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采瑜没有料错, 叶归安果然对李锦余极尽阿谀,叫来了不少美人歌舞,甚至还无耻地将自己的几个女儿拉了出来, 请陛下钦点。
在他的想法里,既然娴妃在宫中得宠, 那陛下对他的其他女儿说不得也有几分兴趣。
李锦余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归安拉出来的一排排神色不一的女子其中叶归安最小的那个女儿, 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叶归安听闻陛下最喜享乐,还贴心地叫了一圈舞女环绕在李锦余身侧,让那些舞女一齐给李锦余喂酒。
周围一圈陌生人、眼前一排人脸、还有无数只手环绕
这个场景瞬间成为李锦余鼠生噩梦中的no2, 几乎能与天花板上的倒挂黑猫相媲美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残存,李锦余差点想跳起来逃走。
他僵硬着脸色道“朕有些乏了,叶爱卿”
叶归安自以为理解, 满脸堆笑“陛下辛苦,是该早些休息, 不知陛下相中哪一位、或者哪几位侍寝”
“不必了, 朕想静静。”
“谨遵陛下旨意。”叶归安喜气洋洋地点了自己年纪最小的女儿, “静静,好好服侍陛下。”
李锦余“”
他上次听这个梗的时候, 还没成精。
最后李锦余还是坚决拒绝了其他人服侍他的要求。
且不说他完全不想有人待在他身边, 单说那小女孩这么小的年纪就让她唱一晚上歌也太累了。
久违地离开霍采瑜一个人睡,李锦余还有些不太习惯。
关键的是, 他也不知道那些寒气、那只黑猫是只盘踞在皇宫还是跟着他走。
以防万一, 李锦余和霍采瑜分开之前, 要走了霍采瑜所有的衣物, 连客栈里的床单都没放过。
当着霍采瑜的面,李锦余直接换掉了自己的衣服,把霍采瑜的里衣、亵裤、袜子都穿到了外袍里面。
这些衣物上残留着霍采瑜的紫薇帝气,虽然对李锦余有所压迫,但也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就是霍采瑜看着他换衣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唉,霍采瑜该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李锦余只能安慰自己变态就变态吧,安全就行;再说自己的形象在霍采瑜那里也算不得多好,再差点说不定还更好。
霍采瑜的其他衣物都包在小包裹里,李锦余打算压在被子里抱着睡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这些衣物上残留的紫薇帝气镇压,李锦余离开霍采瑜的头一天晚上没有碰到任何异常,即没有寒气,也没有猫。
第二日,李锦余面无表情帝看着面前摆着十几只关在笼子里、花色各异的猫崽子,重复了一遍“这是哪来的”
叶归安满脸堆笑“京城传言,陛下喜爱玩弄幼猫,臣特意搜集了这些,请陛下过目。”
李锦余僵着脸,内心泪流成河委屈巴巴。
他当初就是在宫里查了一次宫妃养猫的情况,现在竟然演变成他喜爱玩弄幼猫了
娴妃是这样、娴妃她爹也这样
李锦余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必了。”
“那臣叫静静来服侍陛下”
“也不必了。”
“那臣”
叶归安谄媚的声音如魔音贯耳,几乎让李锦余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
他以前觉得娴妃很烦,现在看来,叶归安姜还是老的辣,烦人程度比他女儿有过之无不及。
偏偏为了端着人设,李锦余还不能表现得太过冷漠。
这几日和叶归安打交道的过程中,李锦余也试探过叶归安对新税法的态度。
与李锦余和霍采瑜之前猜测的不同,叶归安竟即没有心虚、也没有慌乱,反而拍着胸脯许诺“陛下且放心,今年青水郡的春税必定足额缴齐”
足额肯定足额了,只是到了谁的口袋还不一定。
李锦余心里嘀咕了一句,不免有些奇怪叶丞相到底给了叶归安什么指示,才能让叶归安这么坦然、毫无一丝心虚呢
然后李锦余反思了一下,发现可能不是叶归安没问题,而是他没看出来。
唉,要是霍采瑜在就好了。
李锦余格外怀念待在霍采瑜身边的生活。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霍采瑜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下一步棋呢
许是霍采瑜听到了他的心声,又或许是霍采瑜比李锦余还要着急,没过几日,便有人上了府衙大堂,状告当今青水郡郡守叶归安贪赃枉法。
叶归安接到消息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茫然。
他在青水郡做土皇帝做得太久了,久得完全忘了还有草民状告郡守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
但旋即他便反应过来,有些诧异“这事为什么会报到本官这里”
下面的人不该很识相地就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处理掉了么
下人恭敬地道“是沈副郡守的意思。沈副郡守说陛下驻跸青水郡,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