那儿新绣了些帕子,姐姐若是不嫌弃,就一同给你带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云栖的刺绣可是连余氏都赞不绝口的。
紫鸢到底也是曾经管理这批新晋丫鬟的人,大多新丫鬟都对她又怕又惧的,像云栖这样大胆的是少数。
紫鸢嘴巴虽厉害,人也张扬,但她对于有困难的小丫鬟偶尔也会搭把手帮个忙。
这批刚进李府的丫鬟,除开被退回重新发卖的,被留用的有26人,云栖是唯一一个对习字有兴趣的,她很少见一个丫鬟会学这个,所以对她印象深刻。
云栖谢过她,其实上辈子她无论寒冬酷暑都苦练着书法,现在不过是需要一个她会习字的理由而已。
云栖端着放干饵的小皿,将鱼喂好,看着黄橙相间的鱼鳞在夕阳中照射下璀璨美丽,在溪水间若隐若现。
她重新拿起扫帚,从廊桥一直清扫到邀月小筑南面过道,一般一天要扫两次,若是管事妈妈看到有落叶,她一天的银钱便没了,所以云栖总是会再仔细检查几遍。
清扫完后,云栖回了懋南院,她打算去茶水间看看有没剩下的茶点,这边的茶点是由曹妈妈负责的,曹妈妈很久以前便跟着余氏了,有着浓厚的主仆情谊,看她想负责这一块,余氏也放了权。
如果不是饿的厉害了,云栖一般不去那边。
她算准了曹妈妈大致会出现的时间段,有意避开,果然茶水间这会儿没人,云栖吃了两块,又拿了些云片糕、梅花糕包了起来放好,便走了出去。
看到天边有纸鸢飞舞,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的欢笑声。
大冬天的,居然还放纸鸢。
应该只有李映月才会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吧。
再匪夷所思,也是需要有人纵着才行的。
云栖望着天空五彩缤纷的颜色,有些羡慕与茫然。
她看了会便收回视线。
上辈子经历的多了,现在非常耐得住寂寞。
她安静地走到偏房旁边的红墙边,拿出插在下面的树枝,踩平泥土,用树枝在地上练字,云栖并不练适合女子的簪花小楷,那样端庄秀丽的字不适合她,她更喜欢大气又有自然风骨的行书,她更倾向那种一气呵成的磅礴感。
这是她每天会做的事,上辈子的习惯延续到现在,一日不练就觉得缺了些什么。
她们这样的仆人院一般也没人会过来,所以云栖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云栖一旦沉浸在写字中,就很容易忽略周遭。
“你在写三字经”
一道声音突兀的声音响起,云栖差点丢了树枝,见是余氏以及她身边的锦瑟、一弦等丫鬟,连忙行礼。
这里可不是余氏会来的地方,她怎么会出现
“奴婢该死,惊扰到二夫人。”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我这里也不兴说这些。”余氏笑语着,亲自扶起了她,还给云栖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看着姑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暗想这真是个胆儿很小的女娃儿,“你对习字有兴趣”
身边的锦瑟等人却略带异样地望着云栖,二夫人平时待人温和,但那只是驭下手段,还没对哪个小丫鬟这般亲切过。
二夫人看着云栖的书法,要不是年纪小没掌握好火候,都要以为练了很多年头了,行云流水,还透着些风骨,难以想象这是女孩子写的。
庆朝虽不禁止女子学习,但大多女子也只是学一些女戒、经等,练的也不是这种“男子专用”的行书。
余氏向来欣赏通文墨的姑娘,特别是这样天赋惊人的。看着面前皮肤渐渐白皙,五官也因娇养着而精致了些的女孩,心下软了些。
“是,之前紫鸢姐姐有教过我们,我便每日练几个字,其中就有三字经。”没想到这个理由那么快就用上了。
“短短几个月,你能学到这个程度实属难得,没少下功夫吧。你还需要些笔墨纸砚,只在地上能画出什么”
“奴婢早已习惯了这样写写画画,给了奴婢也是浪费。”
要知道在庆朝,无论是笔墨还是纸张造价都非常高昂,云栖用自己的月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