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番外(一)(牧临川的视线落在她两截小...)(2 / 3)

夫妻俩被甲士拽着胳膊,进退不得,看着陆拂拂,急得快厥了过去。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掉了下来,拂拂将心一横,豁出去似得紧闭上演,两只胳膊胡乱挥舞。

“对、对不住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我其实是有事离开了一趟”

“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抬头。”牧临川的冷淡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抬头。”

下巴猛然被人抬了起来。

“冷静冷静――呃”

苍白的手指扶住了她的下颔,牧临川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狭长的双眸波光不定,盯着她看了半晌。

指尖不受控制地缓缓收紧。

牢牢掐住了陆拂拂这柔软的脸颊肉,力道重得留下了五个鲜明的五指印子。

拂拂只能保持着这么个滑稽的姿势,仰着头,含糊不清道“冷唔唔静冷静窝唔也不想走的。不会再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走了唔唔。”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保持这么一个被仰头的姿势,拂拂忐忑不安地看着牧临川,就像是在等着判刑的犯人。

她、她是打算回来找他的只是想到已经和这个世界的爹妈断了太久的联系她这不是想趁此机会先找到她爹娘吗

牧临川总归就在那个位子上,跑又跑不掉

良久,他这才收回了手,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什么也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接下来这几天,牧临川也没走,就这么在兰兴村住下了。

吓得陆喜胜和周江女夫妇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多问自家闺女究竟和堂堂天子是什么关系。

陛下又非说不是王后

每当碰上左邻右舍的打探,只能打着哈哈,含糊地带了过去。

一天,周江女趁着左右无人,悄悄招手,把正准备出门的陆拂拂给喊了过来。

“娘”拂拂惊讶地跑了过来。

周江女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这几天她是吃也不敢多吃,睡也不敢多睡。

生怕一个伺候不及,招惹上那位大名鼎鼎的君王,给全家招来灭顶之灾。

牧临川对他们倒也算客气,衣食住行样样从简,也不为难夫妻俩,有时候出门迎头碰上了,还颇为有礼地微微颔首。

唯独对陆拂拂,从来不假辞色,也不黑脸,就那双红瞳静静地瞅上两眼,当空气般无视了。

而陆拂拂到底是心虚气短,这几天老围在牧临川屁股后面转。

周江女也是过来人,看得出来自家闺女和皇帝关系不一般,想问吧,又问不出口,每每欲言又止。

每次牧临川冲周江女颔首行礼,周江女这心里头就发憷,这陛下正值壮年,头发却白了半边,眼眸狭长泛着冷冷的光,看着就叫人心里噗通直跳。

牧临川虽然在兰兴村住下了,却也不是不干正事。趁着这几天的功夫拎出来好几个鱼肉乡里的贪官,像杀鸡似的全都杀了,照脖子就是一刀,沥干了血照例剥皮揎草。

他就远远地看着。

她可是亲眼看到过那一向张狂得不得了的郡守,得了消息后匆匆赶来,像条狗一样趴在陛下的脚边,大气也不敢出。

至于牧临川就窝在那儿,淡淡地拨动他那腕子上的佛珠,一句话不说却叫人浑身直哆嗦。

她一碰上牧临川就得摸着心口缓上回,才能缓过来。

这回,周江女终于憋不住了,拽着陆拂拂袖口,欲言又止道“拂拂,你、你老实交代,你和陛下是啥关系”

陆拂拂脸色有点儿红,被爹妈拽着问对象关系,她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就、就夫妻关系吧”

周江女直瞪眼“什么叫吧”

拂拂垮了一张脸“就是,就是我也不确定。”

牧临川这态度,她也不确定他俩这婚姻关系到底走没走到终点。

看着自家宝贝闺女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周江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了个问法“你你真做到了王后那陛下怎么”

“他生气呢。”拂拂蔫头耷脑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振作起精神,拂拂抬起眼,乐观地笑,“娘,我出去一趟。”

“干啥”

“买饼去我看上回买的那个饼,陛下倒挺喜欢吃的。”

看着陆拂拂又飞也般地冲了出去,周江女扶着门框,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抬头,又对上了门口守着的那十几个宛如门神的甲士的视线。

顿觉心口一滞,挤出个僵硬的笑。

这十几个甲士,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一身明光铠,都是战场里杀出来的,身上这股煞气足叫人不敢逼视。

见周江女冲他们僵硬地笑了笑,这些煞神面色肃然,整齐划一,颇为敬重地行了一礼,铠甲哗啦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