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女儿节。然而谁会想到,那是她们几个堂姐妹最后一次一同过七夕。
几年后她嫁人时,不知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容思勰明面上正在应付热情的后妃和夫人们,心里却在感叹岁月之无情。
好在襄平公主很快到了,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襄平公主的出场可谓占尽风头。趁着后妃们注意力转移,容思勰赶紧借机脱身。
襄平公主是皇帝第一个孩子,在皇帝还是晋王时就出生了。每个父亲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总是格外疼惜,何况襄平还是个女儿。圣人登基后,对襄平简直是予取予求,就连襄平的生母傅氏,也借势晋为昭仪。
襄平公主从小习惯了万众瞩目,就连嫁人后也要处处争夺第一,非但要比过众位姐妹,就连内宫也不放过。
就如今日中秋宴,赵皇后贵为皇后,还怀有龙子,理所应当是宴会的中心,但襄平公主却不依,她穿了十六幅红色长裙,裙面上点缀着珍禽羽毛,还用金线绣着大片的牡丹。若是仅绣了牡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奢侈太过而已。然而问题是,襄平长长的后摆上,还用纯金线织了一只凤凰。
等襄平公主在众人的吆喝中走入太极殿时,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隐晦地朝皇后瞥去。
赵皇后挺着腰,正温和柔美地笑着,看不出丝毫不悦来。
所有人可以清晰地看到,皇后小腹隆起了相当明显的弧度,即使是宽大的红色后服也无法遮掩。
襄平公主自然也看到了,她带着笑容走向皇后,亲昵地询问皇后腹中胎儿的情况,皇后也握住襄平,嘘寒问暖。
真是一副母女和睦的感人戏码。
容思勰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懒得再看那两位演戏。容思勰又不想去找黎阳,她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现在过去肯定又被夫人们拉住。她在太极殿内逛了逛,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歇着。
但是容思勰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了。
赵恪站在容思勰面前,仔细地将容思勰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然后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恪心中难掩愧疚,他前世成婚前从没想过自己能和郡主扯上关系,所以没有注意过容思勰的消息,只知道行刺事件,但具体哪一年哪一月,却早已忘记。重生后他忙着为六皇子拉拢人脉,早就将这一茬忘到脑后,等容思勰遇刺的消息传来时,赵恪才从记忆中翻出这件事。
他大感内疚,虽然前世死的是容颢真,但容思勰和容颢真形影不离,他竟然疏忽了容思勰也有危险。听到容思勰被刺的事情,他几乎心胆俱裂,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再一次失去容思勰的时候,容思勰苏醒的消息传了出来。
赵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深深的谴责起自己来,他差一点又害死了容思勰。他想亲自去王府探望,但以平南侯府和宸王府的关系,他的拜帖全部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他在王府外等候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容思勰出来。赵恪心里越来越焦躁,她伤的该有多重,连续几个月都不能出府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中秋。
好在黎阳终于带着容思勰入宫赴宴,赵恪也有机会,亲自看她一眼。
赵恪带着愧疚问完那句话后,忐忑地等待容思勰的回应。
容思勰默默看了赵恪片刻,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赵恪心里一惊,难道阿勰也重生了他收敛起神色,试探道“此话怎讲”
“总觉得你一副对我很熟的样子。”容思勰坏心地笑了,瞧瞧,被她试探出来了吧虽然赵恪掩饰的很好,但容思勰还是从他眼睛中捕到那丝惊疑,事情至此,容思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容思勰笑眯眯地打算离开“赵三郎,我们不过见了三四面而已”还请你以后不要说这些逾矩的话。
容思勰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力道拉走了。
“不要和不熟的人说话。”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腕,把她从赵恪身边拉开,“赵三郎,在僻静处围堵郡主,这可不是什么守礼的事情。”
赵恪看着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眼中涌上怒意“萧四,放手”
“用你管。”在赵恪面前,萧谨言连惯常的伪装也懒得做,极冷淡地回敬赵恪后,他拉着容思勰,迅速扫了一眼,问道,“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过段时间我就能出城和你们赛马了”容思勰听懂了萧谨言的问题,回道。
赵恪虽然恼怒萧谨言的无礼,但听到他们的谈话,赵恪皱起眉头“赛马你重伤初愈,还是不要剧烈活动为好。”
“赵恪,你逾越了。”萧谨言不悦地提醒赵恪,转而去嘱咐容思勰,“下次遇到不熟的人,直接走开就是,不同陪着他浪费时间。”
容思勰再一次怀疑,这两人真的没有私仇
赵恪简直怒火中烧,前世远远看着,觉得萧谨言龙章凤姿、天纵奇才,不愧是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为什么这辈子,他就变得这样惹人厌烦
“萧谨言,我奉劝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