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攻占了王宫。
按李大瑞所想,这已经是他这一辈子最辉煌的时候了,却没想到会anj碰上面前这少年。
面前的少年,生就一双红瞳。虽年幼俊秀,却自anj有一番迫人的气势。
李大瑞一颗心已经七上八下地跳动起来,脑子里晕乎乎地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他、他抓到皇帝老anj子了
李大瑞警惕地横槊而行,步步紧逼,颤巍巍的嗓音中流泻出几anj许紧张之意。
“陛、陛下”
少年牵动唇角,“嗤”地一声笑开了。
那笑容里几anj分anj讥诮之意,勾得李大瑞面色涨红,恼羞成怒,长槊一挥,架住牧临川脖颈。
只当他是看不起他,不由双目圆睁,怒喝了一声“你这昏君,沦为俺的阶下囚了还anj嚣张什么”
少年偏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倒是软化了下来“将军神武,孤甘拜下风。”
倒也不反抗,只作anj出一副束手anj待擒的模样anj,一口一个将军更有些anj奉承之意。那双眼睁得圆溜溜的,眼睫微颤,看上去anj当真是无辜又温驯。
李大瑞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目光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扫了几anj圈。
“头千金,邑万户”这六个字一直在脑子里直打转。
他向来有一把子蛮力,在军中也算骁勇善战,此番随着牧行简一路攻入上京,斩首禁军无数。
可砍皇帝老anj子的头李大瑞还anj是有些anj迟疑,不敢下手anj。
那少年天子坦然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anj不动手anj”
少年似笑非笑道“孤这颗人头,堂兄想必花了大力气来买吧。”
李大瑞心里更是直犯嘀咕。
都死到临头了,这昏君还anj如此镇定,难不成是有诈他看上去anj脑子不大灵光,实际上也是个心细如发之人。
扭头一看,不远处火光绰绰,不少军士正在厉声责问宫人想要打探出牧临川的消息,他若是砍了他的脑袋拿去anj邀功,难保半路上不会anj被人截杀。
如果他们要抢他军功――
李大瑞定了定心神,正琢磨着拿他怎么办之际,不巧,有一同行的军士,提步走了过来,一拍他肩膀,“嘿”地一声笑出来,“怎么一人待在这儿不想捉到那暴君换军功了”
那军士本存着揶揄嬉笑这意,却没料到李大瑞大喝一声骤然挥槊暴起。
“滚开”
长槊含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若不是那军士反应极快,差点儿就被削了脑袋
“操操”
那军士回过神来,勃然大怒,惊的差点儿跳起来“李大瑞,你疯了不成”
一抬眼,对上男人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狰狞的面目,如同一条护食的饿狼。
这军士有些anj没反应过来,顺着李大瑞身后看去anj,顿时大惊“这这是这是陛下”
“你捉到陛下了”
“轰”一声巨响,李大瑞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能、不能让别人抢了自anj己anj的军功,千金银钱,万户封地都是他的。
陛下
这可是陛下啊。
同伴咕咚咽了口口水,如坠梦中般地往前走了几anj步,仿佛也看到千金赏钱在向自anj己anj招手anj。
“喂,李大瑞我们商量个事――”
同伴扭过头,扯出个讪讪的笑,话还anj没说完,心口突然一凉,那柄长槊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肺。
同伴被自anj己anj亲手anj所杀,李大瑞却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拔出长槊,四下里疯狂挥舞着“休想俺告诉你休想陛下是俺的是俺的”
是他捉到牧临川的,谁都抢不了他的军功
方才anj打入王宫时刚经历过一场厮杀,正是头脑发热的时候,又活捉了牧临川,李大瑞脑子嗡嗡直响,仿佛能听到热血在血管里汩汩作anj响的动静,杀意难耐。
然而刚刚这一番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远远地正看到李大瑞正与人说着话,说的好端端的。突然大吼了一声,挥出了长槊。
众人见之心里咯噔一声,大叫正欲上前拦阻,却慢了一步。
眼看着李大瑞突然暴起杀了同袍,这一副状若疯魔的模样anj,其他人震悚地团团围了过来。
“喂李大瑞”
该不会anj是在这个时候炸营了吧
在场的军士霍然变了脸色。
“炸营”即是“营啸”。营啸往往发生在夜半,常常是某个军士忽然无故大叫,或是因anj为噩梦,或是因anj为什么旁的原因anj,最终导致整个营地的士兵像着了魔一样anj,疯狂大叫互相撕咬不休,转瞬之间anj,整个营地都将陷入歇斯底里,自anj相残杀的状态。
归根究底,还anj是平日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