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遇上了土匪奶奶……(2 / 4)

就行。那孩子懂事儿,不让他干活儿,他肯定不会留下吃饭的。”黄芪就笑,小伙子还是年轻,他怎么就不想想,跟着她一个大夫,只有吃好喝好的份儿,要是只能依靠着口粮活着,那她该一头撞死了。

这样啊,明白了。

方淮心就笑,蹲在灶台边上烧火,黄芪一边儿做饭,一边儿跟闺女挨个步骤的讲,教她怎么烙饼。面怎么和,用什么温度的水和,揉多长时间的面,怎么做成饼,放多少油,烙多少是时间,都一点一点的教。

以前她工作忙,孩子们上学也忙,家里又有阿姨,真没有什么时间教闺女这些个。现在到是好,环境是差了,可工作不忙啦,终于可以做一些当妈的该做的事儿了。

娘俩说说笑笑的,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

东北的冬天,就没有吃三顿饭的,都是早晚两顿饭,所以,这中饭啊,也没多做,一人两张葱花饼,再加上一碗白菜片儿汤,就挺好的。

“胡魁,一会儿你回家里一趟,把你爸妈都接来。我来了这好几天,也算是安顿下来了,还没有吃入伙酒呢。正好你师妹这不是拿来两篓子鱼嘛,今儿晚上,讲大伙儿喝酒吃鱼。让你爸来帮我陪陪客,我呢,还真做不好这江鲤,让你妈过来帮帮我。我知道你家里有好酒,我也不跟客气,把你爸那好酒,贡献出来一坛子,跟他说,赶明个我还他一坛子好药酒。去吧。”吃完了饭,黄芪还真跟胡魁派上活儿了。

“好,师父,您放心,一准儿把我爹藏着那坛子人参酒给您搬来。”胡魁答应得特别痛快。

下午还真来了两个患者,都是伐木工人,一个崴了脚,一个抬木头的时候砸了手。都是小伤,对黄芪来说,手拿把掐的事儿,几分种就处理好了。

送走了病患,黄芪就收拾鱼,那鱼都是放在水盆里用凉水养着的,还都活着呢。收拾这鱼,是真的冰手。

黄芪足足收拾了一篓子出来,六条大鲤鱼,鱼下水也都没扔,洗干净了,拿一个铁盆装上,要蒸鱼酱呢。

“妈,您这可以呀,林场还给发鸡蛋呢”方淮心看黄芪往鱼下水的盆里打鸡蛋,就问。

林场没有供销社也没有商店,生活用品全靠农场那边儿供应,不可能是买的,是要黄芪去农场买鸡蛋或是让别人带了,怎么可能不顺便给她带个话啥的呢。

“发什么呀。这不是帮江湾屯里的一个老乡看了个老寒腿,人家给送来了一蓝子鸡蛋嘛。”那大婶儿是年轻的时候没注意保养,入冬的还站在河里洗衣服,把腿给做下病了。现在年纪大了,一入冬就下不来炕,她给针灸了一会儿,又给做了个艾炙,效果立杆见影,当时就能下炕了。

也没用药,没什么花费,又是老乡,她当然不可能要诊费了。那婶子一家子都感恩戴德的,过意不去,她家儿子第二天就给送来一蓝子鸡蛋,放下就跑,不收都不行。

“嗯,就冲这些个东西,我也得好好学医术。”方淮心一听,就去那放鸡蛋的小柜子里翻,又看到两包子木耳,一袋子蘑菇,还有一小捆野菜干。

“这点儿出息”黄芪嘴上嫌弃得不行,心里却想着,这八成就是西医说的遗传了,方家的人就是事事儿先保住自己再考虑大家。她这边儿呢,黄家是大夫,可那好大夫,接诊的很多都是大人物,没点儿圆滑劲儿,可不好过。古时候那冤死的御医,多了去了,真不是谁都能当好的。更重要的,她外祖家谢家,那真真儿的是树叶儿落了都别想砸到他们家人头上,能躲出二里地去。

你要说自私吧,人家不自利呀。也从来不占别人便宜,只能说是非常懂得自保,非常审时度势,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罢了。

两家子都是这么个基因,闺女这么个样儿,她是真没法儿说孩子啥。得亏这是两家子老人都没在国内,这要是就在身边儿呀,就方淮心这样儿的,保准儿最得她太姥爷的宠爱。谢家,就喜欢这种往里算的孩子。

被自家妈说没出息,方淮心也不恼,只是笑。自己都过不好,哪里还有能力去照顾别人呢所以,她向来是理解不了那些个自己都吃不上饭了,还烂好心的。不是二彪子是啥

那鱼下水,加上鸡蛋,再加上大酱,一起蒸出来,正经是一道美味。

黄芪加了她的独家调味料,都拌好了放在灶台上,等着跟鱼一起蒸。

然后她就出门去请人去了,两顿饭,晚上吃得早,一般都是三点来钟就要做饭了。她得赶在人家做饭之前去请。方淮心自己留在家里,歪在炕上看医书。

林场的几位领导也都住得不远,黄芪很快就回来了。正好胡家三口也到了,在外面碰上了,就一起回来。

方淮心也就不好意思再在炕上坐着了。下了地。

老胡得有六十岁上下了,面相不年轻了,但是身体非常健壮,腰板特别直,眼神很利,内家高手的那种利,方淮心一搭眼就看出来了。这位老人家,一看就不简单。

胡魁妈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穿的也不是农村妇女普遍穿着的缅裆裤和对襟的大袄,而是城里实兴的便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