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兄弟情分可言。
“宁风啊,你来看你姥姥了”谢仲启搓着手跟他打招呼。
他想从姜宁风的手上糊弄几个子儿。
可姜宁风因为手上的事情,并未跟姥姥多说几句话,怕她老人家担心怀疑,所以他也不在三舅家多待。
谢仲启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完,姜宁风已经跟他们的名字一样,来去如风。
谢仲启“”
这大外甥,手残了还跑那么快。
谢仲启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姜宁风到了一间道观里去寻人,那道观已经成了一家国营单位的职工住房,姜宁风在那打听那一位出家的神医,有些说他已经故去了,有的说可能去找某个胡同里的谷大夫。
道观大院的孩子们吵吵嚷嚷的,在各类建筑之间穿梭跑跳,这会儿正逢初一十五,还有人偷偷烧纸,偷偷说他咋个就不分配在寺院里,他信佛不信教。
佛祖可千万别抛弃他。
姜宁风心想这还真是人间百态。
走了这么两趟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姜宁风回到了小弟家,进门前见到了个围裙大婶子,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张婶子又瞧见隔壁谢家来人了。
这小夫妻俩最近总是招待客人啊,家里的饭菜都越做越香了,愁人。
上次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这一次倒反而是个英俊的大哥,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婚配。
姜宁风见到这位张婶子的目光,一瞬间就明白这婶子的所思所想,他心中一动,想到这种好奇心旺盛的婶子最是个包打听,她别的事情记不住,各种奇闻异事一定记得比什么都牢固。
于是他向她打听那位大夫。
张婶子果然一听他的描述,就想起了些什么,“你说得那个大夫啊,是以前的关神医吧,他这会儿估计都仙去了。”
“至于谷大夫,谷大夫就在小谢家呢。”
谷大夫就在小谢家在他弟弟家他弟弟家还有别的人只有一个教他厨艺的御厨传人师父
想起昨天晚上关震岳的问话,姜宁风疑心他难不成真是个大夫他不是说自己是个厨子吗
之前姜宁风猜测这个谷大夫可能是关神医的徒弟,可他小弟又是谷大夫的徒弟,这个神医该不会巧了,是他小弟的另类师祖爷
他来找小弟的师祖爷治病
或许有可能像隔壁张婶子说得,小弟的师祖爷早已经故去。
推开门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小绒毛鸡们叽叽喳喳地迈着小短腿四处乱跑,小弟媳妇儿苏晓蔓坐在旁边看小鸡,姜宁风问道“小弟的师父是谷大夫”
苏晓蔓点了点头,“是啊。”
苏晓蔓这会儿听他这样问,看见大哥受伤的手,突然福至心灵地询问“大哥,你该不会也是为了求医”
“对。”姜宁风笑了笑,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好瞒着了,“我的手伤有问题,比较严重,来京找个大夫。”
“我之前遇见个老大夫,说我这手伤最好找这京里的一个老大夫,他说那个大夫脾气十分古怪,似乎早就出家当道士去了,这会儿早就仙去,还留下个徒弟。”
苏晓蔓“”
这么多大夫出家当道士啊
“听着跟咱师父一样。”
姜宁风“隔壁婶子说小弟他师父就是谷大夫”
关震岳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对,学医是我个人的一丁点小爱好,平日给街坊邻居看看病。”
“你的手伤要我帮忙看看吗”
姜宁风礼貌道“谷大夫,您师父还健在吗”
关震岳莫名其妙“我没拜过师那些人要都算成我师父,那我师父都换了好几个数不清了,我跟不少人学过东西”
苏晓蔓“”师父的过往经历可真丰富。
姜宁风“是吗那有没有一位脾气古怪的关神医隔壁的婶子说这位关神医早就故去”
苏晓蔓“”
关震岳“脾气古怪”
姜宁风“您认识”
关震岳“那就是我。”
姜宁风“”
苏晓蔓“这还真是巧了。”
“大夫,看看我的手吧”
关震岳拒绝“脾气古怪的大夫从不给人看手。”
“是我有眼无珠”
“你是脑袋缺根弦”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苏晓蔓坐在板凳上,继续看自己毛绒绒的小鸡仔们,还是啄来啄去追逐打闹的小崽子们比男人更可爱。
等到谢明途回来,关震岳兴致勃勃地拉着谢狗子,说要带他去看一个典型病例。
“是吗”谢明途也对着典型病例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让你亲自对你哥下手”
谢明途“”
姜宁风“疼疼疼疼住手住手”
“小弟你是不是无证行医”
“你不是个学做菜的吗”
“这是我的手手手你当是在扎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