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体,甚至言语恶俗,这些都是男人油腻的表现。
譬如现在直愣愣盯着女孩看的老板们。
饭席间,几个老板都找到了喜欢的女孩,搂着抱着,拉着给她们灌酒,嘴里开着色qg的玩笑,有的女孩们很适应,甚至主动地给老板们敬酒,有的也明显表现出抗拒之色,态度却不是很坚决。
毕竟跨入这一行,想要清水出芙蓉,不染淤泥,她们没这个资本也没这个底气。
时绪面无表情,任由身边的男人揽着她的肩膀,男人低俗下流的玩笑话就在她的耳边,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见,她的脑子里,回闪着过往的那些画面。
那些和伙伴们纵情恣意到天亮的少年时光,为着嘻哈音乐,为着共同的目标,为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再苦再累都觉得是真的甘之如饴那样的岁月,才叫真正的活着。
而现在,现在她自以为是长大了,长大了便不配做梦,长大了要为自己的生活考虑,要放弃很多事情,要赚钱养家,养活自己有那么那么多的理由,告诉自己你现在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是,她究竟还有什么意难平
脚下的道路,不应该是通往最正确的方向吗
时绪垂眸,看见身边男人肥胖的手已经落到了她的大腿上,摩挲着。
一阵恶心上涌。
我去你妈的最正确的道路
时绪猛然站起身,抓起身边的酒杯,杯中红酒猛地扑在了身边的男人脸上,狼狈不已,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而时绪已经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身后周欢追了上来,怒声道“搞什么呢你,快回去跟秦老板道歉”
时绪扯下自己头上的发饰用力扔在地上“我不干了。”
“不想干随时可以走,这儿也不差你这个ode”身后传来周欢的骂声“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多高贵还不是贱货一个”
是,她是贱货,没有钱,没有地位,靠出卖身体换取想要的一切。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也曾过梦想,即便现在一无所有,像蛆虫一般扭曲的活着。
可是她的梦想从来不曾抛弃她。
沈星纬的音乐课被数学老师占了。
他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同学都在埋头做数学试卷,他用教棍拍了拍桌“干嘛呢,这是音乐课不是数学课,快把试卷收起来。”
不过同学们纷纷抱怨,如果课堂上写不完,就要留着今晚带回家写,可是回家还有其他的家庭作业,所以只能在音乐课写作业了。
沈星纬气冲冲跑到办公室准备找数学老师理论,却听到数学老师和其他老师讲话的声音。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数学老师说“那我有什么办法,学生明年中考,我不给他们加紧一些,怎么考上重点高中,像音乐课这种没用的课,我不占,其他老师也会占的啦。”
沈星纬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似的,在办公室门口站了许久,终究还是没精打彩地离开了。
重新回到教室,他坐在讲台上,任由同学们埋头沙沙沙地写着数学作业。
“音乐课这种没用的课,我不占,其他老师也会占的。”
数学老师的话,言犹在耳。
沈星纬一腔热血投身的音乐教育事业,以为自己浪荡了二十多年,终于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却没想到,他的事业还没有开始,便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可有可无的音乐课,可有可无的音乐老师他本来还想教孩子们说唱呢,以为自己的梦想可以另辟蹊径地实现,然而孩子们却被学习的重担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哪有心力玩什么音乐。
就在沈星纬陷入到一阵怅惘的时候,收到了时绪发来的短信“au。”
几个字母,组合起来,便是他们那宛如盛夏一般炎热激情的青葱岁月。
沈星纬突然起身,阔步离开了教室。
至于裴青,那个下午如同往常一样,他做完实验,穿着一身白大褂走出实验室。在生科大楼的落地窗边,看了会儿夕阳,让大脑放空。
残阳似血,一如往昔。
随后,在不远处的操场边,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他朝着他们飞奔而去。
cbd商圈,原氏集团,寇琛陪着几位重要的外国客户走出写字楼,上了面前的黑色轿车。
车刚开出去没多久,正前方的通道里,有几个人挡在了车前。两男一女,时绪倚在墙边,随意地抱着胳膊肘,笑吟吟望着车内。
沈星纬和裴青拦住了轿车。
司机脑袋探出来,说道“你们干什么,站在路中间,很危险知不知道。”
几人的容颜看上去还是挺青涩,就跟大孩子似的,裴青望着轿车,说道“我们找人。”
司机不耐烦地说“你们找谁都别挡路,快让开”
就在这时候,车后座的门打开,修长的腿从里面买了出来,锃亮的黑皮鞋,修身合体的黑色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