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今天有谁来看球。”
“啧,还真是不一样。”
中场休息的时间,寇响坐到了杨吱身边,杨吱扯了洁白的纸巾替他擦拭额间汗珠。
寇响口干舌燥,抓起矿泉水瓶仰头喝水,喉结滚动,一瓶水让他喝光了。
“你还没有奖励我。”他稳稳地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回头问她“期末考的奖励。”
“可是你没说要奖励啊。”
杨吱一记歪头杀,寇响感觉自己心脏被炸了个稀烂。
“我现在要了。”
“你要什么。”
他坐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回头望了沈星纬和裴青一眼,确定他们没看过来,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抱我一下。”
“不行。”
杨吱指手搅动着裙摆,脸颊泛起盛夏特有的潮红。
她不愿意,寇响当然不会勉强,压着心里那股子东奔西撞的劲儿,在她身边静默地坐了会儿,又说“那握个手,总行吧,给我一点高考寄语。”
这个可以有。
杨吱伸出白皙的手,和寇响握了握,微笑说“那就祝你高考金榜题名了。”
她掌心柔软,微汗。
寇响掰开她的掌心,笑说道“一双劳动人民的手。”
杨吱
她解释“最近练吉他,长茧了。”
“我知道,我的吉他都让你弹松了弦。”
“嘻。”
斜阳照透了她洁白的衣裙,寇响低头看着她修长的腿,交叠在裙摆中,裙边儿镶着细碎花边儿。
夏风轻拂过发梢,他突然情生意动,拉过她的手吻了吻。
薄唇一抿,在她手背肌肤间留下一道温热的触感。
杨吱全身的血液冲向了脑门顶。
“哟你俩干嘛呢干嘛呢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啊,还牵手手了,啧啧”
不远处沈星纬微笑着叨叨逼逼。
杨吱连忙缩回手站起身,脸红得通透,一溜烟儿跑开了,寇响拾起身边的篮球,手腕一抬,抛物线砸向沈星纬“闭嘴吧。”
黑色的奔驰车边,乔思雪一直在哭,宋茉也没有上车,只对司机道“姚叔,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朋友不开心,跟妈妈说我晚点回家。”
奔驰车开走了,宋茉递了纸巾给乔思雪,略有些不耐烦说“别哭了,哭也没用,回去让你爸想想办法吧。”
乔思雪擦了眼泪,啜泣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家又不像你家,人脉广,我这次考那么差,肯定会被分到最差的班级,和一帮差生混在一起,男的都是小痞子,女的都是小太妹。”
宋茉皱眉道“附中没那么多痞子太妹,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我觉得,我要是分出去了,你肯定不会和我当朋友了,到时候我就没有朋友了。”乔思雪又大哭了起来。
宋茉却微微一愣,蹙眉问“你真的这样觉得,分班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肯定啊到时候我混在差生堆里,还有什么脸跟你当朋友,怎么办茉茉,我真的不想走,呜呜。”
“你别哭了,晚上我们班群里商量一下,再去争取争取吧,现在哭也无济于事。”
送走了乔思雪,宋茉心头一阵烦闷,踢开了脚边的碎石,碎石滚了几米,落到一双帆布黑鞋边,被踩住。
她抬头,见徐嘉茂背着单肩包,手揣在黑色铅笔裤兜里,站在树边,默然不知伫立多久。
都听见了吗。
宋茉抬脚离开,徐嘉茂便走在了她身边,一声漫不经心的轻呵
“塑料姐妹。”
宋茉冷声说“塑料也比你这个面冷心冷还毒舌的家伙好。”
徐嘉茂毫不在意地说“至少我说实话,不像你,总是戴着虚与委蛇的面具,累不累啊。”
“没错,我是戴着面具。”宋茉突然顿住脚“但是有一个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骗过他,我把真心送给他,却被他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了,现在,那个人还跑过来跟我说教,徐嘉茂,不觉得讽刺吗。”
徐嘉茂沉默了半晌,眼睁睁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华灯初上的街尽头。
他袖下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连你的闺蜜都知道,阶级有鸿沟不能当朋友。
半生蹉跎,颠沛流离,你以一颗真心
如何受得起。
那天晚上在地下酒吧来了好多班级和年级里的同学,因为caesar和on约定好的这一场batte对决,今晚拉开帷幕,酒吧前所未有地热闹了起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徐嘉茂早就等在了酒吧的吧台,周围聚着好些个地下广场他的兄弟们,言谈举止张扬跋扈,一身的土匪气息。
而沈星纬这边,他时不时看看表,焦急地等待着。
五分钟后,穿黑色体恤的寇响走进了酒吧里。一进来便是满场的欢呼,齐声叫喊着他的名字caesar
他没什么表情,左耳缀着一颗黑