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像了,要不然也不敢在供销社记账本上写东西,要知道那上面可是有着原主不少字迹,模仿不像,很容易引人怀疑。
连续两个晚上,程溪陆陆续续收回来将近一百九十块的欠条。
然而让他感觉复杂的是,拿着欠条上门催债的人基本上都是前几天过来帮忙加盖房子的人。
想想也能说得通,关系不好谁会愿意借钱。
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道理,欠钱的是大爷,借钱的是孙子,这话放在哪个时代都适用。
良山村就只有四百多户人家,屁大点儿事都能从村头传到村尾,更别说程溪这一出又一出的全是大戏了。
离婚是村里头一份,被亲弟弟戴绿帽子也是头一份,又娶了知青,接了三个侄子侄女回家养着。
本以为这日子会过得艰难,可事实上呢,又是加盖房子,又是送礼,还钱的事儿也有好几户人家透出了风声。
至于程溪哪来的钱,问就是抚恤金。
程海在部队那么多年,又是军官,任谁来看,抚恤金都不会少。
再说了,程海这些年怎么着也得攒了不少家底儿吧,孩子都让程溪接来了,那家底不也得跟着孩子们回来。
这事儿经不起细琢磨,越琢磨只会觉得钱越多。
老百姓过日子,有一毛花一分,有一块花一毛,程溪花出去的多,留下的只会更多,毕竟他可是一口气接回来三个小孩,不说把孩子养到成年,养到十四五岁总要吧,这么算还有年呢,怎么可能一下子把钱全都霍霍进去。
“你要是跟程溪没离,这些钱不都是你的了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看上程海军他哪儿了那就是成天不着家的小混混,没结婚之前是这样,结了婚还这样,你说你图什么”蒋红梅愤愤的道,现在走出门去,是个人都能看她的笑话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两个人离。
以前程溪当她女婿的时候,有什么好东西不往家里送,有什么脏活累活不抢着干,人家还是端着铁饭碗的售货员呢。
新女婿倒好,别说送礼干活了,见一面都难。
孟慧珍一脸烦躁,大早上跑过来跟她念叨这些,听得她头都疼了。
“行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海军以后会有大出息的,现在受点苦不算什么,好日子在后头呢,眼皮子别那么浅。”
“我还眼皮子浅”蒋红梅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不上程海军就是我眼皮子浅,那行了,全公社除了你没有一个眼皮子不浅的,你去问问你公公婆婆,看他们瞧不瞧得上自己亲儿子。”
“老娘就不该信你那些鬼话,什么见鬼的预言梦,他要真能发财,还用得着你婆婆整天舔着脸让我们家给安排工作。你还说程海死后,程溪会穷困潦倒,他这要是穷困潦倒,那你妈我也愿意穷困潦倒。”
现在想想,她当时肯定是被闺女给忽悠瘸了,才会相信什么预言梦。
瞧瞧那几个预言梦,预言老孙家分家,肯定是提前从孙家哪个儿媳妇那里听来了消息,孙老头死拧着不肯分家,可是宁不过几个儿媳妇,不分家就回娘家,再孝顺的儿子也经不住这么闹腾。
预言李二家生女儿,现在想想李二媳妇怀孕的时候肚子看起来好像是挺圆的,老话不说了嘛,肚子尖生儿子,肚子圆生女儿,肯定是看出来的。
预言程海牺牲这事儿,那那说不准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上战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她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程海上战场了,程溪还能不知道吗,程溪什么事儿不跟她闺女说。
说不定程海那会儿就已经负伤了呢,伤得太重了,她闺女才敢断言人会牺牲。
要真是做了预言梦,那还嫁给程海干嘛,偷偷摸摸在家当神婆算命,不照样能发财。
虽说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可要有真本事哪还怕人查,在检查的人来之前,预言梦就做上了,等人来了,早就把证据都藏起来了。
蒋红梅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什么狗屁预言梦,都是拿来糊弄她们老两口的,慧珍这死丫头就是看上程海军了,什么事儿都能办得出来。
她跟老头子居然还傻乎乎的信了,不光白白舍了程溪这个女婿,还一分的彩礼钱都没收程海军的。
后来程溪又在村里闹了那么一出,搞得她们老两口都成了帮着闺女出轨小叔子的恶人,还算计前女婿的工资。
老脸都让人给揭下来了。
“你跟妈说实话,预言梦是不是你编出来的,你就那么稀罕程海军”
孟慧珍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她怎么知道程溪这辈子还搞回来什么抚恤金,上辈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就只带了一个孩子回家,那还是个小少爷,在太阳底下晒一会身上就起红疹子,去山上拔几颗野草,手上红疙瘩就长起来了。
而且她明明记得,程海就只有一对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