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二天一早,谢腾飞要带孙老太太去医院。老太太连床都不肯下,就是不肯去。
冯娇娇实在没办法,就把刘医生请了过来。
老太太还是挺信服刘医生的医术和为人的,当年谢家困难的时候,刘医生对他们家依然没有任何偏见。孙老太太一直挺感念的。
得知孙老太太的情况,刘医生立马将她说教了一通。
他说“老姐姐啊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讳疾忌医呢我可告诉你,这结石不尽快取出来的话,会越长越大,到时候手术的风险也会越来越大。那时候再想治,人家医生都不一定给治了。”
孙老太太还在那里嘴犟,说“那我就不治了,反正都已经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
刘医生说“行你不治,那你就疼吧反正这个病一时半会死不了人,命大的话,还能再活个两三年。这个连三年里,你就天天疼吧疼到最后,你有命都不想活了。”
孙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颤颤,嘴上却依然强硬的说“你别吓唬我,我什么苦没吃过,还会怕这点疼。”
刘医生说“没吓唬你,以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孙老太太的脸色白了几分。
刘医生又说“老姐姐,你好福气哦,有这么能干又孝顺的孙子和孙媳妇,还担心什么呢好好治病吧别让孩子们担心了。”
孙太太又叹气,道“我这不是心疼孩子们挣点钱不容易吗这医院一去,钱就跟打水漂似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刘医生拍拍她的手道“钱比人重要你要是不治,孩子们会愧疚一辈子的。而且,你让别人怎么看腾飞”
被刘医生这么一劝,孙老太太终于不那么倔强了。
她在家里想了想,第二天可算肯去医院做检查了。检查下来,孙老太太的各项体征都还好,完全可以承受手术的风险。医院便给她安排了病房,准备第二天一早做手术。
冯娇娇和谢腾飞又忙前忙后的回去拿换洗的衣物,以及住院期间的生活用品。晚上的时候,冯娇娇就睡在了医院,陪着孙老太太。
孙老太太本来挺害怕的,可住到医院后,发现整栋楼都是住院的人。同病房里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刚做了阑尾手术,并且很快就要康复出院了。
孙老太太心里害怕睡不着觉,就跟病友们聊天,探寻探寻手术的情况。
病友们都说,手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因为会打麻药。但麻药的劲过了之后,会特别疼。不过医生会给你两颗止痛药,疼得受不了的话,就吃一颗。不过最好别吃,据说对身体不好。一般熬到术后第二天,就没那么疼了。
孙老太太心里有了数,又见这么多人都熬过了手术,便觉得自己应该也能做到,一颗心这才稍微定了定。
第二天的手术很成功,但孙老太太还是吓的脸色惨白,一直到中午,发现自己还能好好呼吸,头脑也还清醒,这才松了口气。
孙老太太住院期间,基本都是冯娇娇在旁边照顾。天气热了,老太太每天都要擦身、换衣、上厕所,谢腾飞一个男的,不大方便。
许是因为天气炎热,加上这段时间来回奔波太累了,这天早上,冯娇娇一起来就觉得特别乏力,像是生病了。
她正想着,一会儿等谢腾飞过来换她,就回去好好睡一觉。
谁知刚走了两步,就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正好这个时候谢腾飞来了,忙大步冲过来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怎么差点摔倒”谢腾飞紧张的问,却发现冯娇娇的脸色十分不好。
她稳住身子,有些虚弱的说“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在医院又总是睡不好觉,一会儿回家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谢腾飞蹙眉,“你这样子,还能骑车回去吗”
冯娇娇说“没事,缓一下就没事了。”
孙老太太却说“腾飞啊,带娇娇看看医生吧她这两天气色一直不大好,可别是病了。”
冯娇娇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大正常,特别容易困,还总是想睡觉。忍不住心里琢磨,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想着想着,却恍然想起自己的月经已经有七八天没来了。而她以前一向很准时的。
冯娇娇顿时僵住,心想不可能这么巧吧她和谢腾飞一直用安全期加体外的方式避孕,按说中奖的几率很小很小的。
只有上个月,两人被孙老太太逼着喝药,在易孕期接连做了几次。可为了以防万一,都体外了呀。
难不成就因为那一晚,就怀孕了
谢腾飞见冯娇娇突然不说话的陷入沉思,奇怪的问“怎么了”
冯娇娇回过神来,恍惚的看着谢腾飞欲言又止。
谢腾飞更加奇怪了,又问“到底怎么了”
冯娇娇顿了顿,这才道“一会儿陪我去看医生吧。”
谢腾飞本以为,冯娇娇所说的看医生,是指治疗伤风感冒的内科医生。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冯娇娇竟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