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盼哥儿和秦曦刚出生两个月的小女儿,则是被奶娘带着。虽说都是不怎么懂事的孩子,但毕竟这是祖父母的婚事,他们出席和不出席都不太好,最终只能折中一下,选择了出席但不出面,等于就像宾客一般。
诚然,顾家二少爷也好,秦曦也罢,他们俩却并不是最为尴尬的。哪怕身为再嫁的顾家太太也还好,毕竟她不用出面招待宾客。
可顾家老爷
洛芸蕊是强忍着笑意,才勉强没有在宴请上笑出声来。看看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如此神情,这一次婚宴,虽说办的不是很隆重,不过怕是让宾客最快活的一次婚宴了。
婚宴结束后,顾家老爷立刻就以为亡父祈福的借口,开始了他那足不出户的生活。足足一年之后,他才勉强出门几次,但不到万不得已,却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顾家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洛芸蕊就接到了洛张氏派来人的口信,本来还以为是洛家出了什么事情,却不想,却是科举结束了,睿哥儿成绩很不错,竟然进入了殿试。
也是到了这会儿,洛芸蕊才想起了这岔,当下就懊恼不已,她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完全抛到了脑后。
“这是做什么睿哥儿参加科举,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说是没错,可睿哥儿是我嫡亲的弟弟,即便帮不上什么忙,也可以为他祈福呢。”洛芸蕊一脸的懊恼,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是一件接着一件。当初得知睿哥儿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她是很在意的,不想等真的到了时间,却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睿哥儿很不错了,已经进入了殿试,想当初我可没这个本事。”
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秦少天,洛芸蕊对于科举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秦少天告诉她,也有一些则是跟洛张氏谈起来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的。
“科举是什么样儿的,少天你跟我说说吧。”
见洛芸蕊有兴趣,秦少天自然也不会瞒着,反正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科举考试是自古都有的,不过本朝都有各自的科举规矩。像前世,貌似对这些事情特别的严苛,不过前朝本就是以严苛闻名的,别说是科举了,就连对妇人的束缚也是极重的。
好在本朝并非前朝,本朝对于读书人还是很宽容的。
本朝的科举又分成好几个部分。首先是每年都有的童生,童生只是一个说法,并不一定是孩童才能参加的。一般来说,官学里成绩一般的学生都可以通过童生的考核。像睿哥儿,他考出童生应当是在八九岁的时候。
童生是比较容易考出的,考出后除了一个名头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利益。不过,童生这个名头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这要参加春闱却是必须先考出童生的。
而通过了春闱考核的,就是秀才了。相对于童生而言,考秀才的难度就要大上很多了,但也不至于特别难。像秦少天第一次参加春闱就考出了秀才,名次还挺靠前的。
秀才比童生难考,但反过来说,秀才的用处也更大一些。本朝规矩,有秀才功名者,见官可不下跪,家中可减免赋税,同时绝不允许作为人口买卖。而一般考上了秀才,又没有能力继续考的,则是选择当个私塾先生,若是有些本事的,还能在衙门里当个小吏,却是也不错的。
这春闱之后则是秋闱。
方才说的考秀才,也就是春闱,是每年一次的,时间一般定在立春前后,才得了个春闱的名号。而秋闱却不是这般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秋闱是三年一次,时间倒的确是在秋天,却不是立秋,而是在中秋之后。这还是早的,若是摊上一些事儿,可能会更晚一些。
至于难度,那就不用多说了,秋闱那是肯定要难于春闱的,而且不只是难上一点儿。
原本大前年那一次秋闱,睿哥儿就是要参与的,可那会儿因为秦少天跟洛家二老爷说了一些话,为了睿哥儿的将来着想,那一次秋闱他没有参加。不过,今年却是不可能放弃了,况且自从听了秦少天的建议,洛家二老爷特地带着睿哥儿去了一些地方,狠狠地训练了他的交际能力,据说进步极大。
“秋闱不是直接评出状元郎的”
“当然不是。”
秋闱是确定学子们的学问情况,也会根据各自的成绩评定出名次。这名次又分为一甲、二甲、三甲,三甲之后就是落榜,落榜之人就要再等三年。
而一甲内的学子,则是进入殿试,由圣上亲自考校,顺带评出前三名。
自然,这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一甲有多少人”洛芸蕊这会儿是真心敬佩起睿哥儿了,不管怎么样,能够进入一甲的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状元之类的,却是不敢奢望了。
“一般来说,一甲是十二人。不过,这事儿没个准儿,有时候遇到优秀的人才,也可以适当多一些人选。像今年,好像是十五人。”秦少天顿了顿,面上露出苦笑“我当时是二十七名,进入了二甲,却无缘殿试。原本是打算隔三年之后再考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