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空叹(2 / 3)

,舟娇和彭梁容接触肌肤交换过记忆信息之后,自然也无需多话。

就这样无言地到达酒店大厅,常清盯着光滑地板映出的人影,小声问“这是哪里”

“酒店,送你来休息。”舟娇道。

他又捕捉到了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化了一下,很迟疑地说“是我弟弟在的酒店吗”

“嗯。”青年娇扶着他,舟娇走快几步,在前头电梯间等他们。

常清“那我弟弟的房间在哪里”

电梯启动,彭梁容瞧着他这幅十分关心常朗的模样,又觉得有点可怜又觉得有点温情,他淡声说“你房间在他旁边。”

常清就像是高兴起来,嘴角挂了一点笑容。

在送入房间后,舟娇又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麻烦请两个年级大一些的服务员来帮忙照顾一下这两人。

一切忙完了,两个娇又在一个房间里重逢。

定四个房间,对于两个娇而言,自然是做做面子功夫。毕竟表面上他们还只是朋友而已,不好就这样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而常家两个兄弟,舟娇还是考虑到他们曾经有过的关系,担心若是在一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明天一早醒来,就撞见兄弟俩尴尬的脸。所以能够避免则避免,她考虑到了最大程度,为他们订了两个房间。

翌日醒来,果然没有发生什么让常清、常朗尴尬,让知情人两个娇也尴尬的事。

常朗还是那样,喝了酒就断片,完全忘记昨天和舟娇玩过怎样的游戏。他一觉醒来,没看到其他人,掏着手机就给常清打电话,问出他是在隔壁房间,便胡子拉碴地跑到他房间去。

常清醒得也迟,他本是蛮克制的一人,只可惜昨天彭梁容是有意灌醉他。毕竟哥哥若是清醒,就不好向弟弟套话。

两个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因为两个娇的私心而醉倒。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只觉得和他们俩喝酒很畅快“下次再约着喝酒啊”

当然是应好。

往回夏日山庄的路上,常清开车,常朗坐在副驾驶。两个娇就坐在后排,听着车内广播着音乐,常朗哼着小调子跟着唱,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地点。

“对了,你们中秋节要怎么过”常朗忽然好奇扭身问。

舟娇“应该是定个餐厅吃吃饭,晚上看烟火大会吧。”

常家两兄弟是要回家一趟的,他们虽然人在山庄里,但是这期间还是常常回家。

中秋佳节,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常朗“我给你们介绍一个餐厅吧,长飞的团队前两天刚测评出来的好地点,味道很不错,我还没尝过,你们可以先试试水,到时候告诉我怎么样”他酒意全褪,但还是有点倦怠,把地址发给舟娇后,又揉了揉眼,打哈欠“真是困得要死,昨天喝酒喝得有点猛了。”

正在开车的常清盯着眼前路况,日光很好,九月底路边有着高大乔木,翠绿欲滴。日光折射在树叶上的光芒,有一瞬间晃进他眼底,他冷淡地说“你昨天白的啤的喝了得有好几两,能舒服的了”这种不阴不阳的口吻,是常朗最怕的,他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你不也喝了好多怎么就只说我。”

常清回他“我又没像你这样没出息,头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就像个二愣子似的。”

“一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就什么也不知道。”这句话很低,只有耳力不错的两个娇听到了。

她玩着手机的动作也禁不住被这句话给弄得迟疑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娇,幽幽叹了口气。

旋后把脑袋搁在青年娇的肩膀上,紧贴着肌肤,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这车里,两个兄弟插科打诨。

一个无所畏忌,说着发痴撒娇话,一个心有软肋,只克制情绪,久久才抿嘴笑了一下。

车停下,常朗嘻嘻哈哈地揽住兄长的肩膀,笑眯眯“走,哥回去给我熬解酒汤嗷。”

“惯的你。”

常清还记得两个朋友昨天也喝了不少酒,扭头问“我煮完了给你们也带一份”

舟娇彭梁容“不用了,我们俩酒量好,今天醒来一点事没有。”

常朗给他们比了一个大拇指,粗声粗气“牛批”

她被逗笑了“行了你,常清在瞪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你们明天不是还要赶回家过中秋吗”

这话一说,快马加鞭,常朗夹着常清的肩膀,小马达般嗡嗡就跑没影了。

后来舟娇才知道,常家这兄弟俩一醉酒,就忘了要准备下给家人的中秋礼物赶回去后喝了解酒汤没多久,就又挑了个时间驱车去市中心商城,买好东西给爹妈才安了心。

他们的家庭就像是彭家那样,温馨美满,是一个圆满的月,缺了谁都不可能成为完满。

很久以后,舟娇想,也许正是因此,常清才不会做那个挑明的人。

他克制、温和,把所有情绪掩藏在心里,唯有醉酒时吐露些许。

舟娇在与他们喝酒的第二天,还佯装无意地笑说他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