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要零花钱吗”
十七岁,还是家长给零花钱用的年纪,以阿统的性格,如果身体的父母不主动给,她肯定不会主动开口要。
在钱财上,许慕礼不愿意委屈阿统。
阿统也不跟许慕礼客气,应了声。
又聊了会儿,把阿统那边的具体情况问清楚了,见时间不早了,许慕礼才挂了电话。
加了阿统的支付宝,许慕礼直接给转过去了一万块,阿统不是会乱花钱的人,估计都够她用到上大学了。
周五这一天,许慕礼没有接到叶惠的电话,回家时也没有遇到叶惠。
周六下午他吃完晚饭,跑完步上楼时,遇到了拎着垃圾下楼的叶惠。
两人在三楼与四楼之间的楼道相遇。
看到许慕礼,叶惠眼睛一亮,扬起嘴角,显然很开心。
老小区的楼道比较窄,许慕礼侧身,颔首示意叶惠先走。
叶惠显然不着急,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许慕礼的黑色t恤的下摆。
许慕礼不方便躲避,给她抓了个正着。
“阿礼,你跑步去了这两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你还生气呢”说着,叶惠拽了拽衣摆,声音娇软。
“好啦,别生气了,好阿礼,你最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把手里碍事的垃圾扔在脚边,叶惠举手发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再也不搭理陆向北了。”
“我想清楚了,陆向北那个渣本就不值得我对他那么付出,以后随便他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
楼道光线昏暗,只有拐角处的玻璃窗边透出一丝光亮,亮光照在叶惠白嫩精致的脸上,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认真。
她仰头看着许慕礼,想让男人看到她眼里的认真和决心。
可男人背对着窗户,叶惠看不清楚许慕礼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黑而亮的眼睛里,似乎是一片冷漠与平静。
叶惠愣住了。
她微微张嘴,表情傻乎乎的,声音也有些发愣,“阿礼,你怎么了你你真的生气了”
“对了,你肯定是生气了,你是不是烦了我了每次我失恋都要给我收拾烂摊子,要开解我照顾我还要送我回家守着我。”
“是了,你肯定是生气了。”
叶惠想,许慕礼肯定是生气她一次次保证要放下陆向北,陆向北打个电话,她又像条哈巴狗一样贴上去。
如果不是生气了,他怎么会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从小到大,许慕礼看着她的眼神和看着别人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只有在看着她时,眼前这个性格淡漠的男人眼里才有光,才有喜悦,才有开心和期待。
他看着她的眼神,十几年都没有变过,不该是这样的。
叶惠睫毛微颤,声音低落了下来,“阿礼,我知道你生气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阿礼,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阿礼,我害怕。”
说着,叶惠的尾音已经带上了害怕的颤抖。
许慕礼低头,从叶惠手里拉出自己的衣摆,声音平静,“我没有生气,你想多了。”
叶惠伸手又要拉,许慕礼皱眉,有些不耐烦了,“麻烦让一让,我要上去了。”
许慕礼和叶惠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他也不想和叶惠扯上什么关系。
被他声音里的不耐烦吓住,叶惠低头,委屈的落了泪。
若问叶惠,这个世界上最疼她,最宠她,最爱她的人是谁,那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
――许慕礼
从小到大,许慕礼对叶惠一向是疼着宠着,有求必应,比父母对她还好。
被惯了这么些年,被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宠了这么些年,叶惠在许慕礼跟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哪里被他如此冷漠的对待过。
她又懵又恐惧,心里的害怕让她憋不住眼里的泪。
“阿礼,你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凶”
叶惠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许慕礼,边哭边问。
“你太凶了,你你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
眼泪湿了叶惠的双颊,她本就是那种不显年龄的五官,此刻哭起来,像是跟大人讨要糖果,没要到委屈哭泣的小姑娘。
又可怜,又娇弱,一看就需要人哄着、疼着、宠着,依着她。
许慕礼心口又抽疼了起来,淡淡的,却不可忽略。
这是身体的情绪在作怪,男主角对叶惠的爱维持了太多年了,感情太深了。
可以说,叶惠是男主角的半条命,是被融入了男主角身体里的血肉,且不可分离的那种。
一时半会的,许慕礼知道,他拿这些情绪没有任何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叶惠。
许慕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