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丈夫(2 / 4)

又问他们结婚几年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谢巍已经将行李拿下来了,堆在床位中间的过道,自己也在旁边坐下。听到老人的话说“我们月初结的婚。”

老人面露惊讶,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哎呦,这可是喜事”

刚结婚就能去随军的可不多,这主要是因为随军要不得副营级别以上,要不就要当兵满十五年。当兵满十五年不用说,哪怕十五六就去当兵,满十五年也要满三十了,这么大年纪没结婚的人可不多。

至于副营级别说起来不高,实际上能升上副营的不说千里挑一,也有百里挑一了。而这样有能耐的人,不光有部队领导盯着给做媒,家里媒婆肯定也是一波一波地上门说亲,拖着不结婚的少之又少。

要不老人也不至于这么惊讶。

说话间,靳市站到了,列车员提醒大家提前去门口排队下车。林青青只得匆匆对老人道谢,提着东西和谢巍一起往外走。

火车进站速度放缓,而在靳市下车的人也多,门口已经拥堵,他们过去后只能在过道中间站着。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火车终于停下,车门被列车员打开,过道上的人慢慢往前挪动。

往前走的时候林青青转头想和谢巍说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整个人往前扑去,声音急促地啊了一声。

幸好谢巍反应快,立刻扔掉了手里的编织袋,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扶着她站好低声问“怎么样”

“没事。”林青青吓了一跳,心跳扑通扑通的,转身低头看去。

原来是一个乘客的行李袋一部分被放到了过道,而过道因为下车人多,几乎前脚贴后脚跟,而林青青当时正转头想跟

谢巍说话,所以没有注意到行李袋而被绊倒。

这样算的话,倒不好说是谁的责任,所以林青青没有追究,捡起刚才掉落的袋子就准备往前走。但她不说,谢巍却没有沉默,问里面床铺或坐或躺着的人“这是谁的行李”

“我的,怎么了”躺在左边中铺,留着中分头的青年低头看了眼,漫不经心说道。

“它差点绊倒了我妻子。”

如果是平时,谢巍会让青年自己下来将行李塞进床底下,但火车到站停车只有几分钟,因为林青青摔倒已经耽误了一会,后面的人开始催促起来,所以谢巍将青年的行李塞进去,拿起自己的编织袋说“你的行李放在路中间,难免会绊倒人,刚才是我拉住了我妻子,但如果绊倒的是别人,他可能摔倒在地,或者撞上床架,甚至磕到餐桌上。”

随着谢巍的话,其他人依次看向地面、床架和餐桌。

地面还好,不过摔一跤,床架是铁的,撞上估计会疼,看到餐桌的时候,不少人吸了口气

餐桌是车壁延伸出来的一块木板,边缘包裹并不圆润,要是磕上去,不说头破血流,也要头昏脑胀。

青年起先有些不耐,想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媳妇不没事吗说那么多干什么

但他还没开口,他对面下铺的中年女人就念叨起来“年轻人不是我说你,你出门在外也要注意点,别把火车当自己家,上来东西就乱扔。这次是人解放军同志身手好,可要是绊倒的人没碰到解放军,又或者是老人和孩子呢撞破了头责任你担得了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指责青年做得不对,青年被说得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到最后涨红着脸认错“我错了,以后肯定注意”

但谢巍没看见青年的道歉,在说完想说的话后,他就提着东西下车了。

下车后是月台,空间比车上空旷不少,林青青没再急着往前,转身看提着东西从车里走出来的谢巍笑。

谢巍看到她的表情,疑惑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刚才那些话说得真好。”林青青笑盈盈说。

谢巍闻言咳嗽两声,僵着脸说“如果我不说,他就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下次坐火车可能

还会有其他人受伤。”

林青青提着东西和谢巍并排走着,听着他的话,一本正经地点头,话音一转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妻子,那我该叫你什么我先生,还是我丈夫”

谢巍脚步顿住,喉咙动了动“都好。”

林青青跟着停住脚步,侧头看着他笑“没有哪一个更好吗”

明媚的阳光下,谢巍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晚上叫更好。”

林青青闻言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时,红霞已经蔓延至耳尖。

谢巍所在的军分区在靳市郊区,虽然没有公交直达,但每天有多趟班车来回。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因为终点站是军分区,班车外面看起来崭新,里面也很干净,虽然有点汽油味,但整体来说没有老家的班车味道呛人。

因为前一班车刚发走,所以车上除了司机和穿着蓝色制服的售票员外,车里就没有其他人。

林青青和谢巍商量了一下,决定坐在双人座的第一排,一边是窗一边是门,通风也好些。

售票员则坐在进门的单人座上,原本正和司机说话,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