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说打算多过几年的二人世界,就不先生个小孩打搅他们了。
先不说一家六口人哪来的二人世界,什么时候生小孩也能打搅讲夫妻的感情生活了。
这不是睁着眼睛胡扯吗,胡扯就胡扯了,反正再有那好心人,人家也不上门找不痛快了。
对媳妇很宠,对这几个孩子也不差,四个小孩,别管是男的女的,自己的,还是大哥的,一年四季都得有两身新衣服,别人家都是大的穿小了给小的穿,就他们家不同,年年都给孩子穿合身的衣服。
程风,这么个半大的孩子,离能娶媳妇的时候还远着呢,当二叔的就给置办了一辆新自行车了。
忒败家了,也忒宠孩子了。
所以从别的角度劝都没用,还得是从媳妇、孩子的角度去劝程作家。
程溪“”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去陪考的
马车肯定是要去借的,不借不行,但村小学的那三个知青刚把村里得罪得死死的,这扭头就白用村里的马车和人,那怎么能行
“坐马车的人,每坐一次马车,每人就要从账上划两个工分,一个工分给帮着赶马车的人,一个工分给队委会,没工分的人就用钱抵。让我去跟王队长借马车,那肯定不能白借,这个条件有不同意的人吗不同意的可以跟我们分开,自己去借。”程溪道。
“同意。”
“我们都同意。”
怎么会不同意呢,坐一次两个工分,一天四个工分,这在高考面前算什么。
没瞧见几个在村小学当老师的知青连工作都不要了吗,大伙倒也不是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能考上,只是觉得高考开了口子,就有希望了,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明年考不上还有后年,多试两次,考上了那就可以改写命运。
一听说能挣工分,王队长都不用去村里找其他人,直接安排了两个儿子过来帮忙驾车。
众人坐到马车上,有人把棉被都带来了,搭在身上取暖,有人则是带着装了热水的玻璃瓶子,用来暖手。
程溪穿着军大衣,贴身的秋衣秋裤上贴了好几个暖贴,羽绒裤和贴身的羽绒内胆都配备上了,还戴着耳暖和狗皮帽子,围脖把脸上除了眼睛以外的地方全都挡上。
程风也裹得严严实实,秋衣秋裤、毛衣毛裤、羽绒裤、羽绒内胆,外面还搭了一条羊毛毯子,怀里抱着两个暖水袋,头上戴着的帽子是用貂皮做的,能够护住耳朵,再加条围脖,也跟小叔一样只露俩眼睛了。
只有杨盼盼,身上穿得并不臃肿,也没有额外盖棉被、毯子,甚至脸都是完全露在外面的,只带了一个看起来不算厚实的毛线帽。
格外的与众不同,大家心里头是既羡慕又佩服,唯独不觉得奇怪,一个力气那么大的人肯定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的多,比正常人更抗寒有什么好奇怪的。
除了杨盼盼以外,大家伙都冷成这样了,可路上闲着的人少,看书背书的人多,手都冻成红萝卜了,也还是边哈气边翻书看。
好不容易才到了公社小学,这是公社的唯一的高考考点,宝桐公社的考生们都被安排在这儿,下马车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冻得直打哆嗦。
大家自觉在大门口排起长队,只有手持准考证的人才能入校。
然后大家伙就眼睁睁看着来陪考的程溪排在队伍里,等轮到他的时候,掏出一张准考证,就这么进去了。
好多人才恍惚意识到,程作家不是来陪考的,居然也是来考试的。
按理程溪也有初中学历,过来参加高考并不奇怪,大家之所以都没往这个方向想,一是觉得乡下教育不行,同样初中毕业,村里的和城里的不一样,二也是因为不觉得程溪需要用高考来改变命运。
已经是作家了,还是端着铁饭碗的供销社副主任,这样的命运还需要被改变吗
很凑巧的是,程溪没能和大佬分在一个考场,跟同村的张跃进同志分在了一个考场里。
但不巧的是,他的位置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离教室里的炉子最远不说,开门关门都会有凉风吹到他这儿来,好在他准备充足,狗皮帽子够厚实,露手指头的手套也不会影响写字。
第一场考的就是语文,满分是一百分,题目不难,甚至在程溪看来有些过分简单了,只是基础知识题只占了四十分,而剩下的那六十分全部都是作文分。
命题作文,给了两个选择,一是在沸腾的日子里,二是谈青年时代。
程溪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作文内容可以不怎么出挑,但一定要又红又专,还有什么比写那个年代的五四精神更红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颗红心,这几年除了备考的书,看得最多的还是主席的语录和著作。
语文、数学、政治、史地理化,四场考试,满分都是百分,考了整整两天,不得不说,题目比程溪想象中要简单的多。
以至于让他有一种攥紧了拳头猛得打出去,却栽进棉花里的感觉。
本来没打算去考第三天加试的英语,毕竟原主从来没学过英文,凭空就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