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道“你受的起。”
容思勰只好应了阮歆的大礼,起身后,阮歆也说道“今日蒙七娘舍身相救,来日阮歆必涌泉相报。”
容思勰只是做自己应做之事,压根没有想过回报,她推辞道“表姐客气了,我不过尽力而为罢了,任谁在那个位置,都会这样做的。”
阮歆摇摇头,却没有再言语。
容思勰突然想到一事,略有羞赧地说“抱歉,姑母,表姐,我似乎把你们的大宛马射伤了。”
涅阳完全不在意地挥挥手“一匹马而已,哪里值得你特意说起。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一手好箭术”
见涅阳完全不在意,容思勰也放下心,但还是决定回府后送些赔礼才好。涅阳长公主拉着容思勰的手,又说了好些话,直到容颢宗带着人到来,才放容思勰离开。
终南山逃犯袭击长公主别院之事,也迅速在长安散开。
终南山山路上,大理寺的官吏们正围着一匹受伤的黑马查看。
一个绿衣小吏不无可惜地叹道“纯种大宛马,居然就这样毁了大宛马的腿多么金贵,竟然被直接射穿,不知是谁放的箭,也亏他下得去手”
另一个人小心拨弄这黑马受伤的关节,也跟着应和“看这力度,恐怕是完全废了。一千两金子啊,就这样没了”
几个人围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心疼这匹马。
“这是谁的箭,大宛马跑起来何其之快,他竟然能直中马腿。他既然射的这么准,干嘛要瞄准马,直接射人不行么”
这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一个人四处看了看,悄悄地说“我听跟在萧寺丞身边的人说,这一箭,是宸王府的郡主射的”
几个官吏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纷纷抬头去看门口的巨石,往复看了几遍,才发出称奇声“皇家的人了不得,连个小娘子都这样厉害。我还道是哪个郎君出手,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子,还是郡主。”
“不愧是宸王的女儿,下手贼狠”
“这以后谁还敢娶”
“别说了,萧寺丞回来了”
大理寺在处理终南山之事时,容颢南也带人追上了冯弈城。
这群逃犯被绑起来时,还在不服气地嚷嚷“要不是老大的马被射伤,你以为你们还能找到我们”
容颢南都懒得搭理他们,命令手下将这些人堵住口,押解回京。
冯弈城双手被缚住,神态却并不像另几人那样慌张,他还有心思打量容颢南。看够之后,冯弈城几乎是笃定地说道“你就是容颢南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抓住我也没用,很快你就得亲手放我出来。”
容颢南回以冷笑“那在此之前,你先去牢里蹲着吧”
冯弈城只是哈哈大笑,笑够了,问起另一个问题“我只想知道,今日在终南山向我射箭的娘子是谁我惦记了一路,不弄清楚她是谁,我入牢都不甘心。”
回答他的只有容颢南冰冷的笑意,冯弈城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疼的他忍不住皱眉。见冯弈城还没有晕,容颢南又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刀鞘,彻底把冯弈城砸晕。
让你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启吾卫其他人静静看着统领之子光明正大地发泄私愤,他们都识趣地装作没看见。
容思勰一箭射穿大宛马腿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众人在感慨容思勰好箭术的同时,也在心疼那匹千金难买的大宛马。
只能说,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永远不在同一处。
而一箭成名的容思勰,生活却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样美好。
容思勰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禁足。
当天容颢宗接容思勰回府时,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不行。后来果不其然,从宸王到黎阳再到几个兄长,每个人都把她骂了一顿,就连楚漪,都皱着眉说容思勰不该那样冒险。
容思勰委屈地窝在景和园思过。
后来萧谨言前来探望时,容思勰当着萧谨言的面说道“两个兄长说我,我忍了。你如果敢训我,我就和你翻脸”
什么都还没说的萧谨言“”
萧谨言只能长长叹了口气“你也太冲动了,若你再因我的疏忽有个三长两短”
容思勰纯粹就是吃软不吃硬,她看到萧谨言露出内疚的神色,语气也缓和下来“我那是有把握能救下阮表姐,才动手的呀我又不是那种一时冲动,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
“下次不许这样了。”萧谨言无奈道,“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听。让你不会有机会再遇险好了。”
容思勰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但她又转而安慰自己,萧谨言把她当妹妹,这是在关心妹妹而已。容思勰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暗示,再抬头时,发现萧谨言正关切地盯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谨言的手探来时,容思勰鬼使神差地避开了。看到她躲避,萧谨言也愣住了。
但萧谨言的异常只出现了片刻,他很快换上浅笑,自然地将手放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