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在陆拂拂面前,自己已成了...)(2 / 5)

拂拂将他安顿好,也没多anj待,径自走出了斋房。

一走出斋房,便能看到那棵郁郁葱葱的anj菩提树,日光自枝桠间筛出,温暖的anj光斑落在了衣裙上。

仰头看着面前的anj菩提,拂拂眼里掠过了一瞬的anj茫然anj。

之前刚忙着逃命了,无暇考虑,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难免会想。如今她和牧临川这样算什么等anj城门开了,他们能往哪儿去她脑子一热将他救了下来,难道要anj一辈子都跟着他吗

这是个很现实anj的anj问题。

拂拂坐在廊下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打算救了牧临川之后掉头就走的anj,反正国也亡了,将牧临川改造成一代明君这个任务也不现实anj了。

谁能想到他腿断了,现在丢下他自己走,她都不忍心,更遑论他还为anj救自己磨烂了双臂。

总而言之,走一步算一步吧,等anj牧临川真正安顿了下来,到时候她再向他辞别好了。

在这一点上,拂拂不可谓是不现实anj的anj。

她总不可能一辈子围着这小暴君转,替他把anj屎把anj尿的anj,他以后或许会遇上那个甘心侍奉他的anj姑娘,但不大anj可能会是她。

就这样,拂拂与牧临川在璎珞寺中待了整整月余。

这段时间,搜城的anj军士倒也来过璎珞寺,好在这些军士对寺中比丘尼颇为anj尊重,或许是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做梦也想不到寺里的anj比丘尼师父们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又或许是因为anj知晓断了腿的anj牧临川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就这样竟然anj也蒙混了过去。

当拂拂说起此事的anj时候,比丘尼师父莞尔笑开了,竟然anj也有些狡黠的anj意思。

“出家人不打诳语没错,但牧郎君于我anj寺有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戒律是死的anj,人是活的anj。”

陆拂拂顿时肃然anj起敬,为anj之拜服。

这日,牧行简账下谋士娄良走入殿中,向牧行简进言。

封城已anj有数日,未见牧临川的anj踪影。如今陛下初登基,上京城内诸事繁杂,再为anj这一个断腿的anj丧家之犬封城,是得anj不偿失。

牧行简微微颔首,低声道“先生之言,孤亦曾考虑过。既然anj如此,孤这便下令,解除各城门限制,准许百姓自由通行。”

娄良闻言,不由欣慰一笑,但旋即,有凝重了神色,拱拱手,继续进言道“另,还有一事,望陛下知晓。”

对于这位心腹重臣,牧行简也表现出了谦逊恭敬的anj态度,低声道

“先生但说无妨。”

“陛下初登基,各方诸侯,野心勃勃者,伺机而动,纷纷打出旗号与新朝决裂,如今天下大anj乱,值此大anj争之世,陛下万不可懈怠。对内该以怀柔之策,联络世家,徐徐图之,对外,更应趁此机会,扫荡不平,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以震慑诸侯,稳固江山。”

牧行简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先生之言,孤知道了。孤这番入主anj上京,不知有多anj少野心家对孤不满,揭竿而起。”

大anj雍局促于东南一隅,中军兵力微弱,总兵力不过两三万人,常陷入有官无兵的anj尴尬境地。

而于之相对应的anj则是,各州郡都督所anj领军队兵力强悍,世家大anj族部曲数万。方镇向阙的anj乱相自大anj雍立朝以来便数不胜数。

除却荆州的anj长乐王牧行简之外,另有并州孙循,关中焦涿、幽州、豫州等anj各地都督,野心勃勃,虎视眈眈。又有鲜卑宇文占据辽东,动向未明。

如今的anj新朝还正处于风雨飘摇的anj阶段。

牧临川这废帝只是看上去昏庸,实anj则心明如镜。据说其私下里另练了一支心腹亲兵,不知藏于何处。

娄良沉吟一瞬,又道“我anj听闻废帝狡狯多anj疑,除宿卫诸郡之外,另有一支亲兵独立于中军、外军,隐匿于暗处可有此事”

“废帝如今虽翻不出什么浪花,怕只怕在若有谁趁机虏了废帝,收拢了这批精兵良将,挟天子以令诸侯,挥剑向阙,到时,对于新朝而言只怕是沉重一击。”

牧行简蹙眉道“此事孤也尚无头绪,待我anj稍后吩咐下去慢慢查明。”

“追查牧临川的anj事,孤私下里会继续跟进。”

娄良便也不再多anj言,君臣二人相对而坐,又细细商议了如何收拢这些世家大anj族,诱之以利,许之以高官厚禄。

牧临川知晓大anj雍弊病何在,这些高门士族如国之大anj蠹,自登基伊始,便有意拿高门开刀,以这疯疯癫癫之貌,暗中杀了不少豪门,此举早已anj引发诸豪强士族的anj不满。牧行简此番能入主anj上京正是有这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