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你为什么要躲开”
萧谨言瞅了容思勰一眼,语气十分嫌弃“你一个小姑娘,管这些干嘛。”
被嫌弃的容思勰很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能问了,万一这位美人其实是向我掷花呢”
萧谨言愣了一下,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握拳轻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听到萧谨言的笑声,容颢南很疑惑地回头“你们说什么了,为什么笑成这样”
容思勰也觉得摸不着头脑“我也不知。”
萧谨言这谜一样的笑点,容思勰也表示捉摸不透。
西市拥挤,最多只能允许两骑通行,容颢南和容颢真在前方开路,萧谨言则和容思勰走在后面。
容颢南看着笑得手都在抖的好友,只觉无奈,萧谨言这个样子,真的能帮他照看妹妹吗
正好这时容颢真看到一家玉器店,嚷嚷着要下马去看。
容思勰这个伪妹妹真姐姐自然纵着他,陪着容颢真进店。
西市的玉石虽不及东市精致,但却有很多来自西域的稀奇东西。这家店里的货物虽不名贵,但有很多容思勰从没见过的石料。
容思勰走到一块红色的玉珠面前,好奇地问“这是何物模样好生奇怪。”
店小儿一看这几人的衣料,就知道来大主顾了,他立刻殷勤地跑到容思勰面前,介绍道“娘子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压箱底的宝贝,就是走遍西市,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家来。这是我们主家进货时偶然发现的玉料,此玉色泽清透殷红,偏偏玉里浮积着黑色的圆点,本来卖不出好价钱,但我们主家慧眼识珠,将此玉雕琢成圆粒,配上玉里的黑点,正好是红豆模样。主家因此为此物取名为相思石,正是应了那句诗,叫愿君多采撷,此物最”
“大胆”店小二还没说完,就被跟在容思勰身后的绿幕大声打断。
店小二神色懵怔,他就念了一句诗,还是好不容易才背住的,为什么呵斥他
容颢南也肃起神色,面带不悦。这句诗正好撞了容思勰的名讳,女子名讳何其重要,如何能从另一个无关男子的口中说出但这是容思勰的事情,容颢南忍着不悦,全权交给容思勰处理。
容思勰把玩着手中的“相思石”,却露出笑意来。
“相思石,这倒是个好名字。这种玉珠,仅你们店里有”
店小二还没缓过神,愣愣地点头“是。”
“好。”容思勰将相思石放回木架,对店小二说道,“你们店还有多少,全部包起来,我都买了。”
店小二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本以为今日自己得罪贵人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是这样一个发展。
听到容思勰的话,其他几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容颢南露出不忍直视的神情,容颢真则开始催促店小二装货,站在容思勰身后的夏蝶则忍不住面容扭曲,这些过分的有钱人
萧谨言也在心里感叹,不愧是享公家供奉的皇族人,出手果然阔绰。日后等郡主议亲,没有足够的财力,恐怕都没有郎君敢提亲吧
感慨过后,萧谨言却不合时宜地回想方才店小二的话。店小二说得好好的,突然被侍女打断,想来是犯了七娘的名讳。七娘她们这辈是“思”字辈,萧谨言觉得,他应该猜到七娘的闺名了。
女子的闺名可不能马虎,排行可以随便称呼,但闺名却只有兄长和丈夫得知。萧谨言暗道失礼,心里暗骂自己没事瞎猜什么,这下出事了吧
萧谨言赶紧将那三个字掀过,再不敢多想。
购物是减压利器,容思勰一口气花了许多钱后,心里的阴郁果然一扫而光。她带着笑意离开,身后侍从的手里都抱满了礼盒。出门时,容思勰突然停住脚步,对店小二说到道“转告你们主家,以后再找到相思石,直接送到宸王府来,不可再卖与其他人。若有其他人收购此玉,无论他出多少钱,我们王府出双倍”
听到宸王府的名头,店小二吓得腿肚子一软,怪不得他觉得这伙人不太对劲,敢情是皇家人
店小二僵着脸送容思勰等人离开。
此后不久,相思石也因容思勰而名声大噪,众人纷纷来这间店打探,宸王府郡主一掷千金都要垄断的玉,究竟是何等模样
相思石身价百增,但却一直有市无价,宸王府的权势,由此可见一斑。
刚刚走出店门的容思勰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炒热了一种玉石,她一扫颓唐,兴致冲冲地跨上马,打算在西市大肆扫荡一通。
反正她有的是钱。
容颢真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嚷着要进店的是他,进去后兴趣缺缺的也是他。容颢真很快又找到其他好玩的事物,立刻驾着马往前方跑去。
容颢南还在打发下人安置容思勰买下的玉石,一晃神就让容颢真跑远了。他本来没当回事,郎君么,好动些是常事。容思勰却放不下心,赶紧骑马追了上去。
看到两位小祖宗都跑远了,容颢南无奈,只能拜托萧谨言“四郎,我腾不开身,你去帮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