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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消掉的,等到你痊愈了,我们就去消掉就可以了,而且你这样也没有不好看的。”

顾山雪找了病房里的镜子给她,递过去的时候依旧轻声的安抚着。

阙以凝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左脸正常,但右脸自眼角下方起,却有一道斜线伤疤,几乎抵达唇角,看起来异常渗人。

那道疤已经结痂,看起来异常狰狞。

阙以凝忍住了摔掉镜子的冲动,但握着镜子的手指还是用力到泛白,恨不得将镜子直接捏碎了。

“我好丑。”

阙以凝闷闷不乐的说。

外貌不是阙以凝最在意的事情,但是在顾山雪面前,她真的很在意。

“你不丑,你最好看。”

顾山雪一点不避讳的触碰着阙以凝的脸颊,让她看着她的眼睛。

“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她的眼眸沉静,带着种神奇的让人信服的魔力。

“可我还是觉得我这样好难看。”

要是阙以凝能动,估计就钻到被子里去了。

她不为这个伤疤在顾山雪面前自卑,她只是觉得顶着这半边脸对顾山雪撒娇都不太能施展自己的魅力。

护士敲了门,顾山雪让她稍等,摸了摸阙以凝的脸。

“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

是最独一无二的那束玫瑰。

顾山雪开了门,护士推着推车过来换药。

她询问着阙以凝的伤势和情况,顾山雪站在一边,给阙以凝的父母打了电话。

在开始的两天,阙爸爸和阙妈妈非要守在病房里,但是他们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有些吃不消,顾山雪就提出了自己来照顾,阙爸爸和阙妈妈并不是很信任她,还是乔雨初极力替她说话,她才有留在这里照顾的机会。

阙爸爸阙妈妈收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尤兰清还没到病房前声音就先到了,不停地催着丈夫走快点。

“我的凝凝啊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

尤兰清看见阙以凝坐在病床上,眼泪就上来了。

“醒了就好,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阙汉义也走上前关怀,眼里也带着红。

夫妇俩一言一语的关怀,浓浓的亲情爱意让阙以凝有些心里无措,以至于面上都有些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尤兰清只当她是吓坏了,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没事,妈,没事,我这不是醒了吗,你别哭。”

阙以凝想要抬手去帮尤兰清擦眼泪,尤兰清赶紧按住,点了点头。

“好,妈妈不哭,不哭,你醒了这是喜事,是喜事。”

尤兰清说了不哭,但是看见阙以凝的脸还有她反过来安慰她的样子,又有些忍不住了。

夫妇俩又拉着阙以凝说了好一会儿,阙汉义才按住了妻子的肩膀,让她先让孩子好好休息。

“对,凝凝刚醒,是要好好休息,妈妈去给你做点吃的带过来给你吃,小雪啊,宁宁这儿就劳烦你多看一会儿了,等会我拿着吃的过来,你就去歇着啊。”

“不用阿姨,我陪着凝凝没问题的。”

顾山雪摇头,坐在了阙以凝病床旁。

尤兰清点头,心里想着这真是个好孩子。

她先前还有些就惊讶女儿是从哪儿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她都毫不知情,但是小乔保证说这是凝凝最特别的朋友,尤兰清也就放心了点,之后来看凝凝,看着顾山雪衣不解带的照顾,关心都是实打实的,也让尤兰清对她的好感突飞猛进。

走出病房的时候,尤兰清仍然伤感。

“汉义啊,你说咱们闺女是不是还是长大了,她都不跟我哭,还反过来跟我说没事让我别担心,我这心里揪的疼。”

从前女儿要是受了什么气一定是跟她哭的,她都想着凝凝抱着她哭她怎么安慰了,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反而那么坚强。

“她是长大了,唉这事儿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不管怎么样也得给凝凝一个交代。”

阙汉义沉着脸,心思百转千回,看着仍旧在伤心的妻子,还是什么都没说。

阙以凝在阙爸爸阙妈妈走了之后,躺在床上脑子开始运转。

“诗雨呢,她跟我在同一辆车里,她应该没事吧”

顾山雪“她伤得不重,在当天就已经醒了,她家人也在照顾她。”

阙以凝微微放心,想着那辆车如果是正面相撞的,那么凶多吉少的那个大概就是章诗雨,好在不是。

顾山雪“这场车祸一定是人为,司机是酒驾,之前有酒驾杀人入狱前科,可在你出事的十几分钟后,就有人打算大肆报道你出车祸的事。”

“有关报道我已经帮你压下来了,你别担心,发布会那天你的下属在场主持大局,一切很平稳,游戏也很受欢迎。”

像是知道阙以凝在想什么,顾山雪将她担忧的事一件件说出来。

“我知道了。”

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