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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箍着五福小祖宗,珍珍对宝儿说“那你和皇上说了吗”
“我就说了一句不想做公主,他就生气了,朝我吼了好久。”
她委屈地扑到珍珍怀里“皇阿玛从来不凶我,我就不敢往下说了。”
珍珍扶额,宝儿千娇万宠长大,是从来没见过康熙发火的样子。豆丁大的孩子见到最宠自己的阿玛勃然大怒,不敢往下说实话也是常理。
她仔细琢磨了后和宝儿说“那你先和姨母一起过年好不好马上是上元节了,姨母带你去南城看灯去什刹海溜冰如何”
她附在宝儿耳边说“你额娘小时候在什刹海边年年去溜冰哦,姨母小时候跟着她没少闹腾。”
待阿灵阿回府,见到和五福在地毯上趴着玩羊拐的五公主,吓得一个没站稳。
可听珍珍说了故事后,又唉声叹气。
末了,入夜的时候,他躺在自己的十八层软垫上问珍珍“在清朝替公主争取女权靠谱吗”
“怎么了你想替五公主争取争取”
阿灵阿点头,“要是为了一丁点自由,就把自己嫁到漠北,对五公主来说也不见得好。索性康熙爷是真疼这个女儿,我明儿进宫去和他说说。”
也不知道阿灵阿和康熙说了什么,待到上元节过后,五公主回宫时康熙默默给女儿送了一套男装。
五公主出生以来都是和康熙最亲,当她穿着皇阿玛送的这身男装蹦去乾清宫的时候,不少大臣都看见一个酷似康熙的“皇子”挂在康熙的背上逗得他哈哈大笑。
过了正月,二月初七是太皇太后大寿。年事已高的太皇太后两年以来病痛不断,尤其是膝盖通风的毛病日益加重。
对古人来说,过寿又能冲喜,康熙抱着这样的心态,在这一年太皇太后的千秋决定让内务府大操大办。
但比千秋更热闹的是朝政,在太皇太后千秋前,朝中已然不止是暗流涌动,而是明面开撕。
内务府大操大办的同时,靳辅正月底入京述职,交上了高家堰大坝完工的好消息,同时请求河南地开新河引流。
出人意料的是,靳辅在朝上说完,康熙问朝臣有何意见时,谁也没接口。
根据阿灵阿的描述,那上的气氛比天气还冷,尴尬地他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最后只能盯着乾清门的一根柱子发呆。
本来以为这事会先尴尬地捂几天,结果第二日正月初一大朝会,在京城众官面前,新任左都御史于成龙带着奏本要求彻查康熙十年以来河工账目。
于成龙慷慨激昂地陈述完后,还朗声说“河总心系河工,可前帐不算清楚,朝廷又如何明白的把下面的事给做了呢这是给户部一个交代,给万岁一个交代,更是给天下一个交代。”
于成龙说完,索额图脸上就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阿灵阿在下朝时恰好看见,拉了拉揆叙也让他看一眼。
揆叙阴着脸去追自己的阿玛明珠,可明珠那日腿脚极快,不等任何人和他搭话就上了自己的轿子。
康熙更是装傻界的影帝,他竟然在听完朝会后,带着大阿哥和五公主去南苑打猎。
还告诉内阁先办太皇太后千秋,其他再议。
一场将要起的风波,生生被喜事压在了那里。
可千秋这日,外命妇齐聚西苑戏楼时,互相之间的眼色就不那么美妙了。
窃窃私语与四处张望必不可少,珍珍拉着攸宁坐在一处装没瞧见。
可只装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急匆匆进来跪在攸宁脚底下撕心裂肺地说“大格格,请您快回去吧,明大人的车轴烈了,老人家怕是不好啊”
这一声喊的极响,左右十几名外命妇全都听见了,众人脸上都是诧异。
攸宁赶紧从内庭退了出来,往翰林院寻着揆叙后,两人急匆匆地就往家赶,出神武门的时候揆叙这个急性子一个没留神险些栽了个跟头。
珍珍和阿灵阿看他两慌得都没了神,也是放心不下,在马车上陪了他两一程。
揆叙盘腿坐在马车里一句话都不说,绷着一张脸,眼神空空洞洞的。
阿灵阿于是抬起胳膊用力拍了下他的背,故意问他“容若大哥呢”
揆叙被他拍得浑身一颤,扭头瞪了他一眼,说“你下手不能轻些,我的心都快被你拍出来了。”
阿灵阿朝他一扬眉“哟,总算是回过神了啊。”
珍珍责怪地剜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他们两心里都慌着呢,别逗他们了。”
揆叙没好气地甩给阿灵阿一个“看看你媳妇”的眼神,一转头同珍珍说话的时候带了三分恭敬。
“大哥已经先走一步,他让我在宫里多留一会儿,等接上攸宁一起回去。”
珍珍关心地问“有说是什么情形了吗”
揆叙叹了口气,摇摇头。
车厢里一下子又静默下来。
叶赫那拉氏自打苏克萨哈死后是一蹶不振,多亏了明珠才重新在朝堂里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