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咋接触,都当我还在丧亲之痛里没出来呢。跟她总共没说上五句话,怎么露马脚啊”罗玄都觉得自己冤,他就那么没用这么大的事儿,他还能给办露了
“小方儿这孩子精灵。”老胡也算认识方淮心小半年了,他这大半辈子,见的人多了去。是什么样的人,大概是看不走眼的。
“是。要是没有她,我们知青的日子现在肯定不会这么好过。就说我吧,您还没找来之前,要不是人家,我不冻死,也得冻出个好歹的。”罗玄想起来当时豁出去脸面,死皮赖脸的找上门去让方淮心给做手捂子做棉鞋的那个冷劲儿来。
“哎,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啥想法啊那可不行啊,我跟你说,我老胡还等着小方给我当儿媳妇呢。”老胡就斜眼看罗玄,爷们儿也不行啊,他家胡魁也老大不小了,屯子里的闺女,给他说了几个,一个看不上。他都六十了,还没见到孙子影儿呢,急死了都要。自打头回儿见了方淮心,他可就惦记上了。这么长时间,也旁敲侧击的问了胡魁,那傻小子傻乎乎的,啥也不懂。可对他这小师妹却是赞不绝口。
“老叔,那您要这么说,您可不地道了啊。这好看的姑娘谁都乐意瞅,那怎么好姑娘就得让你家占上啊您就想占,那不也得我魁子哥同意啊咱先不说我有没有想法了,您这做法就不对。这就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您还想要包办是怎么着就是着急,也得我魁子哥自己出手吧”罗玄是什么人啊,那就是推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种,属驴的,只能顺毛捋。
“你个混小子,还编派上你老叔了,我都不稀得收拾你。等明儿个让魁子来,给他老子出气。”老胡就笑,老罗家人就这个德性,半点儿亏不肯吃的。
“行啊。我魁子哥老猫在林场医务室里面,要不就是捧着账本儿不撒手,跟个大姑娘似的,也忒文静了。我想找他出来乐呵乐呵,都找不到他人。”自打知道跟老胡家的源渊,罗玄就有意的想跟胡魁拉近关系,可胡魁人家身兼多职,还被李场长当接班人带着,忙得脚打后脑勺,开春之后,书都不在医务室背了,黑天白夜的努力呢,就是抓空到医务室找黄芪解疑,或者是有病人的时候尽量赶过去看黄芪怎么做。
“哎,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往老胡心口上插刀子老子这一辈子,上山下海,那是横着趟,就是当年的小鬼子,你满县城打听打听去,谁赶在老胡的地盘上得瑟的那也是一枪一个,不带含糊的。你爹当年就给我批过命,说我这辈子杀气太重,合该着子嗣单薄,到了你魁子哥那一辈子就好了。你说这多好。可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你魁子哥哪哪都好,就是这子不类父,能把老子憋屈死。你小子嘴忒损了,还大姑娘会不会说话啊你爹就比你强,当年你魁子哥出生,我特意给他写了一封信,把魁子的生辰八子写上,让他给打一卦。你爹回信儿说,你魁子哥性情儒雅,积德行善,是个后福无穷的命。还命中三子。你看看人家这话说的,你再看看你”老胡嫌弃得不行不行的。
把罗玄笑得不行,这老头儿,护犊子都没边儿了,他了没说胡魁啥呀,他还不乐意了。
“哎哟,老叔,那听您这话儿,这些年,您跟我爹这不还是有联系吗我魁子哥出生的时候,抗战还没胜利,我爹当时还在前线呢吧这您都能找得到他那您之前怎么跟我说,自打二十岁回了山,就四十年没跟我爹联系了呢”罗玄转移话题。
“咳,咳。”老胡一个子就让烟给呛住了。得,这一说起来儿子,一生气,嘴还瓢了。“联系啥呀,我当时就是想碰个运气。我是把那信写给我大伯,让他转给你姥爷,也就是你爹的师父的,没想到,那时候你姥爷已经牺牲了,本来我大伯想把你妈接到他家里的,自好你爹也派了人去接人,你妈非得去找你爹去。他就顺手把我的信给你爹捎过去了。谁算还不是算呢,你爹也是青出于蓝。不是我老胡吹哈,这也就是老胡我了,换个人,你爹都不一定出手。人家当时可都是师长了。”老胡一讲起古来,那就刹不住闸,越讲越多了。
“所以,我姥爷实际上就是我爸的师父,我妈跟我爸是师兄妹呗照您这么一说,我爸那师门,可挺意思啊,不是说出身道观吗这怎么又是海上名人,又是带兵大将的呢还能娶妻生子这是啥道观啊”罗玄年纪小,懂事之后,都新中国了。罗道士两口子绝口不提过去的事情,他对父母的了解,就是外人都知道的,罗道士从小在道观长大,下山从军。吴茜楠大小姐出身,父亲是抗倭名将。
“啊你不知道”老胡回问。
“我不知道啊。”罗玄特无辜的眨着眼睛。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现在早都没有江湖了,啥师门不师门的,再说那些,没意思了。”老胡知道得也不多,都二十多年了。再说,就是知道了,人家亲爹妈都没说,哪显着他了。想想也是,他自个儿不也从来没跟儿子说过当年在山里做胡子的时候那些个事儿嘛。
“叔,其实吧,我觉得,你们那个江湖,一直都在。这两个月,我想明白了好多事情。不管您跟我爸,是不是真的四十年没有联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