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事到如今,阿尔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只想快点儿把事情解决。
谁知,西尔维夫人竟然对此愕然万分。
她提着一个去骨刀,一副早做好准备的样子走出来,怯怯地问“不是说好要切了喂猪的吗”
“啊啊”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泰伯经理看到她这个样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暗哑的惨叫,又晕过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
卢克和阿尔不约而同地又望了一眼西尔维夫人。
然后,两人又互相对视一眼,再次装出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那就这么办吧。”阿尔说。
“好,我这就去叫人。”卢克说。
“对了,扒光之后”阿尔还有些不甘心。
他转了转绿眼珠,跑到一旁,撕了张纸,又拿不常用的左手,写了几行字后,递给卢克“扒光之后,把这个给他贴身上。”
卢克低头一看,便控制不住地笑了。
他将这个小气、恶毒,又刁钻的家伙一把拉过来抱了抱,才转身出去找人,边走还边打包票地说“放心,我找人给他写到身上,保准给你办得妥妥当当,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过了一会儿,贝斯特他们就登门了。
因为也不是真要搞什么犯罪的事,不过是捉弄一个骗子,大家全程都嘻嘻哈哈没当一回事,等临走的,最机灵的贝斯特还拿了扫帚和拖把来帮忙扫地、擦地地收拾了一番。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
连卢克也都体贴地先行离去,给阿尔和西尔维夫人腾出一个谈话空间后
阿尔才无奈地走过去安慰“妈妈,你别哭了。”
西尔维夫人一边垂泪,一边哽咽“不哭,难道还要笑吗我真的笑不出来了。阿尔,我一直都是最最老实、勤奋、本分不过的好女人啊可现在,全完了,大家都要看我笑话了呢我不如死了好。”
“但这也不怪你呀,是那狗杂种成心骗你。”
“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都怪我立身不正,别人只怕要将我当婊子了呢。”
“哎呀,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啊什么叫立身不正别说你只是遇到骗子,就算没遇到骗子。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怎么就成婊子了再说,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吧这话极没道理的,苍蝇要是不过去看,它怎么知道是无缝还是有缝还不是要过去看个遍,一天到晚盯着等,搞不好确定无缝后,还要想办法整出一条缝来叮呢。”
“可我不该啊一个快四十的老女人,怎么可以像少女一样想着什么恋爱呢”
“胡说八道四十岁怎么就是老女人四十岁的时候正是最成熟美丽的年纪,男人五十岁都还可以找情人呢,女人怎么就不行别说你还没到四十呢,你到了四十岁也是很美的是成熟女人的美”
“我嫁过人了,有了四个孩子,我真不要脸啊,居然还想再找男人”
“妈妈”
“我本该给你爸爸守节,我该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这是上帝在惩罚我呢。”
“胡说上帝那么忙,才不管这个再说,守节什么的也都是八百年前的老思想了。只要妈妈你想恋爱,别说你还不到四十岁,哪怕你八十岁,我也支持你再找一个去恋爱。前提是必须找个靠谱的,不是今天这种骗子杂种。”阿尔信誓旦旦地说。
西尔维夫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八十岁那我都成老怪物了。”
“瞎说八十岁也可以做个美貌的老太太呀”
阿尔一边找了个手绢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好了,擦擦眼泪,别哭了,我妈妈美得很呢,当年西西里岛的第一美人呢,怎么可能会没人要那些黄毛小丫头,哪有你好看。”
西尔维夫人被逗笑了。
可转念一想,她就又含着泪委委屈屈地哭诉起来“也只你这样想了,本是没人喜欢我的,别人都是来骗我的。”
阿尔不禁皱眉,赶忙趁机又问了一遍“你还说呢,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回,确定儿子不会责难自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后,西尔维夫人总算不再扯东扯西了,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包括一开始工作中被不断责备欺负,到后来这人说是喜欢自己,才责备自己,以及那一段非常热情的追逐
阿尔越听越来气,隐隐猜到了那个无赖流氓的套路后,十分后悔,只恨刚刚打得不够重。
但他也不想继续刺激母亲脆弱的神经,只好忍了气,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西尔维夫人经过这么一番倾诉,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她很有些疑惑地望着儿子“我什么意思”
“你真心喜欢那个骗子吗”阿尔发愁地问。
他犹豫了几秒后,突然狠狠心说“你要是真喜欢他,其实,花点儿钱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要是不听话,你告诉我,我就把他再打一顿。”
西尔维夫人满脸愕然地望着这个儿子,世界观几乎都快被彻底颠覆“还,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