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陈以祯一脸懵逼,她会被废不是公认的事吗
还是说玮乐公主以为她会被这种事打击到陈以祯有些好笑,玮乐公主难道忘了,之前还是她主动请了废立诏书。
“公主,这事本宫知晓,不需你再提醒一次。”
玮乐公主昂起下巴,斜着眼角瞟她,格外轻蔑,“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在钟粹宫待着,没事出来瞎晃悠干嘛本公主记得往朝那些被废的废后哪个不是在冷宫幽禁了一辈子,日后那也就是你的命运”
陈以祯牙龈一酸,她怎么越看这个嚣张得意的样子越不爽呢。
她笑笑,慢悠悠道“看来公主对本朝律法甚是熟悉啊。”
玮乐公主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
“那公主想必也知道,本宫现在还没有被废,还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六宫之主,熟通律法规矩的公主应当会记得,见到本宫要行什么礼吧”
玮乐公主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此时还敢说大话的她。
陈以祯慢悠悠道“当然了,本宫一向爱护幼辈,就不计较公主的此次失礼了,只要公主唤本宫一声皇嫂,本宫就权当揭过这件事。”
“放肆”玮乐公主怒极,一蹦三尺高。
她张开嘴,刚要发怒,眼角却突然扫见一片熟悉的衣角。
回过头,清楚看见来人,她精神一振,立即提起裙摆飞过去,冲着来人嚷叫道“皇兄,你听到了吧,这个女人何其嚣张我真的忍受不下去了,你快点把她的后位废了。”
又一个“废后”字眼砸过来,皇上只觉本就剧烈的疼痛更上一筹,他额角青筋迸现,手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恨不得抬起这坨拳头狠狠朝自己脑袋和心脏处砸下去,以此止住那痛得让他恨不得满地打滚的惨烈。
转过身瞧见来人,陈以祯心里一个咯噔,立时闭上嘴,干脆麻利地给来人行了个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心下苦涩无奈,只是逗逗玮乐公主,怎么如此倒霉叫这人听到了他不会以为她有什么不轨心思吧
她苦思冥想该怎么给自己解脱。
皇上眼底红丝抽现,呼吸急促,整个人好似压着剧烈的暴风雨,气压极低,逐渐向她们一步步靠近。
突然,脑袋和心脏处快要炸裂的痛楚稍微减轻了一点。
皇上顿住,低下头,立在原地慢慢品味,虽然只是减轻了一点,但他清楚地感知到,那折磨人致死的痛楚真的减轻了。
他猛然抬起头,扫向立在这里的两个人玮乐和皇后。
几乎不用思考,他就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皇后。
他的痛楚因她而起,那治疗这个痛楚的诱因是否也跟她有关
这个念头起,心脏顿时“扑通扑通”跳起来,他死死盯着她,一眨不眨,而后抬起腿,一步一步,缓慢走过去。
果然,心脏和脑袋处的疼痛真的在慢慢减轻
反反复复在这种折磨下,皇上心里竟漫上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但他这种状况看在陈以祯和玮乐公主眼中,就是面朝陈以祯,面色狰狞,脚步蹒跚,好似下一刻就会猛下冲过去,狠狠甩她一巴掌。
荣盛胆战心惊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断嘀咕,皇上不会真生气了吧
陈以祯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近,心里不断思考如果现在立即逃走不被捉回来的可能性。
只有玮乐公主心里畅快不已,不断在旁边打气,“皇兄,狠狠惩罚这个放肆的女人,母后一直跟我们说,一定要废了她的后位,你现在知道我们说的对了吧,只有废了她的后位”
一个又一个的“废后”蹦蹦跳跳砸过来,皇上顿觉本减缓很多的痛楚一下子被开大闸门,立时剧烈起来。
他怒极,扭头“闭嘴”
场内瞬时一派寂静。
玮乐公主呆呆地看着皇上,过了会,呆愣愣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呆呆地问“皇兄,你在说我”
皇上此时才想起来两人之前的对话,原本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皇后家族虽然败落,在后宫也没甚权柄,只是到底是皇后,玮乐不该对她那么放肆,至于皇后,虽然她是皇后,但这个皇后有多少水分彼此都心知肚明,因此玮乐对她不甚恭敬他也没放在心上。
因此,两人斗嘴时,他只当这两个是没长大的孩子,斗斗嘴,他谁也不会偏帮,只是此时
他沉下脸,“玮乐,皇后说的没错,不管如何,你都要唤她一句皇嫂。”
玮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片刻,她狠狠摔了下手帕,尖叫一声,“才不我永远都不会叫她皇嫂”
嚷罢,她扭头用帕子掩住脸,哭哭啼啼地跑了。
不过转眼,一系列事情急转直下,干脆利落,陈以祯都看呆了。
玮乐走后,皇上扭过头,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陈以祯愣了下,不敢跟他多待,忙矮下身福了个礼,急切道“不打扰皇上散步了,臣妾告退。”
“等等。”身后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