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现在是九皇子妃”
“我死了,陛下现在对你又正是心怀愧疚之时,必定会会彻查。”
“哈哈哈哈哈哈”白榆低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
说道“我搜集了一些皇子们妄图买通我的证据,甚至还有七皇子的腰牌呢。”
“我,我又”白榆又一次停顿下来,这一次故作痛苦地痉挛了好久,才继续说,“我又捏造了一些。”
她声音极轻,只有她自己和在她身边很近的谢玉弓才能听清。
“我把那些真真假假掺在一起,都放在我的卧房之中。”
“等到陛下找到了那些,就会知道知道是我受人指使才虐待你,戕害你,这满院的婢女和侍从,都会是是人证”
“陛下对你有愧,必然会雷霆震怒,印证了一些证据后,会发作发作所有的皇子。”
“可惜,我没有拿到太子的把柄”白榆又一次痛苦地抽搐起来。
她非常擅长装病,从小她只有在装病的时候,才能得到父母从百忙之中抽出来的关爱。
她甚至能装出病入膏肓的样子。
没想到死都死了,竟然还能在另一个世界用上这等拿手好戏。
因此白榆真情实感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她汗湿周身,青筋暴起。
就连近在咫尺的谢玉弓,也根本分辨不出她几分真假。
白榆停顿后又说,“可只要我死,我戕害皇子,会被夷三族夷三族。”
“咳咳咳咳”白榆笑到咳嗽说,“我那嫡系的妹妹,和太子有私情。”
“没人知道,但我知道哦。”
确实在剧情之中,现在没人知道女主角白珏和太子谢玉山有私情。
所以就连谢玉弓听了,眼中也露出震惊之色。
他把要结果了白榆的手收回来,不动声色,准备继续听她说下去。
白榆虽然看不清,却能感知到他的动摇。
她肆无忌惮地笑,毕竟她此刻这个“濒死”疯魔的状态,她笑也没人怀疑什么。
白榆说“只要我那嫡系妹妹因为被我牵累落罪,太子太子一定会出手相助。”
“到那时候,他就洗不干净了。”
“哈哈哈哈皇帝会觉得,他是为了和你抢夺工部尚书的嫡女,才会出手害你。会觉得,我顶替了嫡系嫁你,是是他们联合起来的阴谋。”
“所以你别怕别怕。”
“只要我死了,我死了,就没人敢再害你。”
“太子,太子也不敢。”
白榆越说,谢玉弓面上的震惊错愕便越是明显。
“所以你你快点好起来。”
白榆的手指胡乱在被子上抓了下。
而后又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
慌张说“对不起,把你抓疼了吧我的死,能给你争取一段时间喘息。我好歹我好歹是九皇子妃。”
白榆闭上眼,最后一句话几乎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我是九皇子妃”
到此时,听了这些的谢玉弓神情已经是变幻莫测。
他理智上不肯相信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
可是她喝了她自己准备的毒药,以为自己要死了。
知道自己将死,还是她自己找死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能迷惑谁
谢玉弓早就查过她的一切,她在嫁给自己之前,和任何一个皇子都没有往来。
区区一个庶女,她在工部尚书府内并不受宠。
她不会是他哪个皇兄或者皇帝的人。
可是谢玉弓不懂,若她说的是真的,她做这些事,又是为什么
而就在谢玉弓正满心猜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白榆终于酝酿好了,扔下了今天最后一个重磅炸弹。
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全看谢玉弓能不能被炸飞了。
白榆翻了个身,眼神没有聚焦般盯着床幔上空。
自言自语一样,用气声说“你肯定不记得我们我们三年之前见过的。”
她声音太小了,谢玉弓听不清楚,只能动了动,朝她倾身。
白榆说“在皇宫的合欢殿是太后邀约所有官家女子,是我娘亲求我爹爹许我去的。”
“我看到你”
白榆的声音更小一些。
谢玉弓死死皱眉,只能将头低得更低一些,凑得更近。
白榆说“你笑起来,眼睛好像月牙。”
白榆几乎是气声说“我那时定了亲,是主母家的表侄,年轻俊朗,那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很好的亲事了”
“可我在白天,看到了弯月”
“我见过月亮,我便看不见看不见萤火之辉。”
“我退亲,被打得好疼啊”白榆闭着眼睛,抽噎着泪水汹涌流出。
她嗓子里发出细小的,痛苦的哀嚎。
“好疼啊”
但是她哭着哭着,却又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