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铺但凡嘴巴不干净的直接撵出去,不做这生意也不能容许这些人无赖他们东家。
而与徐容绣相熟的太太们,当然不乏有人背后看好戏。曾维冈的太太旁氏脾气最是个火爆的,她与李氏出门闲逛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这闲话,李氏只气的咒骂,旁氏却直接一爪子将人脸抓花了,“嘴巴不会说话就缝上,里头喷些粪也不嫌恶心。人家宋太太到底怎么你了,这般无赖你,在我看着宋太太是鼎鼎有名的好人,人家为灾民施粥的时候你干啥了人家收养小乞儿的时候你干啥了啥都比不上人家还有脸说人坏话,你多大的脸呢。”
说闲话的人本就心虚,被旁氏当众戳破,顿时羞的要死,捂着脸便跑了。
旁氏哼道,“有眼无珠的东西。”
从外头回去旁氏和李氏便登门安慰徐容绣让她别乱想。
徐容绣将账本子一推,无奈道,“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连陪饺子的时间都少了,哪里有空想别的。”
见她没多想,李氏和旁氏无奈的对视一眼,“你没多想就行,外头传什么的都有,不过我估摸着多半是眼红宋家的生意的。”李氏和旁氏虽然家中富裕,但是来京后也置办了小小的铺面,只不过京城大,买卖也没那么好干,利润勉强够一家糊口的,日常所需尚可,其他的还得家族里帮衬。
想到宋家如日中天的生意,李氏满心的羡慕,“若是我们也有你这般做生意的脑子便好了。”
一旁的旁氏也是这般说,“弟妹说的是,可惜我从小花钱在行,赚钱却不行,如今守着两个小铺子还得我爹补贴,若不是夫君有前程可以熬,我哥哥嫂嫂估计早不耐烦管我们了。”
听她们这般说徐容绣忍不住笑了笑,“其实我们家这生意全在秘方,大家以前没吃过所以新鲜,等过两年大家都吃腻了也就不稀罕了。生意也就没这么好了。”
庞氏看着她笑,呆呆道,“弟妹啊,你得多笑笑,你这一笑我这心都苏了。”
徐容绣忍俊不禁,但脸上的笑却没了,她早就习惯了挂着一张冷脸,当初罗氏还骂她棺材脸来着,但她这张脸本就够明显了,棺材脸也好,总比让人说她笑嘻嘻的勾引人强。时间久了,她觉得这张脸也就这样了。
却不想一个女人竟说被她的笑笑酥了,她何德何能。
庞氏见她不笑颇为遗憾,“多笑笑多好。”
“不笑了,笑多了长皱纹。”
徐容绣说完庞氏赶紧收住笑意,“以后我也少笑。”
庞氏真性情,李氏性子也柔和,徐容绣有这两人做朋友也觉得非常不错。庞氏和李氏与她说了会儿话便不打扰她忙碌就离开了。田氏从外头回来脸上犹带着恼色,徐容绣道,“娘在外头听见谣言了”
田氏忿忿道,“听到了,就方才我还和罗老太太吵了一架。就她罗家那穷酸样分明是羡慕嫉妒我们宋家的好日子。”
罗老太太徐容绣惊讶,“我怎么记得娘和那老太太一向要好”
田氏呸了一声,“掰了,早就知道姓罗的没个好东西。”
得,又想起她继母罗氏和罗氏她娘了。徐容绣安抚道,“掰了就掰了,咱们不稀罕。”
田氏嗯了一声,然后笑了,“别说,和她吵了一架神清气爽。”说着田氏道,“我去瞧瞧晚膳去。”
她风风火火的走了,徐容绣却忍不住笑了,她这婆婆初见时觉得她温柔胆怯,这才几年的功夫整个人都透着大胆和爽朗,哪还有以前的影子。她摇摇头打算继续忙碌,忽然一顿,她夫君以前不也这样看来这母子俩连变化都同步了。
外界的流言并未影响宋家人的生活,甚至因为几个亲近人为了维护她在外与人吵架而消停不少。但想往前凑的也不少,徐容绣不耐烦应付能推的便推了。
因为她实在太忙了。在走之前她要将京城的四间铺子妥善安排,还得准备去陕西的各种事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带钱过去,趁着空闲的时候还往外城的宅子去看了一趟,从里头挑选了人出来,该培训的培训,该敲打的敲打。因着曲文怀的提醒,但凡想进宋家铺子做工的一律要签契约,而且一签便是十年。至于十年之后,徐容绣也是不惧怕他们背叛宋家的,到那时她相信宋子遇在朝堂上已然有了自己的立锥之地,等闲这些人也不敢做出有害宋家的事来。
然而忙碌起来真正能够陪着家人的时候反倒是少了。徐容绣忙碌一天回来饺子早就撑不住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饺子未醒而她又要忙碌。
出行的日子定在五月底,终于在最后几天徐容绣将手头的事情交代清楚,总算得了空闲。
徐容绣趁着傍晚不算热的时候与饺子在院子里玩耍,饺子如今走路还不稳当,除了扶着东西就只能大人拉着胳膊才肯走。只不过徐容绣忙碌一天实在不愿动,坐在石凳上看着饺子坐在地上的毛毡上玩玩具。
不多时饺子似乎玩够了,见徐容绣看着她,咧着嘴就爬了起来然后朝徐容绣走过来。
徐容绣眼睛一亮,接着鼓励道,“饺子好棒,过来娘亲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