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稍远,郁时青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任柏眼角抽搐两下,才把行李箱立在一旁,换鞋进门。
可进门之后看到崭新的一切家具,和江虞,他还是忍不住了,“郁时青,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除了家具,其实他更想问的是。
江虞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们为什么穿着同款睡衣
再走近一看。
好家伙,连鞋都是同款
但没等他问,郁时青道“最近江虞要住下。他把这里稍微改造了一下。”
任柏“”
这是稍微改造一下吗
这分明是重新装修啊
还有
“江虞要住在这里”他难以理解,“可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啊”
郁时青说“我睡书房。”
江虞补充“书房买了一张新床。”
任柏“那我住哪”
闻言,郁时青沉默片刻。
他很快说“住在你自己的家。”
任柏租住的地方其实相隔不远,只是偶尔懒得回去才干脆留宿,他没太在意。
任柏“”
他只是回家过了一个年,几天光阴而已,怎么好像天都变了
感情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郁时青啊郁时青,你真是见色忘友不对劲,两个aha,哪来的色;见友忘友也不太对劲
郁时青说“末日营救后期需要追加投资,江虞把房子卖了。暂时在这里落脚。”
“房子卖了”任柏回过神,不禁惊愕,没想到江虞这么孤注一掷,“那确实得先找个落脚点。”
郁时青又道“过段时间江虞有一场演唱会,给了你一张票。”
“演唱会”任柏说,“我还没去过演唱会呢”
没聊几句,转眼就把先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回来后,第一要紧的事,还是先回新时代交接工作。
而年关一过,郁时青和江虞也各自忙碌起来。
中间除了晚上,两人很少见过面。
到了演唱会当天。
郁时青惯常早起,开门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隔壁卧室里也传来动静。
大概住得太近,他们的生物钟也越来越靠近。
但每每看到摆在一起的洗漱用具,郁时青有时还是不很习惯。
和任柏不同,江虞即便只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却似乎让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着他的气息。
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就像他本人的霸道,一定存在感十足。
“早。”
郁时青还没回头,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拿走了牙刷。
江虞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一分睡意“我今天不和你一起,我下午要先走,你记得不要迟到。”
郁时青从镜子里看他一眼“好。”
听到承诺,江虞满意点头,转身正要走,忽然倾身往前,在郁时青身旁闻了闻,转脸看着他的侧脸“你刚才出去过”
郁时青说“没有。”
江虞蹙眉“那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像裹挟着寒气的冰雪味道,很淡,却凛冽。
奇怪。
这味道又似乎很香。
江虞又凑近闻了闻,正要开口,就见郁时青转过脸来,薄唇险些擦过他的鼻尖。
郁时青垂眸看他“你在做什么”
江虞这才发觉和郁时青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
他猛地站直,后退半步的空隙已经回过神,沉声道“你的病刚好,最好不要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确定没出门”
郁时青说“我很确定。”
“那就好。”江虞立刻转身,“我去厨房接水。”
郁时青回身时看他时,那道略显仓促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之后江虞回卧室待到下午,可能在敲定最后的行程,时不时传来通话的声音,直到晚餐才出门。
没多久,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除了江虞,有备用钥匙的人只有任柏。
他进门后,再看到郁时青和江虞一齐坐在餐桌前,已经丝毫不觉得惊讶“有剩的吗,我也没吃。”
但走近之后才发现江虞面前的晚餐基本没有动过,不由问“江虞,你没事吧”
“嗯”江虞看他一眼,“我没事。”
话落抬腕看表,从桌前起身,“你们继续吃。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场馆。”
任柏目送他离开,又转向郁时青“江虞开过很多次演唱会了吧,还会紧张得吃不下饭”
“或许吧。”郁时青也扫过江虞的碗。
任柏又问“对了,你跟他说了吗”
郁时青转向他“说什么”
任柏“大哥,你的易感期啊,你的易感期不是这两天吗”
郁时青说“没有。”
任柏松了口气“你的易感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