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点抚恤金。
“我拿一半,另一半给孩子,程溪既然非要把孩子带走,那另一半钱就让程溪拿着吧。”白梅丽就差明说程溪要把孩子都带走是为了钱。
俗话说得好,用钱能解决的事儿就不叫个个屁。
那是对富人来说,不包括程溪这个穷人,再说,该拿的为什么不拿。
“均分吧,顾东也是我大哥的儿子,不是都已经落户了吗,白同志、程风、程雪和顾东各拿一份,这一份钱我不会私吞,我建议由部队出面在江市买套房子,有多少钱就买多大的房子,房产证上就写他们兄妹三个的名字,将来几个孩子过来祭拜父亲的时候,也好有个落脚的地儿。”
作为华国人,买什么都不如买房子踏实,而且在未来百年的时间里,房价大体上一直都在涨,偶尔下跌也幅度不大。
等几个小孩成年,这套房子是要卖还是要留,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白梅丽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气到都说不出话来。
就为了跟她争这口气,在江市买房子
疯了吧
这跟把钱扔水里砸水漂玩有什么区别。
刘政委也觉得不太妥当“抚养几个孩子长大要花不少钱,程溪同志,你先别急着做决定,我是知道你是为了几个孩子好,但是把这笔钱花到几个孩子身上就够了,在江市买房子,你们又不能搬过来住,太浪费了。”
程溪可不这么觉得“房子放在那儿,我们过来祭拜大哥的时候也有住处,等几个小孩长大了,如果缺钱用,还可以把房子卖了。刘政委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我大哥的这几个孩子抚养成人,把他们培养成像大哥那样的人才。”
刘政委听明白了,程溪的意思是房子放在那儿,房产证上是几个小孩的名字,过户手续是部队这边办理的,这就杜绝了程溪往这笔抚恤金上伸手的可能。
对几个小孩来说,这算是好事儿,只是这样一来,抚养几个小孩的重担就完全落在程溪身上了。
比起孩子妈,确实是程溪这个小叔的态度,更让刘政委放心,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让人吃亏了。
“你看这么着行不行,这笔钱可以由部队保管,几个小孩如果上学、生病需要钱,你们在老家打报告,我们这边就把钱邮寄过去。如果这笔钱一直到几个小孩成年后还用不到,那就再让几个小娃娃过来领嘛,现在是多少钱,将来就还是多少钱,没有亏损。可如果买成房子,十多年的旧房子跟新房子可不是一个价,那钱不就缩水了。”刘政委苦口婆心的道。
不等程溪开口,白梅丽就赶忙道“刘政委,现在说这话有点太早了,咱们还是先说说抚恤金怎么分吧”
碰到一个宁可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蠢货,她能有什么办法。
耗,耗不过,打感情牌,打不过,就连大义,她都占不住。
刘政委不光是来调节的,也是来力求公平的。
“顾东虽然没待几个月,但在法律上确实是程海同志的儿子,分抚恤金当然有他的份儿。而且三个小孩尚未成年,比起白同志,他们更没有生存能力。按照我们以往处理的经验,小孩分得的份额应该更多,白同志能拿到四分之一,就已经不少了。”
所以可别闹腾了,再闹腾也不会更多。
不提白梅丽是如何愤恨,但她也确实不能再做什么了,程溪无所顾忌,可是她不行,她还要在这儿待下去,哪怕老方跟刘政委不是一个团的,她也不能把人得罪了。
在程溪的坚持下,刘政委到底是答应了买房,还被对方忽悠得也起了买房的心思。
买房就是买保障、买房就是买安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简直如同魔音一般,在耳边萦绕,且入耳难忘。
处理结果下来的当天,程溪领着三个小孩去墓园跟大哥告别后,就直接离开了。
再待下去,他请的假就要耗光了。
来时是一个人,轻轻松松,有车就坐,找不到招待所就在车站蹲一宿,但走的时候带了三个小孩,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们几个人的行李,在出发前就被程溪花大价钱邮去了老家。
不用拿行李,程溪才能一手牵一个,还有一个在他眼跟前呆着,每个小孩手腕上都系了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他的腰带上。
就是这么大的阵仗,走到哪儿都被人群瞻仰。
之所以搞这一出,是因为程溪实在是被部队的几位嫂子大娘的科普给吓坏了,既怕小孩在路上走丢,更怕被拍花子的偷走。
走在小叔前面,右手手腕系绳子的程风,戴了一顶军绿色的八角帽,脖子上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当围脖戴着,重点是把口鼻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