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冷色,她意识到了什么,“那姑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商陆声音低了两分,带着沉痛和可惜,“她死了。”
“什么”
杜若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怎么会”看着对面的青年眼中涌动的怒意,一个念头从脑中冒了出来,“她是被人杀害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杜若心中已经确定了结果。商陆是刑警,还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普通的死亡案件不归他们管。
“谁干的”
商陆摇了摇头,“还在查。”他看着她,沉吟了片刻,“你还记得夏长河吗”
“记得,怎么了”杜若不明白刚刚还在说着苏婉怎么就跳到了一个早就死去的犯人身上,但是商陆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所以这么说
“她的死和夏长河有关系”
商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对方愈发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夏长河伪装成女人,瞒天过海,无缝靠的是一张以假乱真、不,是真的。”
“而苏婉脸上的人皮也被剥掉了。”
杜若闻言眼皮一跳,瞪大了眼睛,“你怀疑这是长生堂的人做的”
商陆“我不确定,但现场没有发现苏婉的魂魄。”
本来他的怀疑只是两成,现在成了五成。
“你的怀疑不是没有可能。”杜若沉思了片刻,缓缓的道,“许天赐死在这里,沈同重伤,再来个长生殿的人也不稀奇。”
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来反倒更让人怀疑。
“但是现在敌方在暗,我们在明,除非对方主动现身或者留下足够的线索,不然我们也很难找到他们。”杜若现在明白过来商陆来的目的,但是这个忙她帮不了。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苏婉。”杜若想到那个爽朗干练的姑娘,清澈的眸子里淌过一抹悲伤,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我有一个预感,找到杀害苏婉的凶手,说不准我们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能如此了。”听见她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线索,商陆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的他就调整好了情绪,“我没别的事情了,案件紧急我就先回局里,你这边若是有线索及时通知我。”
杜若“好。”
商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情的桃花眸里像是藏着千万种情思,却又在看见对方清澈坦然的目光时收了回去。
他暗暗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悸动。
来日方长,不急。
现在找到凶手要紧。
刚走出老街,离着警局大门口还有半个路口的距离的时候,商陆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景明的电话。
“喂。”
“商队,老城区民水巷也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的脸同样被人剥了皮”景明惊慌的声音透过手机屏幕清晰的传入了耳朵。
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商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围气压骤降,无边的寒意像是隆冬的冰雪,一寸寸的蔓延出去。
“魏哥他们已经赶过去了,你”
商陆挂断了电话,径自朝自己停在院子里的车走去,上车,放手刹,踩油门,一路飞驰电掣的朝着城南驶去。
民水巷位于城南的老城区,这里没有明亮宽敞的写字楼,也没有冲天而起的大厦,更没有眼花缭乱的娱乐场所,这里就像是一个进入暮年的老人,有的只是岁月划过的安稳和悠然。
“商队。”见到他过来后,凌易红着眼跟他打了一个招呼,鼻翼耸动,俊朗的面容上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死者是个女学生,今年15岁,刚上初三,是过了上课时间后老师发现她还没到校打电话通知了家长,家长沿着她上学的路线出来找才在民水巷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莹莹啊,你怎么就这么抛下爸妈走了呢,你睁开眼看一下爸爸妈妈呀。”前方传来一道凄惨的女声,“警察同志,那不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你们认错了对不对,她只是在哪个地方迷路了,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对不对”
范母用力的锤着胸口,被一个中年男人抱在怀里,眼眶哭的通红。
站在他们身前的是魏霆,细长的眼角微微泛红,单眼皮耸拉着,他别过头,咳嗽一声,压下了喉咙里的痒意,“请节哀,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的。”
默了默,他最终哑着嗓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范母像是被人抽掉了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哭倒在了范父怀里,范父一个一米八高的汉子背脊佝偻,面容沧桑,衣衫褶皱的样子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
“从现场的痕迹和尸体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和杀死苏婉的是同一个人。”凌易脸色也不怎么好,心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呼吸又重又涩,他定了定神,继续跟商陆汇报情况,“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早上八点,应该是凶手杀了苏婉离开后在路上看到了上学的范莹,起了杀心。”
“这里和苏婉的被杀现场一样,很干净,没有发现疑似凶手的指纹、脚印、毛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