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慢慢的,萧谨言的脸色总算好看起来。容思勰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萧谨言的殷殷告诫“七娘,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小心,尤其小心赵恪,他这个人很不对劲。你以后再遇到他,什么都不需要说,转身就走即可。”
萧谨言的毛刚被捋顺,容思勰只能应是。等萧谨言终于将赵恪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顿后,容思勰才找到机会插话“萧四兄,你相信有人能预知未来吗”
萧谨言没料到容思勰的话题突然跳到这里,他好奇地挑起眉“此话怎讲”
“没什么,只是看话本上讲,许多人能在梦里梦到未来的事情,觉得很神奇罢了。”
萧谨言可不信容思勰真的只是随口说说,他看着容思勰,冷不丁问道“赵恪”
容思勰被萧谨言的敏锐吓了一跳,赶紧撇清自己“我可什么都没说。”
看到萧谨言若有所思,容思勰也算了却一件心事,经容思青的事情一提醒,容思勰想到赵恪也是重生之人,说不定也知晓今年的考题容思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让同科的萧谨言多防备些,总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容思勰深切同情起今年的状元来,在两位重生之人的夹击下还能夺魁,可见有真能耐啊
萧谨言还在思考,容思勰听到林静颐在唤自己,就打算先行离开。她的提醒已经带到,以后的事情,就交给萧谨言了。
容思勰要走,萧谨言本来打算送她过去,但被容思勰拒绝。萧谨言站在原地,目送容思勰离开。没想到她走了两步,突然转身 ,将手里的芙蓉朝萧谨言身上扔来。
萧谨言准确地接住,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你这是何意”
“我就试试,你是不是每次都能躲开。你看,还是被我扔到了吧”
萧谨言垂下视线,轻轻笑了。
容思勰带着得逞的笑意,趾高气扬地离开。
容思勰走出很远,萧谨言还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容思勰的背影。
萧谨言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回头,他顿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明兄”
明成晖被萧谨言突然转身吓到了,他拍了拍胸口,才说道“你吓死我了我们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原来你在这里和小娘子说话。让我看看,能被我们萧兄弟青睐的美人是谁”
萧谨言虽然笑着,但眼神已经露出不悦来,他状若无疑地遮住容思勰的背影,然后强行把明成晖拉走“既然诸位已经等久了,那我们这就回去罢。”
“真是的,只许你自己看,就不许我看”明成晖嘴里嚷嚷,但他力气没有萧谨言大,竟然就这样被拉走了。
拐弯时,明成晖面无表情地回头,准确地看向容思勰离去的方向。
萧家,和宸王府
这时候,已经传来同科之人的吆喝声,明成晖立刻换上兴奋的笑意“走走走,回去作诗吾此生没有其他爱好,唯爱作诗吟诗耳”
从杏园回来后,萧谨言果然忙了起来。今年容颢宗调入太府寺,虽然品级不变,但太府寺管税收贸易,这明显是明调暗升,容颢宗进入新环境,自然要忙好一阵子。容颢南听说在启吾卫混的如鱼得水,一声墨衣驰骋在大街小巷,收割芳心无数,他乐得连府都不想回,容颢真也每日忙于习武,忙于拜访各位将军,没有空闲陪容思勰出门。
容思勰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全府最闲的一个人,没有兄长陪她出门,萧谨言也腾不出时间,容思勰只能在王府中宅着,跟在黎阳身后学习管家。
府中其他人都将容思勰的变化看在眼里,说不心疼是假的。几位兄长轮流劝说容思勰去外面走走,正好容思勰接到了阮歆的邀约,便干脆应下,去涅阳公主在终南山的别庄小住几天。
容颢宗几人虽然腾不出时间,但得知容思勰要出门,还是纷纷送来自己的心意。出门前一天,容思勰待在嘉乐院里,陪黎阳和楚漪说话。
黎阳问“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都打理好了”
“嗯,已经装箱了。”容思勰懒懒地说道,“阿娘,阿嫂,你们说为何阮表姐突然邀请我们去终南山避暑她这几天频繁举办宴会,光我有印象的,就已经五六场了。”
“阮府老夫人将三房嫡子过继到涅阳公主膝下,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清阳侯了。涅阳只有阮娘一个女儿,连个亲生兄弟都没有,涅阳可不得多替自己女儿多考量一些。”黎阳道。
“那为何要频频召开宴会”容思勰还是想不通,涅阳公主该不会看中了她们几人的某个兄弟吧,然后想结个表亲
黎阳却笑了“我看,涅阳是想给阮娘造势。先将名声打出来,然后徐徐图之。”
容思勰和楚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楚漪试探地问道“不知,涅阳殿下,看中的是哪一位”
黎阳笑而不语,但指尖却在木案上敲了四下。
四皇子容思勰仔细回想这位四堂兄的情况,只能忆起四皇子温文尔雅,性情敦厚,看起来对大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容思勰和楚漪都感到心惊,四皇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