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的入口设置的很巧妙,在一片茂密葱翠的树林中的一颗树干内。
瑶光只侧面的标出了地宫的位置,却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大门的所在。
好在杜若和白龙的神识都够强大,一眼扫过去,很快便在诸多大树中找到了最特别的那一颗。
“怎么进”
白龙站在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前面,端详着这颗看起来毫无异常的大树,“上面有禁制,要么有钥匙,要么蛮力硬闯。”
其实他比较倾向于后一种,不过那样的话动静太大,里面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察觉。
杜若也比较喜欢第二种,简单干脆,但是不行。
“地宫内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再让他们跑了得不偿失。”
她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失落。
白龙“那我叫桂平过来。”
“不用。”她抬手拉住了白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星星状的蓝色玉牌,在白龙好奇的视线下,贴在了树干上。
褐色的树干发出了一道大地色的光晕,像是一颗石头落入了水面,荡起了一的涟漪。
涟漪过后,严丝合缝的树皮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缝隙,缝隙向两边扩大,最后露出了一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通道。
白龙轻轻扬眉,神色惊讶,“哪来的通行令”
杜若掂了掂手里的蓝色玉牌,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你猜”
白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入通道,温润的声音隔着一层树皮传了过来,“是沈同今早送来的吧。”
他可以肯定昨天杜若手上绝对没有这个令牌,联想到今天早上她收到了一大堆快递,白龙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令牌就是夹在总部的那批物资里面被送进来的。
杜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不服气的道,“为什么是沈同”
明明还有瑶光和白羽。
白龙瞟了她一眼,“直觉。”
不要小看一条龙的第六感,他们战斗种族的感知力可是很敏锐的。
杜若“”
“滴答。”
一滴水顺着石缝从壁顶滴了下来,在地上砸开一朵褐色的水花,甬道狭窄阴暗,潮湿的水汽里还带着浓重的土腥味,走在上面黏糊糊的,一步一个脚印。
杜若眼观四方耳听八路,小心的避过一个小水坑,忍不住抱怨道,“白龙,我对长生殿有些失望。”
“不,不是有些,是很失望。”
白龙笑了一下,温润如玉的面庞在幽暗的环境下隐隐发光,“忍一下,前面应该会好很多。”
说实话,他也没料到长生殿居然会这么穷。
连进门的路都弄的这么寒碜。
实在不像是名门隐士的富户的作风。
难不成他并不像他们表现出的那么有钱,实则是外强中干
这么想着,前方忽然一亮,甬道陡然变得开阔,脚下也不再是略显泥泞的土路,而是干净整齐的大理石地砖,两边的石壁上每隔十米便插着一座青铜古灯,灯上托着一颗圆溜溜的灯泡。
灯泡是节能灯,灯光明亮却不刺眼,很好的驱散了黑暗。
白龙只瞥了一眼灯泡就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微垂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浅浅的嫌弃。
灯泡和青铜灯座,就是他一个直男看来也不搭呀。
这长生殿的殿主怎么想的,要放也该放夜明珠啊。
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长生殿果然很穷。
越往前走,道路越宽,摆设却依旧简单朴素到空无。
耳朵里除了细细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水滴声,就是他们的轻而稳脚步声。
“咚、咚、咚。”
前方大殿上闭目养神的青年豁然睁开了眼镜,面具下的眸子里幽暗又寂静,然而眸底深处,却燃烧着浓烈的火焰,像是要将时间的一切焚烧殆尽。
疯狂又执拗。
上官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瞳孔微微一缩,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面菱花形的镜子,造型古朴,镜面微黄,看着有很长时间的年头了。
上官承的手指拂过镜面,下一秒,灰扑扑的镜面中就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一男一女,容貌出色,气质不凡。
“怎么是他们。”
看清来人后,上官承脸色一变,他板着脸,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背脊紧绷,垂下来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
上官承嘴角一勾,握着镜子几个闪身消失在大殿中,“既然来了,那就永远留下来吧。”正好他还缺一个试验品。
幽冷的声音宛若毒蛇吐信般回荡在大殿中,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等杜若和白龙进来的时候只能隐约听见一丝残音。
“人刚才还在这里。”捕捉到那丝不怀好意的声音,杜若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