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说起来这事,我又心痛了,简直是糟蹋自己的天分,那双手明明应该用来弹琴,可他偏偏要去拿平底锅。”
“我可不认为有谁会比你更厉害你们认识多久了”
“谢谢卢克,你总是那么好。唔,也没认识没多久。”
“可他喊你宝贝儿来着。”
“只是随口称呼吧,对了,他祖母那一辈好像有点儿法国血统”
“哦,法国人,自恋的高卢公鸡。”
阿尔被逗笑了“不是啊,只是有一点儿血统,他又不是在法国长大的。”
然后,他又忍不住帮兰迪辩解一句“刚才浮士德的事情,你别生气啦,兰迪和我都不是故意笑话你的,不知道浮士德根本没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事。只是你说浮士德是演员,我就忍不住联想一下,这有点儿好玩,兰迪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才不是,那只公鸡就是在嘲笑我。”卢克在心里暗暗地想。
但他不打算因为这个和阿尔争执,转而说“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是有点儿生气,但并不是因为你笑了我。其实,如果能让你高兴一下,被你笑话一下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到底气什么呢”
“我在气自己”
“气自己”
“我既不能帮你改旋律,也不能帮你改歌词,更不能和你一起谈论浮士德。我明明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们本来应该是最最好、最最亲密的的那一种可在你喜欢的事情上,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喂你笑什么”
阿尔拼命地忍笑,可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索性一边大笑,一边张开手臂用力去拥抱了一下卢克“哦,可怜的卢克我又伤到你了吗”
然后,他超自然地叽里咕噜了一串好听的话来安慰自家小伙伴“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本正经反省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这么想,一定是我太粗心了,才没注意到,对不起”
“没什么可道歉的。”卢克说。
他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
阿尔就继续说了“可是,卢克,你知道吗”
他绿眼睛闪着光,信誓旦旦地说“你是你,兰迪是兰迪,虽然你从来没帮我改旋律、改歌词、谈浮士德,但你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照顾我、陪伴我。这难道不比改旋律、改歌词、谈浮士德更重要吗而且,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有了新朋友就忘记老朋友的混蛋吗新朋友是新朋友,老朋友是老朋友啊,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好啦,我永远都不会有了新朋友就忘记你这个老朋友的。”
卢克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还是有一点儿不满足,可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满足,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不会忘记老朋友,可却还是要新朋友真见鬼啊要什么讨厌的新朋友呢反正反正,我要做和你最最最好的那一个才行”
阿尔对小伙伴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这时候已经闻到了卢克姥姥特制馅饼的美味香气,正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屋里,大吃一顿。
不过,想不到的是,在吃完了馅饼后
还是个冲动少年、一腔热血的卢克居然拿着一把小刀,走了过来,拉着阿尔要歃血为盟,大概的步骤就是各自在手腕上来一刀,然后,举起手臂紧紧贴在一起,任血液流淌在一起,以示“血液融合”,从此亲如兄弟。
“唔,我认为,不管用什么理由,任何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都是不对的。”
“但这是歃血为盟歃血为盟不一样的啊”
“哦。”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兄弟”
“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之前说得一堆好话果然又是哄我的”
“才不是,只是,只是”
“你又骗我”
“不是不是。”
“你天天说漂亮话哄我”
“不是,不是,好吧,你不觉得这很疼吗”
“很疼只是轻轻割一下”
“还是很疼啊”
阿尔哭丧着脸说“变态吗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拿刀割自己“
卢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明明那么酷的仪式,被你一说,气氛全变了一个男人,居然还怕疼怕成这样你家不是意大利裔的移民吗你们意大利人不都喜欢搞黑\手\党的吗为什么你听到这样酷的仪式,一点儿都没有热血沸腾呢”
最终,阿尔实在不愿意伤害小伙伴一片火热的心意。
他灵机一动,采用了一个折衷的方法,用卢克姥姥针线篮里的一根缝衣针在左手无名指扎了一小下,然后,示意卢克也这么做,再和他一起手指贴一下手指,两小小滴血液便融合了,也算歃血为盟了吧。
“左手无名指可是通往心脏的,这样做,比你那个什么手腕贴手腕更具意义呢。”
他一边含着手指,一边极为正经地解说着。
卢克木然地望着用针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