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一刀斩落。
更多的树枝被异树抽掉汇聚过来,一队队员们压力骤减。
他们加快速度,终于绕过阻碍,与受困者们只相距半米距离。
也同样看到撤掉障眼法的罗哲玉。
“你是什么人”
一队队员们警惕戒备道。
他们本来就是来救人的,按理说,见到罗哲玉也可能将他划分为需要救援的被困者,但此时被困者们在地上躺了一地,唯一站起来的几名也是跌跌撞撞。
那么身形立得笔直,手里还握着把巨大镰刀的罗哲玉,就格外显眼突出。
“我叫罗哲玉,文锦是我舅舅。”
罗哲玉非常坦白且真诚。
毕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又不需要猥琐发育。
“嘎”
反倒是对面有点惊诧,实在出乎意料。
“你是二队的”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把人救出去再说。”
在一队以及二队的人进入韵致小区后没几分钟,急救车就带着些基本设备赶到,从小区里逃跑出来的年轻男子正好可以用上。
“你先检查一下身体。”
“哦,好的。”
年轻男子摸着手臂轻挠,边老老实实坐在医生和护士临时架起的凳子上。
几项观察眼舌耳、心跳等基本检查后,医生看了看年轻男子身上的淤青,抽了一管血。
“能不能少抽点啊,我贫血。”年轻男子嘟囔道。
他左手手臂放在桌子上由医生抽血,右手放在左手胳膊上,不断地挠。
医生抬眼,露在口罩外的眼睛看他一眼,没吱声。
他垂下眼,突然又看向年轻男子,问道“你胳膊怎么了”
“被树上的刺扎了几下,越来越痒。”
“里面那棵树”医生指的是韵致小区。
“对,就是那树。”
“别抓了,小心感染,让我看看。”
年轻男子把右手拿开之前,狠狠抓了几下。
有点痛,还有点爽,痛压制住了片刻的痒。
但手臂上那部分就有点惨不忍睹了,红彤彤一片肿起,抓破了皮,血珠渗出,挠得一大片皮肤都沾上血迹。
医生用棉花简单擦了擦血迹,拿一根不锈钢颜色的小棍戳了戳年轻男子的胳膊。
“感觉怎么样”
“很痒,想挠,但是你手上那个戳上来的时候冰冰凉凉的,要舒服点,再戳几下呗。”
医生赏他个无语的眼神,道“戳什么戳,估计是那树里有毒素。”
“啊,那我岂不是中毒了”年轻男子一脸紧张地问道,顺便忍不住又伸手去抓手臂。
“要检查过才知道,你先上车,去医院检查,这里没有设备。”
“哦”年轻男子应道,站起身来,不料一阵头晕目眩,手脚发软,立马跌回凳子上,方才坐着时还不觉得,现在一起身,就浑身都不好了。
医生连忙扶住他,并递杯热水过来。
“拿着,路上多喝点水。”
“是不是你刚刚抽血抽多了啊”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只抽了20毫升的血,你是名成年人,这点血量对你的身体来说可以接受。”
年轻男子微微抿唇,他的脸色极差,看起来像随时都会昏迷一样。
医生扶他躺在担架上,但他只顾着使劲抓挠手臂。
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不断有更多的血珠从抓破的皮肤里渗透流出,被抓得满手都是血。
“忍住,不要去抓。”
医生按住他的手。
“不行啊,好痒的,好痒啊”
年轻男子用力挣开医生,手指深深抠入血肉中。
“好痒,好痒啊”
他痛苦地喊道,陷入血肉中的手指狠狠下拉,大滴大滴的鲜血滚落,浸透了担架上的白布。
医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把他的手拉开,大力按住,不让他继续抓自己。
“快,快来帮我按住他”
“把他绑起来”
“啊好痒好痒啊”
年轻男子疯狂挣扎,脸上青筋暴起,双目凸出,面目狰狞,犹如一头困兽。
医生联合护士警察,几人好不容易才将他转移到救护车上固定住,皆是满头大汗地喘着气。
“痒呃啊”
年轻男子本就略微凸出的双目猛地睁大,那对眼球就像要从眼眶中落出般,大片露出的眼白上布满血丝。
他大吼一声后,跌回救护车,喘着粗气。
总算是消停下来。
然而
“那是什么”
护士惊呼一声,指着年轻男子的手臂喊道。
与此同时。
“痒痒啊”
“不要拉我,好痒啊”
“妈妈,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