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啊。”没想到村长竟然承认了,“这孩子一会哭一会笑的,这几天可能无精打采的,见人不话,但过了几天,不知道怎么事,她又好了,浑使不完的劲一,一点小事就又哭又嚎。我们村里老人这孩子可能是爸妈死的时候受刺激了,发癔症。”
“不是的。”温漾正色道,“萍萍只是患上了双相情感障碍症,她的症状比较重,会有时而抑郁时而躁狂的表现,我们是来接她去省医院做治疗的。”
“躁狂”村长敲了敲旱烟袋锅,“那不还是精神病吗”
“”封瀚道,“这吧村长,咱们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
“咱们这没有警察,警察在县里呢,来要五六个小时,警察叫来,就因为老张家家里打了个小孩”村长摆摆手,“开玩笑了。”
温漾道“那能辛苦您带我们去一趟萍萍家吗”
村长还是不信任他们,上下打量半晌,想要拒绝时,有个老太太在门口冲他招手。
村长让他们稍等下,出去问老太太“什么事啊”
老太太问“你看那个年轻男人,像不像咱们孙屋里贴墙上的海报上的那个男人”
村长“嘶”了声,头看看封瀚,一眯“好像还真有点像。”
老太太道“我觉得也像,好像就是那个歌星,叫封什么的。”
村长道“行,那我去问问。”
封瀚和温漾坐在小凳子上,等得直着急,看见村长过来,急忙问“您愿意带我们去了吗”
村长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封瀚站起来“我叫封瀚。”
“哎哟。”村长头和老太太视一,“还真是啊”
“”封瀚不明以,但不管怎么,村长总算是松口了,“人物,电视里出来的人物,不能骗人。行,我带你们去老张家,找萍萍去”
在屋里待了一会,再出去,外头果然下雪了,天黑蒙蒙的。
村长去屋里取了个手电筒,带着封瀚和温漾过去,村子小,摸着黑走了十几分钟,到了一处低矮的瓦房门外。
村长拍着木门喊“老张家媳妇,出来,有人找。”
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人的骂声和孩子的哭声,村长又拍了遍门,里头应了声,过一会,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拉开门“谁找”
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不能硬闯,硬闯进去有理也变成没理,还是得客气。
温漾已经气得想打人,还得耐着性子道“我们找萍萍。”
那人狐疑地打量她两,看着她和封瀚穿着面,松了口“进来吧。”
话音没落,温漾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封瀚进了屋子,屋子很黑很小,进门就是厨房,一口矮灶台,墙上黑漆漆油腻腻的,柴火堆旁边的地上坐着个孩子,温漾走过去,睛一下子就红了,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还要瘦小。
温漾忍着泪,低声唤了句“萍萍”
孩子迟疑地抬头,看见她和封瀚,愣神一瞬,随后“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过去抱住她“漾漾姐姐,是你吗,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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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温漾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口,抚摸她干燥的头发,哑声安抚,“姐姐来帮你了,怕。”
这场景实在催泪,连村长唏嘘了一声。
伯母也愣了,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拉“什么姐姐,哪来的姐姐,我们萍萍是独生,你是谁啊你”
温漾还没开口,村长先话了“老张媳妇,你着急,这不是坏人,是省城里来的人物,电视里出来的。你们家萍萍不是有精神病吗,他们带你孩子去治病”
温漾本想反驳,不是精神病,但想着也不通,干脆闭嘴。
“真的假的”伯母目光狐疑。
封瀚点头“村长的,我是封瀚,您或许听过我。”
“封瀚”伯母重复了遍,“好像还真有点印象。”
她看着死死抱着温漾的萍萍,犹豫一瞬,很快做了决定“行,那你们就孩子带走吧,但是得给我留个电话号,份证号也得给我留下,要不然你们我孩子拐卖了怎么办”
这话的温漾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这个伯母会开口要钱的。
没想到下一刻,伯母竟然也哭了起来“这小妮子脑子里有病我男人前两个月打工来,本来好好的,不知道她抽什么风,到处和村里人我男人盯着她看,还我男人半夜里掀她被窝,这不是诬蔑吗我们这小村子,人要脸的,她这么闹,我们一家人跟着丢脸。这元旦刚过,我男人受不了村里人指点,提着包袱又去打工了,本来好要留下来过年的”
伯母着,又要上前去掐萍萍“你个小精神病,叫你到处乱话”
萍萍尖叫着哭了起来“我没有,他就是盯着我看了,就是摸我了,他掀我被窝”
温漾看着萍萍脸上的泪痕,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似乎不是一桩普通的救助,里面或许混杂着刑事案件也不定。
萍萍虽然有躁狂倾向,但是她本性淳朴,不会这么随口诬蔑好人,那个伯不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