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感伤。
陈以祯缓缓吐出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这么不理智,要保持平常心,人哪有一辈子和和顺顺的,便是现代正常夫妻,都有拌口角,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甚至离婚的呢。
她放平心情,翻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书房内,沉寂的氛围蔓延,无声站在角落的荣盛掏出手帕,悄悄抹去额角大滴的汗珠。
不是热的,吓的。
这段时日,皇后娘娘再没过来,皇上也没去找皇后娘娘期间,书房内一直笼罩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氛,皇上紧紧抿着唇,脸色铁青,跟谁较劲似的,一边刷刷刷快速批着奏折,一边不时抬起头望向门外,待发现门外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他脸色就会更加铁青,这时如果看到什么不合心意的奏折,当即“啪”一声,就会甩了出去。
怒声骂道“不知所谓”
荣盛忍不住身子瑟缩,这位堂堂御前大总管,往常只要进殿伺候就一定会立在皇上左右,生怕皇上有需要时照顾不周,此时却恨不得离皇上远远的,只敢缩在角落里,生怕皇上动怒时想起他,那他不就成了皇上和皇后之间闹冷战的小炮灰。
此时他不住在心里祈祷,这件事快过去吧,皇上和皇后快和好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实在承担不住皇上的怒火。
突然,就在此时,好似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外面突然疾步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许久未见,追寻渡一大师而去的神武卫统领。
他一向沉稳冷静的面色禁不住带上一丝喜色,“皇上,找到渡一大师了。”
皇上“哗”地站起身,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个想法是终于有借口去见皇后了。
荣盛抹抹眼睛,老泪涕泗呜呜呜,不容易啊,我终于要熬出头了
最终,这场行宫之行以找到渡一大师而告终,好在,已经进入深秋,天凉了,也该回京了。
马车内,眼角瞥见陈以祯暗带急色的脸庞,皇上移开视线,顿了顿,不动声色安慰道“不用担心,渡一大师会有办法的。”
陈以祯勉强笑笑,连跟他怄气的心思都没了,现在她满腔心思都到了渡一大师和琳姐儿身上。
终于,大半天焦灼的等待,行列总算抵达京城。
陈以祯催着轿撵,疾驰往长春宫赶去,她很早就命人快马送信回京,此时想来陈家诸人已经在长春宫等她。
回到长春宫,刚落轿,下去,一阵疾风刮来,陈以凝已经站到跟前,脸上惊喜交加,又满含慌乱和害怕,当真是复杂到了极点。
她小心翼翼问道“听闻,渡一大师已经找到了”
陈以祯点点头,笑着回答“对,已经找到了。”
“呜”陈以凝立即捂住嘴,无声痛哭起来。
她真怕,这是一场梦。
陈以祯无声叹气,轻轻将她拥到了怀里。
她们都默认没提一件事,那就是,渡一大师虽然回来了,但并不能保证就能将琳姐儿治好,毕竟,琳姐儿额头的伤太重了,就连御医都没办法。
她忍不住暗自祈祷,希望上天保佑琳姐儿。
郑华宫前,所有人都屏息凝望着最中央的渡一大师,以及他手中微有些瑟缩,被陈以凝安抚地握住一只手才没逃避躲开的琳姐儿。
陈以祯忍不住紧握双手,心情着急。
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覆到她紧握在腹前的双手上,陈以祯一愣,转头看向手的主人皇上眼含安抚地看着她。
见她望过来,皇上嘴唇微动,轻声安慰,“别担心。”
陈以祯笑了笑,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推拒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渡一大师终于收回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须臾,背到身后,转过身。
陈以凝立即迫不及待问“如何,大师,还有救吗”
渡一大师神态安详,眉目温和,点点头,答道“有救。”
“真的”大夫人欣喜若狂,不禁上前一步,竖起耳朵,仿佛生怕听错了他的回答。
“自然是真的。”渡一大师嘴角含笑,面容慈祥睿智。
陈以凝身子陡然松软,因刚刚太过绷紧,此时猛然松下来,身子居然一时立不住,晃晃悠悠就往旁边栽去,旁边宫婢急忙把她搀扶住,她这才没倒在地上。
捂住嘴,陈以凝喜极而泣,“终于,终于,谢谢,谢谢大师。”
陈以祯也长长舒了口气,眼角微微泛热。
渡一大师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陈以凝,叮嘱她该怎么用药,如无意外,坚持两到三个月,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陈以凝忙不矢宝贝似的抱入怀中,不住弯腰跟他道谢。
渡一大师点点头,一派仙风道骨。
事情既然已经弄好,所有人就不必围在这里了,大夫人和陈以凝准备告辞,陈以祯自然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渡一大师突然开口,“皇上,老衲跟您有话要谈。”
陈以祯顿住,忍不住回头看。,,大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