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与木匠商量,田氏心里不由庆幸,这儿媳妇当真是能干,性子也好,不管在外头如何厉害在家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
桌椅板凳去定做了,徐容绣又打算请人帮忙搭个烤炉,单她自己又弄不出来,一时有些犯难。田氏道,“我去你舅舅家走一趟,让你舅舅还有俩表兄过来帮忙,他们都是泥瓦匠。”
徐容绣一听顿时眼前一亮,“那正好,到时我置办一桌酒菜您与舅舅也好好说说话。”
田家住在清溪镇,离着这边有二十多里地。吃过早饭田氏便出了门,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到了第二日田家舅舅和田友水兄弟俩来了,得知徐容绣要搭烤炉纷纷表示好奇。
徐容绣当日便带他们去铺子那边看了,然后又朝三人说了她对烤炉的要求,田舅舅略微一思考便明白了,“我倒是在酒楼见过差不多的,咱们慢慢摸索试试。”
徐容绣一听他见过更加高兴,赶紧问需要哪些东西。
田舅舅却道,“你去忙别的去,这边交给我们,我们怎么也会给你整个像样的烤炉出来。”
田舅舅一家都是好人,徐容绣自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当即又去铺子采买麻辣烫用的碟子和碗,东西买完让伙计直接送到铺子里去,她又开始买烤制烤鸡的调料。只不过这时候调料不全,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全。
傍晚的时候田舅舅和两位表兄也没回家,直接往宋家去了,当晚宋子遇与他们喝酒聊天,第二日继续干活。
接连三日过去,烤炉终于搭建好了。田舅舅得意道,“我这手艺保管用上十年八年都不会坏。”
徐容绣仔细瞧了眼,的确不错,只不过要想上火用恐怕还得通风几日,得里外干透才行。田舅舅临行前,徐容绣拿了二两银子给田舅舅,田舅舅哪里肯要,“都是一家人给钱就见外了。”
徐容绣笑道,“即便不找舅舅也该找其他人,找其他人还不放心,总不能浪费了舅舅和表兄的时间却不表示。舅舅你且拿着,这都是应该的,不然往后再有什么事我们可不好意思找您帮忙了。”
她都这么说了,田舅舅也不拿乔,便将银子收了,不然回去还真不好跟婆娘交代。
果然回了家田家舅母问道,“忙活三日,他们可给钱了”
田舅舅将二两银子拿了出来,田家舅母一阵高兴,“看来宋家这媳妇娶的不亏,起码手里有钱啊。就是不知道嫁人当日为何让自己那么寒酸了。”
田舅舅没说其他,只道,“少说些碎嘴的话。”
另一边徐容绣跑遍整个县城也没把调料买全,倒是打听到府城那边有卖,徐容绣便打算跑一趟府城去将所缺的材料买来,田氏和宋子遇都不放心,劝她道,“你一个人去怎么能行,实在危险,要不先凑合用,等腊月子阳放了假期你们一起去”
徐容绣摇头,“要做就做最好的,不然砸了口碑日后想扶都扶不起来了。”
田氏也知道这个道理,便道,“实在不行就我与你一起去。”
徐容绣又担心她走了家里俩男人吃饭成问题,蓝容菲自告奋勇道,“我可以给姐夫和哥哥做饭,大姐您和田婶尽管去就是了。”
她懂事徐容绣也安心,又与田氏说起买鸡的事情来,田氏道,“县城里养鸡的的倒是不多,恐怕得到乡下去收,不过咱们若是忙活起来了,也没空去弄啊。”
徐容绣想起那日来的田友水来,便提议道,“要不咱请表兄来帮忙我们按月份给他酬劳就是了。”
田氏一想也可以,到时候照着泥瓦匠的钱给就是了。都是亲戚也好说话。“等咱们从府城回来娘就去找他。”
这事定下,徐容绣便准备和田氏出门了,临行前一晚,宋子遇抱着媳妇翻来覆去的闹个不停,徐容绣一去来回要几日便由着他胡闹了。
到了事后,宋子遇道,“记得把你的刀带上。”
徐容绣忍俊不禁,“你不害怕了”
宋子遇抱着她哼哧哼哧道,“我害怕不要紧,关键是让旁人害怕,有个依仗让人知道你不好欺负,出门在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人好好的才是真的。遇见坏人花钱免灾,打不过就跑”
徐容绣听他絮絮叨叨非但不觉得烦还觉得非常安心,所以宋子遇不管说什么,她都愉快的应着。
“记得要想我。”
临睡前徐容绣听见宋子遇这样说。
第二日一早徐容绣和田氏带了干粮和水便去县里的商行跟着他们去府城了。清河县去沂州府路上不停要走上两天一夜,若是中间停的久了还要晚一些。而且商队的马车主要拉着货物,他们娘俩给了钱也只能腾出小块地方让她们坐着,多了是不行的。
好在徐容绣和田氏都不是不能吃苦的人,马车颠簸着上了路,尘土飞扬。
为了出门安全徐容绣还特意将自己装扮的土里土气,生怕自己这张脸给自己招来祸事,于是一行人倒是平安顺遂,在徐容绣屁股快颠成两瓣的时候终于到了府城。
府城繁华非清河县可以比,道路两旁的上铺也明显繁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