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
兰迪一直磨磨蹭蹭地不想离开,又把工具人老爹给拖出来当借口,说是要等马特一起回家,这会儿暂时没什么事做,还唉声叹气地装出一副拿马特没办法的样子。
可其实谁要管亲爹在那在干啥啊
反正那么大一个,丢不了
阿尔不疑有他,误以为马特那个不靠谱的又搞出了什么荒唐事马特我早洗心革面了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呢。”
他很是烦恼地温柔说“真是对不起,可我连我妈都搞不定。”
想起对方的家庭情况,兰迪立刻后悔了。
他忙把话题从父母这方面转开,聊起近期看得一些书什么的,同时,绞尽脑汁地回忆以前家庭教师,还有学校老师教导过的一些文学知识,试图想将自己天才又博学的一面展现出来。
阿尔听得特别入神。
他上辈子虽熬到最后取得了些微成就,但毕竟是自学成才,野路子出身,没正经上过学,也没接受过系统的教导。所以,这会儿听了兰迪的话,哪怕是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他也都觉得很有道理,不免睁着绿眼睛,一副很崇拜的样子“你懂得真多啊。”
兰迪一时昏了头,开始绞尽脑汁地说一些高深知识。
阿尔听着听着就听蒙了,一时很有些自卑“还是得想法子多学点儿东西,要不然聊天都跟不上人家思路。”
幸好,约好采访的时间到了。
阿尔总算不用发愁怎么和兰迪提“你刚刚说的那句我听不太懂”的话了。
兰迪一脸依依不舍,一边往出走,一边不断地说回头再聊。
他还在心里默默发狠,要回家读个万卷书。
阿尔
另一头的采访,比较有趣的一件事是,这次来的记者约瑟夫,居然还勉强算是个熟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前文第十五章,陪着米尔森先生散心看剧,还一起买黄牛票、办会员卡的矮胖男子。
不过,在米尔森先生独自去买漂亮先生高价票时,他犯懒没跟着过去,以至于错过了和阿尔那样有趣的初见,等后来得知此事,内心懊恼到不行。
及至又到好色之徒,他更加想认识、认识这位有趣的小少年了。
可米尔森先生那边始终不同意,直到近期才松了口。
此时,这位性情很是爱玩、爱笑的先生乐呵呵地来到阿尔面前,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又指挥跟着一起过来的那位摄影师去找角度拍照后,他自己就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地握着阿尔的手,热情地问“你好,你好我最近打算再办一年的会员卡,有优惠吗”
阿尔一下子愣住了。
等意识到来了个老客户,他就忍不住笑“我不管这个了,是我朋友再弄。但您要真想办,我倒是能帮着说说。”
记者约瑟夫不知道卢克的事,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承认,立刻调侃一句“哦,那你这个朋友可够讲义气了他们现在见人就推好色之徒,别的买卖都懒得做了,只专心致志卖好色之徒的票,态度可殷勤了。”
阿尔很是惊讶,竟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一样,不由连连追问“他们这么做了真这么做了真的吗您亲眼看到啦”
这搞得约瑟夫都糊涂了。
他不禁心想“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还是说难道你刚刚说得竟是真的那个什么卖票的会员卡,真不是你弄的,是你朋友弄出来的”
“哦,你不用回答我了。”
阿尔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说“嗯,仔细想想,他也确实干得出这事。”
约瑟夫
接下来的采访基本是在走形式了。
因为是熟人的关系,整个过程就是闲聊,什么年龄啊,看过什么书啊,对什么有什么见解,再来就是什么创作灵感一类的。
等第二天,记者约瑟夫对阿尔的采访稿便顺利被刊出。
由于算幕后工作者,又是新人,报社给的版面不算太大,整篇采访再加一张配图,看在这部剧近期热度的份上,所占篇幅大约有两个豆腐块那么大吧。
但这期报纸的销量却出奇得好。
一来,好色之徒的剧作家正是大家前阵子争议的焦点;二来,那张黑白照片拍得实在好看,许多有做剪报习惯的人,哪怕不看旁边的采访,也要先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剪下来,贴到自己的笔记本册子里去。
后者暂且不说,看到好看的东西,收藏是本能。
只前者
如今真相大白,好多嚷嚷剧作家是被甩老女人的讨厌鬼终于消停地闭嘴。
偶尔剩下的那几个脑残也仅仅是质疑一下新闻的真实性,再或者,酸溜溜地嘀咕几句,什么天才啊,替女人说话,别是脑子有问题吧,当然是没人理睬的了。
只是与此同时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
很多人都对这位天才剧作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时间,信件像是雪花一样地飞了过来。
有一天,克莉斯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