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们先坐坐。梁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今天下戏早。我带吨吨去换个衣服,他刚才在外面玩了好一会儿。”
韩蕙真点点头,笑着说“小周你去吧,不用管我们,尤其不用管姓梁的老头。”
“你说谁呢”梁忠年怒喝一声,刚说完,就见小孙子惊恐地看着自己,他立刻要笑不笑地放软了语调,“吨吨别怕,爷爷就是这个大嗓门,别怕啊。你去换衣服吧,换衣服。”
周文安取出吨吨手里的宝石手镯放在黑色的胡桃木茶几上,抱着吨吨转身。
吨吨趴在爸爸怀里,看着沙发上的爷爷奶奶,他扬手“奶奶一会儿见哦我弹钢琴给你听哦”
“好哟,我等你哟”韩蕙真兴致高昂地挥挥手,等吨吨走远,朝着前夫翻个白眼,“你看看你,谁欢迎你来了还买个马儿呢,小孙子喜欢小青蛙你不知道么”
“什么小青蛙”梁忠年还真不知道。的确,他必须要承认自己的消息来源有点粗糙。
他咳嗽一声,对身后的助理招招手,“现在立刻去准备青蛙玩具之,多准备点,让我宝贝孙子挑。”
助理领命立刻联系人去办。
韩蕙真眼白都要飞到天上去,抬起手掌,来回翻转,欣赏刚做的莹润指甲“最近生意不错啊,听说又收了两块地皮怎么,囤这么多,等死了做坟地啊省省吧,烧了也就几两重,就是撒骨灰也撒不全了。”
梁忠年重重“哼”了一声“总之绝对好过厉家的珠宝生意,别以为用个破镯子就把我小孙子勾了去。我小孙子姓梁的”
“呵呵,你真是老糊涂搞不清情况,小孙子现在还跟他爸爸姓,姓周呢。你知道他大名吗”韩蕙真冷眼看他,“不知道吧呵,休想我再告诉你。”
梁忠年拍着沙发,气得指了指佣人小黎“你,准备晚餐,今天我在这儿吃饭。赶紧打电话给司寒,一天到晚拍什么戏”
韩蕙真摇摇头,整了整自己的挽在脑后的发髻“有些人就是喜欢上门给人添堵。儿子可是拍电影的影帝呢,拿奖拿到手软,在你嘴里怎么成了做闲事的我可告诉你,你别在儿子面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把儿子惹毛了,他带着孙子走了,我看你热脸贴谁的冷屁股去”
梁忠年起身,换了一张沙发“韩蕙真,你看看你穿得这么人模人样,说的都是什么粗俗话”
“话糙理不糙,你不懂了吧”韩蕙真起身,让陪同来的助理过来,“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准备几个菜。实在是来不及,就电话联系餐厅送过来。对了,我儿子孙子都碰不得巧克力和洋葱的,会过敏的,千万要记牢”
她说完,飞了个白眼给沙发上坐着的梁忠年。
梁忠年重重拍着沙发扶手,压下一口气,没跟她理论。
二楼客房。
吨吨坐在洗手台上晃荡着脚丫子,身上的小t恤被爸爸脱掉了,他光着小身子,正在叫爸爸擦脖子和后背。
“爸爸,奶奶和爷爷好奇怪哦。”
“嗯。”周文安也觉得奇怪,“吨吨怕吗”
吨吨仔细想了想“不怕,就是怪怪的。”
他在爸爸搀扶下站起身子,把外裤脱掉,然后洗了一下脚丫子,随后换上了干净的棉质衣裤,他低头问,“爸爸,他们喜欢吨吨吗”
周文安想到楼下的钢琴和玩具马“嗯,喜欢的。”
他抱起穿戴好的小吨吨,走到外间的沙发凳上,弯腰对上他的大眼睛,“吨吨,爷爷奶奶就是大青蛙的爸爸和妈妈,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吨吨要有礼貌,好不好”
吨吨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指着桌上的绣球花“爸爸,你把花花放起来,小黎姐姐说可以放很久很久的。”
周文安无奈,淡笑着揉儿子的头发“做成干花吧。”他把两枚大绣球倒过来,吊在通风的窗边,“这样过两天就会变成干花了。”
粉紫色的绣球花,就像是两个圆乎乎的气球,悬在窗口。
吨吨看看花球倒过来了,他也歪着头去看“我要过两天给珠珠。”
一下子就忘了楼下还有爷爷奶奶的事。
李阿姨敲门进来“周先生,已经联系先生了,一会儿估计就能到家。另外,老先生和太太要在家里一起吃饭,已经在准备。”
她面有难色,家里忽然来了两个比较难伺候的老人,做佣人的自然是难以招架。
周文安更没法说什么,压根插不上话,他看了眼吨吨,见他自顾自地跑到窗边看绣球花。
他低声问李阿姨“梁先生父母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李阿姨谨慎地点点头“很久以前就离婚了,两边都有家庭。太太的小儿子,就是她跟现在丈夫的儿子,跟先生关系不错,偶尔还会过来住几天。老先生那边的话,往来不是很多。”
周文安惊讶,原来如此。
那梁司寒岂不是两边都挨不着
他问“先生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多大年纪”
李阿姨想了想“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三十不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