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天冷时爱头痛,忍不住试吃一颗后,当晚龙兴大发,快乐无边,瞬间爱上了磕药的感觉,一时间,后宫又多了几位怀孕的妃嫔。
景文帝觉得自己身体变好后,反而对继承人方面松了口气。
现在的儿子不成,以后还能生啊,还有时间慢慢教年纪小的儿子,问题不大。
本来颇受宠爱的六皇子因此被冷落,更喜欢给姜临川写信抱怨。他们每次都做得很隐蔽,阅后即焚,也不担心被人看见。
今秋分外短暂,只晴了几天,就匆匆下起了雪。一日比一日厚,不少地方都封城封路,禁止通行。
云清淮还在回京的路上,姜临川放心不下,提前让府中备好换洗衣物,每天叫人等在城门口,看云清淮有没有回来。
每旬都有一天假,姜临川能回府暂住一天,他本来在翻账本,听见外面有人高声呼喝
“世子爷,云公子回来了”
姜临川抬眼去看,云清淮已经进来了。
一身甲胄,些许残雪没有抖落,进屋后被暖气一熏,迅速融化。他这一去,风餐露宿,倒像长了几岁,有将军当有的坚毅挺拔。
云清淮睫毛漆黑,沾了融雪水汽,再望过来时,便有些可怜。
姜临川闻见血腥气,眉头一皱。
云清淮下意识心里一突,怕姜临川翻脸。
“冷不冷怎么不披一件斗篷”姜临川伸手去握云清淮的手掌,果不其然,僵硬冰冷。
而且虎口处还有伤口,用力过度后的皲裂,以及一些擦伤、长时间握紧马缰后留下来的青紫色印痕。
云清淮睫毛微动,不敢吱声。
姜临川这才发现云清淮看起来有些狼狈,还沾着泥。
“怎么弄的”姜临川皱眉。
“雪天地滑,摔了一跤。”云清淮小心翼翼,甚至还偷瞄姜临川的表情。
原本他心里是很高兴的,急冲冲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路忙着赶路,并不齐整,万一师弟生气怎么办早知道应该找个客栈洗漱整理一番再回来。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在府中等陛下召见。”
“嗯。”云清淮乖乖应答。
“近来一直下雪,你怎么不在驿站多住几日何必冒着风雪赶路”姜临川问。
“我想早点回来见你。”云清淮垂头,说完又偷瞄一下姜临川的脸。
师弟长高了。
他们都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师弟回信也少,后来忙着杀敌,他也没空写很长的信。
放不下师弟,想尽快看见,早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心如擂鼓,直到看到师弟时,才略有平复。
“我又不会跑,总在这里的。”姜临川无奈。
云清淮想开口说些什么,口拙,最后只笑了笑。
已有人为他准备了热水,云清淮又看了两眼姜临川,仿佛看不够似的,依依不舍,转头离开时慢吞吞,出了房门,看不到姜临川后,瞬间一个冲刺,不见踪影。
姜临川继续翻账册,有些看不下去,索性合上,叫人给云清淮下碗牛肉面,多放牛肉,给他填填肚子。
云清淮换上常服,整个人很放松,脸上胡子刮了,又温润起来。
非常自然的坐下,端起面碗,扒拉几口,眼中浮现满足、幸福的笑意。
他头发还没干,摸上去仍有湿意,懒散的披散在背后。姜临川拿内填银丝炭的手炉给他烘头发,白雾升腾,姜临川十分专注,替云清淮把头发一一理顺。京中呆了这么久,反而让他耐性渐好。或许是分隔太久,或许是智障太多,他看云清淮便觉得眉清目秀,分外顺眼。
也的确眉眼清湛,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云清淮吃完,连汤也喝光了。
姜临川叫人收碗,又带上门,声音冰冷下来
“衣服脱了。”
“啊”云清淮瞬间惊恐。
“快点。”姜临川有些不耐。
云清淮也知道他脾气不好,平时在别人面前都是装出来的。师弟那么善良温柔,脾气差点怎么了只要什么都听师弟的,师弟就不会生气,这又不难。
云清淮见姜临川面沉如水,乖乖解开衣襟,一件一件往下脱。
他习惯听姜临川的话,连反驳也不敢。
最后就只剩一条裤子,屋里有地龙,云清淮这会儿缓过来了,也不觉得冷,不敢看姜临川的脸。
疤痕有新有旧,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战场上刀剑无眼,敌人不会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手下留情。
除了背后很长的刀口,前胸还有一处极深的贯穿伤,从背后穿出去,留下两三寸伤口,虽然涂了药,仍然染红了包扎伤口用的白布。
姜远之一看就知道云清淮这一路没好好养伤,伤口长好一点又崩开,拖至现在,还试图瞒天过海。
“怎么弄的”姜临川戳了戳云清淮前胸的伤口。
力道不重,云清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